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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二人竟尷尬了起來。
“伊兒~”宇文軒柔聲呼喚道,伸手撫上了柳伊的臉頰。
許久未曾接觸過這樣的溫度,柳伊竟是身子一僵,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向後退了一步,淡淡道,“皇上若是累了,早些休息便是了。”
說罷,未等柳伊轉身,宇文軒卻上前一步將柳伊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當年朕讓皇弟救你出章府,你的命、你的一切便都是朕的。”
柳伊一怔,隨即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緋月鎮邊關城牆上,柳伊已經將一切都還給您了。”
這話猶如當初那支射向柳伊的利箭一般射進了宇文軒的內心,宇文軒愣愣地鬆開了手。
就在柳伊想要轉身的那一刻,宇文軒又收緊了手臂,“伊兒,朕尋了你半年。這半年朕一直後悔,一直愧疚,只希望你能平安回來。如今你回來了,原諒朕好麼?”
原諒
呵呵
柳伊在內心冷笑著。為了政權不惜血洗章家滿門,卻又假惺惺的救了自己;當初自己被懸掛在城牆邊上,是誰不顧一切射了一支利箭過來想要至人於死地;尋了半年,半年後回宮卻讓訪楓白白犧牲了一條命。
如今,一切事端的罪魁禍首竟在這裡求自己原諒?若不是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又豈會讓宇文軒在這裡虛情假意?!
柳伊緊緊閉上雙眼,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伊兒,別哭。”宇文軒伸手撫上柳伊的面頰,輕柔地拭去那緩緩留下的淚珠,復又添上一個輕吻。那個吻極輕、極柔,順著臉,順著鼻,順著唇,順著頸,到了鎖骨處
“不,皇上。”柳伊伸手緊緊握住了宇文軒不安分的手,“皇上,不。”
“既然朕救了你一命,又奪了你一命。那麼,算兩清了?”宇文軒呼吸沉重地說著,避開了柳伊試圖阻止的動作,將柳伊打橫抱到床邊,細細地看著她的一眉一目。
柳伊靜靜地躺在宇文軒的懷裡,看著宇文軒深情的目光,藉著酒勁未散,不知為何竟想起了訪楓那雙深情的眸子。
“你”柳伊伸手撫上宇文軒的臉,另一隻手又緊緊勾住了宇文軒脖子,將臉埋在宇文軒的懷中,“你終於回來了”
宇文軒再也把持不住,欺身壓下,將自己的深情傾瀉而下。
翌日雞鳴時分,玉漱帶著眾宮人進來伺候宇文軒和柳伊洗漱,段景宏則是奔去了帝宇宮拿該上早朝的龍袍等物品。
柳伊對鏡梳妝,並不再多看宇文軒一眼。臨走前,宇文軒附身輕輕吻了吻柳伊的額頭,“等朕回來。”
柳伊點點頭,卻還是沒有再看宇文軒一眼。
宇文軒倒也不在意,由段景宏陪著便去了早朝。不少在旁的宮人都對柳伊又羨慕又嫉妒,看著宇文軒離開了,又紛紛將恭喜的眼神投向柳伊。
“娘娘能重獲皇上的恩典,是好事啊。”玉漱替柳伊理著髮絲,“若是能再有龍胎,再好不過了。”
柳伊抬眼看了看玉漱,道,“準備熱湯,本宮想沐浴。”
“額”玉漱一愣,“是,娘娘。”
待宮人們備好澡盆和熱水,柳伊獨自泡在盆中,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宇文軒,你害了章家滿門,那麼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柳伊這幾天看著宇文軒對尚黛琳的關心,心中暗笑不已。宇文軒早已知道太子和公主是長孫鳳露和胡太醫的孽種,但當時礙於沒有證據只能勉強立為太子和公主。如今尚黛琳有了身孕,宇文軒自然是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尚黛琳的肚子上。只不過宇文軒必然不知道,尚黛琳腹中的不過是一個死胎。
尚黛琳經過除夕的折騰之後,更不敢出門了。昨夜的皇室家宴便沒有參加,而是乖乖地待在自己宮裡休養生息。宇文軒唯恐意外會再次發生,便留了醫女和藥女照看,命令她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許離開。並且為了尚黛琳還破了例,說是醫女和藥女有不能解決的可以直接宣宮中專給皇上和太后看病的太醫來看。
這麼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當然讓尚黛琳了得意了好久,尚家也因為尚黛琳懷有龍胎而沾了光,得到了黃金千兩的賞賜。尚家中有青壯年的,也都略封了幾個小官做做。
如此寵愛,必然招來後宮非議。一時間打破醋罐子的後宮眾妃可不少,謠言也紛紛四起。不少妃子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直說尚黛琳懷的是怪胎、鬼胎,是來討命的。這些風言風語尚黛琳雖是沒聽見,可在後宮裡卻傳了遍。
柳伊向來深信謠言止於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