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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狂舞間,她抵著他的掌,用力向前推去,銀衣人順著石板,順落十步開外,雲袖中飛出兩條青綾,還有瞬間瀰漫的花香,她如仙人般雲袖輕動,揮舞著青綾,向他攻擊過來,腳踏石板,騰空而起。
那輕軟的青綾,因著內力,銳比刀槍,青綾間銀衣,看到了非花清麗的臉,臉紅似雲彩,洽如那青葉間,火怒青蓮,逼人的美麗。
手下的飛鏢,不知怎麼就縮了手,他狼狽的向著旁邊閃去,他原處石碎飛濺,要是人站著,估計也粉身碎骨。
心中駭然,他不知道該嘆他少有的惻隱之心,還是該嘆他的退卻,剛好躲過一劫,她的青綾是不能硬接的。
手中亮出長的軟劍,那劍也是銀色的,帶起風雷聲,他的劍快速向著她未收起的青綾砍去,手轉旋圓間,更是穿過青綾,向著那青蓮,直取而去,劍勢凜然,前行不計較退路,腳尖也點地,騰空,於非花在空中周旋。
非花不避不閃,青綾不比軟劍來的銳利,銀衣人為了職責,也緊守他的行為,誓要把非花擊潰。一時兩人纏鬥在一起,身影快速變幻,連誰是誰都看不清了,只有更加狂勢的勁氣,把石徹的暗道,毀的面目全非。
丫鬟面色青紫,銀衣人的毒鏢,毒性很強,要不是非花散出的迷香,讓她腦子昏昏沉沉,血液流轉較慢,她早就毒氣攻心,回天乏術了。
眼看著公主的暗衛,與非花纏鬥起來,兩人都動了殺招,處處攻對方要害,一副同歸於盡的樣子,她看的心驚。
因為疼痛,她舌頭麻住暫時失了聲,此刻她咬破舌尖,痛意更加深幽的襲來,她也能夠開口了,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她張開嘴,嘴角流過一絲血線,用盡全身的力氣,要阻止兩人,“銀月,住手,”
一個更清亮的聲音響起,“銀月,快點住手!”機關開啟,當先一人,是面容失色的公主,從聞到花香開始,她就覺得要出事,沒想到還是遲趕到一步。
後面也陸續跟來駙馬,和一干銀色衣裙的女子,各顯妖嬈,各個爭奇鬥豔,都很漂亮。
銀衣人既銀月,聽聞公主的命令,就要撤身,非花卻不見得,會聽公主的命令,在他撤身時,青綾收起間,無數的梅花銀針,向著他的右臂攻去。
飛針無聲,銀月面色驟變,勁力也只揮去了大半,一半都鑲入了他的鐵臂中,右臂傳來噬骨的疼痛過後,迅速麻木,他臉色青白的跌退於牆壁,最後雙腿無力,跌倒在地上,眸中滿是憤怒的盯著非花,“你好生惡毒。”
非花明眸中,滿是諷刺,冷冷的清甜的聲音,毫無溫度,“我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別人斷我一根青絲,我必讓他烏髮全落脫離紅塵。”
非花的話很輕,很平靜,讓人怵然,她的心究竟有多狠,還真是無法捉摸,明明明淨的,如世上最溫潤的明珠,為何此刻那麼強勢。
公主袖下的手一握,快步移到非花面前,上下打量她幾眼,“非花你沒事吧?”
銀月可不是一般的暗衛,他的快速和隱蔽之術,都能攻敵於無形,非花雖說武藝不低,難免招銀月暗算。
非花微低下眼瞼,淡然說了句,“非花無礙。”然後就去了丫鬟那裡,蹲下身手握住她的手腕,抵了她的脈博,靜靜的把起脈來。
周圍高手如雲,她恍如未見,一心只掛念那個為她擋了一計的丫鬟,要不是她,她還真的難免,會被暗算。
眉宇間多了絲隱憂,感覺到丫鬟脈博的微弱,她心中又騰起怒意來,手飛抵在她的胸前,綿延的內力,直撫向那些嗜血的毒氣,將它強行趨離。
背後的星形飛鏢,支支脫離,震落於石板上,石板一下子,被毒成了焦黃色,冒起了刺鼻的青煙。
眾人見了全都駭然,石頭就是如此,肉身該是承受多大的痛苦,眼光不由落在丫鬟臉上,雖然蒼白,眸子少有的清亮,看不出受了多大的痛苦。
臉色驟變,丫鬟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深紫色的毒血,人也暈了過去,倒在非花懷裡,非花環住,臉色也青白起來。
眾人遺忘的角落,銀月若有所思,強行逼毒的她,還真是沒有猶豫,別說會不會被毒反噬,就是毒性強不強,也有可能吸出她全部的內力,她有什麼原因,可以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做到那種地步。
公主上前,見傷的是丫鬟,心放下了,“沒事就好,我們先出去吧,來人,把小青和銀月都扶出去。”
非花任由一個銀衣女子,將名為小青的丫鬟抱走,人也慢慢站了起來,額間沁出細細的汁,可見她已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