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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李益,為了他睡的那麼安穩,那麼多的陰魂,都不會糾纏他麼,這滿室的珍玩,在她眼裡,都成了笑話。
手扶著床柱,她慢慢的坐了下來,手輕摸著他光澤的臉,手指一路滑下,五指環住了他的脖子,眼底閃過深深的痛,突然掐緊。
“你要做什麼?”公主發現非花的姿勢,難道她要殺了李益報仇,“她們死在銀月的手下,是她們的福氣,本就是紅塵漂泊的女子,結束她們的生命有什麼可惜,銀月只是不讓她們再活的痛苦扭曲下去。”
“住口!”非花霍然回頭,眸中滿是怒意,活的痛苦也好,活的自在也好,她們都選擇了生存,她們選擇活在這個世上,他憑什麼收割一個想活著的人的生命。“勞煩公主再寫一封信,撤回之前的命令。”
公主手握了握,臉色早已煞白,非花的情緒不穩定,她還真猜不準,她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李益給傷著,兒子一直是她的心頭肉,他要是受傷了,她會比他受傷更痛,可是,她要照非花的去做,那李益該怎麼辦,“非花,求你別這樣,如果沒有那些藝妓,益兒的病該怎麼辦?”
在藝妓與李益之選擇,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別的答案,“救了王爺,是她們一生都想像不了的榮耀,我發誓,凡是對益兒有功之人,我會在殺了她們之後,找到她們的家人,給她們家人一筆豐厚的安家費。”
公主的發誓,讓非花想放聲大笑,她不變的堅持,來到密室的人,都該死,那她有沒有想過,她也在密室中,難道她就那麼自信,她會冒著一個將要殺了她的人,而救她的兒子,公主是不是也太天真了?
公主不是天真,她是太精明,利用了所有人,包括非花,因為非花不忍見李益生還,這一點就夠了。
可是,非花掐著李益的手,卻是在握緊,臉上有著猙獰,她有一瞬間,也想殺了他,直到他痛苦的悶哼一聲,喉結滾動,沙啞的聲音吐出兩個令她心碎的字,“姐姐。”
她慌然移開了手,他的姐姐就是他,他叫著姐姐時的模樣,眸子亮晶晶的,裡面盛滿了對她的欽慕,她怎麼可能下得了手。t
心如死灰,以無數條性命,換他一條,真的值得麼,他的命是命,她們的命也是命,只是因為她們都是陌生人,她就要棄她們,而選擇李益。
室內再次靜了下來,銀月又隱在了角落,這次非花鼻間,不是清新的荷花香,是濃烈欲嘔的血腥味。
讓她黛眉擰起,心中打了無數個結,層層疊疊,綿綿蜿蜒,絲絲入扣,纏不斷。
心月教的迅速,從來不慢,非花又聽到了那一般輕盈的女子腳步聲,聞到了女子的脂粉香,還有一股幽香的蘭花香。
她詫異的向著入口處望去,高貴的君子蘭,只有皇宮中的才月的雅花,怎麼會出現在一個藝妓身上,她對花香氣息異常的敏銳,不一會兒,一排的女子,站在室內的空地上,這一次,所有的藝妓都手抱一同的樂器,低頭站著,身姿灩漣,各個不俗,除了身上過薄的衣服,與先前的那些女子,氣質相差太遠。
帶她們來的,是一名銀衣的女子,見她們站好,她就悄悄的退出去了,非花眼睛從頭視到尾,並未在誰的身前停留過,低下了眼瞼。
不會有錯,是真正的君子蘭,還是她親自培育的,這花也只有當今最受寵的柔貴妃的宮和皇后宮裡才有。
眸中滿是諷刺,真沒想到,她離皇宮三月,再聞到君子蘭的幽香,竟是在相隔千里的南海駙馬府,皇上的眼線是不是太多,她還以為他只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昏君呢。
看來這駙馬府,皇帝也不放心吶,抬起頭,她看著滿室的珠玉堂皇,化作一堆堆白骨,這些東西,又能留住多久。
那名有君子蘭馨香的女子,姿容端莊,眉間一點美人痣,又平添驚人的嫵媚,氣質柔婉,挺立於前,也如蘭花般,妖野而高貴,奪人心魄,還真是一名極美的藝妓,雙手抱的是琵琶,琵琶很新,那木製的光面,刻著朵朵栩栩如生的白玉蘭,一看就知道是名匠所做。
隱隱的殺機,讓非花疲憊,她現在不想救人,她只想離開這裡,奢華骯髒的地方,都是妙齡少女,她們可知道,等待她們的命運,是多麼的殘酷,閉了閉眼,“從左到右,一個人一個人,都用拿手的樂器奏一曲吧,曲目挑自己最擅長的。”
銀衣人再現,在室中擺了一張長桌,最左邊的女子見了,手抱著古箏,身體有些顫抖,她有些害怕這個沉悶的地方。
跪坐在虎皮毯上,她放下古箏,看著發話的清麗女子,大大的眼睛裡,有些怯意,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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