第8部分(第3/4 頁)
祁銘琰見前一刻還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後一刻便轉身就走,雖看不見她的面色,但卻一點也不難猜測在那張精緻的俏臉上此刻正浮現著什麼顏色。他就是那麼清晰的記著她每一個喜怒哀樂時的麗容。
抬步追上去道:“清漓可是又氣了?”
“皇上這話倒是嚴重了,您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沐清漓不想看身側的浪蕩子,復又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只是,卻也只有她自己內心裡知道自己之所以走那麼快也還有另一層。
見她為了避自己竟走的如此急,祁銘琰滿心記掛她現如今的身子,生怕那拖地的裙角絆了她:“清漓,你慢著些,我不追你了。”說著自己果真停下了步子,沐清漓哪裡理會他,只管自己腳下,這回不單是祁銘琰,即便是抱琴與幽竹也有些擔心。
可皇上在她們前面,這又比不得孝謹皇帝那會兒,他們不用忌諱顧慮太多,想要追上自家小姐,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是祁銘琰喊了句:“趕緊追上,別摔著你家小姐。”方才緊追上。
沐清漓心中有氣,她的父親是御封的外姓王爺,家中又只有她一女,自來便是嬌生慣養萬般呵護,何時有外間男子對她這般,昨日的種種也便算了,今日又是這樣沒個聲息的就抱了上來,即便她沐清漓自來不是小家子人,但這也她沐清漓豈會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再則,那如同夾雜著蠱惑的耳語,那曾經無數次綻放在她身後的輕談,她的景闌給予她的一切她都沒有辦法不去懷念。
她沐清漓可以擺脫任何,卻不能真的擺脫自己是個女子,她真的怕
真可謂一路急行,頭也不回。可巧的是見了這樣情景,他祁銘琰竟然心下歡喜,只當是他心愛之人女兒羞澀。
沐清漓穿廊過院,到了自己的內室坐在了窗下的軟塌上,心中情懷卻還是沒能安定,抱琴全當她是真的氣了,也只得掛念:“小姐,彆氣傷了自己的身子。”
沐清漓心中躁亂,卻偏巧抬首間又正好從開著的窗戶處見到了那個一襲白衣的男子緩慢行過來,他說不追便真的沒有追?
一念過,確又瞬息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閉了眼,用力緊握手掌成拳,沐清漓你定是要瘋了,這個男人是殺了景闌的人,怎會是像景闌的那個人!他是殺了景闌的人,是你的仇人,是毀了你一切幸福的人!
見祁銘琰進門隔著几案坐在了沐清漓的旁邊,抱琴轉身開始去烹茶,雖知道自家小姐心中辛苦,卻也分毫力氣也使不上。
“清漓,可還是在生氣?如若你不喜歡,下次我定不這樣了。”祁銘琰道。
“不敢。你是皇上,只要你想,沒得誰有什麼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心思。”心下又恢復了常態的沐清漓,已經沒了那份焦躁。不是,這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像她的景闌。
祁銘琰淺酌了一口杯中的清茶,淡淡的竹葉清香,到是像極了她的清漓。
他知道想讓自己喜歡的人在這個時候接受他那決計是個笑話,他的清漓也向來不是那樣的女子,鴛鴦會雙死,這就是他的清漓和他一般相似的那個女子,愛了,就會是自己的全部。
祁銘佑你定是也猜到了即便是我得到她的人而她的心卻也始終是你的,所以才會那麼自以為偉大的進行了所謂的託付是嗎?你的身體裡果然是流著與你母親一般無二的血液:
“清漓,我知道我做的許都不是你歡喜的,但在我心中卻也只有這一條路走,你怨也罷,恨也罷,你就全當是你的景闌臨終之時對我的託付吧,我定會護你周全,給你安定。”
沐清漓在聽到那一聲之後,整個瞳孔卻是瞬間一縮,情緒近乎於失控的質問道:“什麼叫景闌的臨終託付?景闌為什麼要將我託付與你!我的周全又因何要你來護!”
祁銘琰沒有想到對面的女子竟然會是這般的激烈反映,就仿若要將他吞進口腹之中一般的尖銳逼近,不禁有些愣了。
“我沐清漓的人生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排。”丟下這樣一句,沐清漓起身離開徑直向著內間的臥室而去,分毫不去理會仍自坐在那裡望著她離開的男子。
這一夜沐清漓輾轉反側無法安眠,次日起身之後,她在榻上的几案上看到了一張寫著一排排秀雅有力隸書小字的紙張,她知道那個男人在天色漸明的時候才離開。
“小姐”幽竹見沐清漓不說話,以為是紙上又寫了什麼讓她家主子氣惱的話,卻不曾想還未開口勸解,自家小姐反倒先開了口:
“幽竹,我們要進宮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丟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