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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語,將還在暴怒中的宇文軒驚醒,忙向太醫使了個眼色。
太醫見了,忙連滾帶爬地到了穩婆身邊,將早夭的皇子細細看了遍。
只見這早夭的皇子不止面色青紫,全身也是青紫色的,額頭上甚至有幾根青筋爆出。不止如此,皇子的全身更是遍佈了細微的血線,由於時間久了,全變成了青紫色的血線,看得甚是嚇人。而皇子的口竟是張開的,太醫探了探皇子的咽喉,並無異物。
查探到此,太醫也是一身冷汗。
“啟稟皇上,皇子的確死的蹊蹺。”
“聽聞尚妹妹這三個月以來身子都是越補越虛,只怕是這補品有問題罷了!”皇甫霞飄說著看向了床上,“啊——!”
隨著皇甫霞飄的尖叫聲,大家也都紛紛看向了尚黛琳的床。
尚黛琳身下是一團濃重的血色,顏色深黑斷不是新鮮、健康的血色。此刻,尚黛琳更是面無血色地躺在了床上,看著絲毫沒有人的氣息。
皇甫霞飄伸出手指探了探尚黛琳的鼻息,“尚妹妹”未幾,立刻哭了起來,邊哭邊喊著,“尚妹妹,你還如此年輕,豈可這麼輕易就去了!你的孩子也被人毒害,如今自己又早早地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哭著哭著,竟真擠出了幾滴淚來。
柳伊在一旁看得可笑。這一出好戲,皇甫霞飄演的可真不錯,是時候該牽扯到自己了吧?
“皇上,尚妹妹死的冤,你可要替她做主啊!”說著皇甫霞飄撲倒在宇文軒的腳邊,聲情並茂更是激怒了宇文軒。
“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謀害人命!簡直反了!”宇文軒一聲怒喝,“你們這群太醫、醫女也全是廢物!竟連朕的娘娘和皇子都保不住!”
一地的太醫、醫女和藥女都跪在宇文軒的腳邊瑟瑟發抖。太醫更是捏了一把冷汗,這催產藥可是皇上吩咐得可以吃,如今吃出了人命怎麼又反倒怪在了自己頭上呢?真是裡外不是人。
“尚妹妹產後便中毒身亡,皇子也莫名早夭,這分明是有人下毒!皇上你可要明察啊!”皇甫霞飄繼續假惺惺地替尚黛琳喊著冤,“尚妹妹斷不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啊!”
宇文軒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深,“尚貴妃這幾個月吃得都是何物?”
“回皇上,吃得都是些安胎補身的溫和藥物。”一名醫女在地上細弱地答道,“藥的煎煮都是在尚藥局完成的。”
“誰煎煮的藥?”宇文軒繼續問道,怒氣顯然已經收斂了很多了。
在眾人的推搡和目視下,一名小藥女被推到了宇文軒的面前。
初次見到人中之龍,小藥女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皇上,是奴婢煎煮的藥。”
“你可覺得藥物有異常?”宇文軒挑眉看著這名小藥女,見她如此膽小,諒她也不敢說謊。
小藥女這時才略平復了點心情,忙跪好,道,“藥物絕不會有問題,只不過”
“嗯?”宇文軒見小藥女吞吞吐吐,一雙銳利的鷹眸掃向了她。
小藥女受到驚嚇,忙脫口而出,“只不過鳳寧宮的白玉姑姑總會親自來端藥送去,說是說是皇后的意思。”說罷,用力地嚥了下口水。
聽完這話,宇文軒那一雙鷹眸立刻掃向了站在門口的柳伊。
柳伊倒是自然,她等著這一刻許久了。
“妾身從無此意思,還望皇上明察。”柳伊恭敬地向宇文軒福了福身,“白玉不過是鳳寧宮二等的宮女,本宮若是要送補胎藥必然會讓身邊信得過的牢靠宮女去,又豈會讓一個本宮都不甚清楚的宮女去送呢?”
宇文軒看著柳伊,雖有懷疑卻也不敢妄下定論。
“把白玉叫來,朕要親自審問。”
不一會兒,白玉便被幾個太監架到了宇文軒的面前。
畢竟是跟過兩代皇后的人了,見到了皇上,見到了如此場面竟也絲毫沒有驚懼的神色。
“奴婢見過皇上。”白玉很是恭敬地先行了個李。
“聽聞你日日替尚藥局送補胎藥給尚貴妃,你可知罪?”宇文軒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白玉,“你下毒謀害尚貴妃母子,論罪當誅!”
白玉聽了這話倒也不慌,“回皇上,奴婢並不知情。只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給補胎藥加些千年人參研磨成的粉末,好幫助尚貴妃補身子。”
“人參粉末?”宇文軒聽了這話反倒是笑了,“你又有何證據能證明你加的是人參粉末呢?”
“奴婢居所還有所剩餘,皇上派人去搜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