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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妓不知道,她們一陣推銷,倒把男人嚇跑了,成就了一個木頭疙瘩,只怕會心中吐血三升,再也不賣弄風姿了。
非花眼睛清冷的看向,一個搔首弄姿的俗豔女子,這些真的是賣藝不賣身的藝妓,懷疑的看向一臉陰寒的銀月,指了指那些環肥豔瘦,“這些真的是上等紅樓出來的藝妓?”
銀月沒想到非花會問話,還是一臉驚疑,他微抬眼,看向那群人,立刻接收了幾個媚眼,他心中嚴寒,後背發涼,向著角落縮了縮,“老鴇說就是這些。”
非花胸膛起伏,差一點再吐出一口血來,老鴇說的話,尤其是要送往駙馬府的妓子,她會拿藝妓出來才有鬼。冷冷的語氣,直入銀月的心底,“帶她們滾。”
銀月一怔,不是她冒著得罪駙馬的危險,非要找的藝妓麼,怎麼沒說要怎麼用,就直接撤走了呢。
非花睜開眼,就見銀月一臉的迷惑,她咬著牙,音節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指那些搖擺不停的女妓,“這些根本就不是藝妓,你被騙了,馬上帶她們出去。”
時間緊迫,還要出現這種烏龍,非花的傷痛,全部被怒火添滿,好,非常好。
銀月被一吼,才明白過來,他抓錯人了,俊臉少有的紅了,他只好強行把一群女子抓走了,回頭又覺得不對,“那還要不要藝妓?”
非花揮了揮手,以他的冷酷,老鴇是不會給他真正的藝妓的,他想要也要不到,等待銀月帶著一群不甘的人離去。
三人定在原處,都是一臉的冰寒,真是非常時期,非常狀況,只想把人狠狠打一頓,平視公主,她只好放低了語調,“麻煩公主藉助心月教的訊息,用最短的時候,把南海最有名的藝妓全部擄來。事不宜遲。”
公主正了正臉色,對非花提出心月教,並不意外,以李益的心境,對有好感的非花,早就脫盤而出了。
徐徐站起,她小手舉起,輕輕的拍了三下掌,掌擊的聲音不同,還有不同的清脆聲音,在她三聲掌後,她輕輕的放開了,靜靜的看著某處。
平凡的一處飛鳥屏內,慢慢開啟,五隻信鴿,從屏風處飛出,繞著平和的公主打著轉,公主急步移向案桌,對著未乾的黑墨輕抹幾下,端起毛筆,筆走游龍,五排字就躍於紙上,字跡清秀飛揚,是最好的楷體。
手刀幾個輕劈,五條小長條就五分了五張,墨跡也幹,她捲起小信,綁在五隻信鴿上,其實只需一隻就夠了,但她不想冒險,五隻才可保萬無一失。
輕撫著雪白信鴿的光滑羽毛,公主的臉上,浮著慈愛的笑,手往上一託,“去吧。”
仰頭看著,雪白的信鴿,輕嘯一聲,飛撲著雪白的翅膀,飛向那屏風,只只飛走,一會就不見,公主的臉上掛滿了憂心。
做完這一切,像是完全花幹了力氣,跌坐在案桌前的木椅上,玉簪亂顫,襯著她迷離混亂的眼。
駙馬走了過來,輕輕的站在她身後,手揉著她要垮著的肩膀,俊臉上也很沉重,“別太擔心,不過是個藝妓,馬上就會找來的。”
冷靜下來,李益的病情,也不是他能爭吵的時候,一切都只能照著非花去做。
熟悉蘭香
銀月回來的太快,非花敏銳的嗅到他身上,非常濃重的血腥味,心中一寒,全身都抖了起來,從床上站起,快步走向他,看著他銀色衣角邊新鮮的血痕。
‘啪’
目就快要瞪吞,原來如此,他竟然不是送她們出去,他是直接送她們去閻王殿,想起先前還活著的生命,有思想努力的生活的生命。
最終只變成一個巴掌,眼框赤紅,看著他的臉被打偏開去,看著那張終早不見陽光的雪白色的臉,印上五個血紅的印,手指麻痛,頭暈一片暈眩,非花倒退二步,眸中滿是後悔,“早知有今天,我就該廢了你的右臂,不讓你再造殺孽。”
人是她叫來的,人是他殺的,她只覺從心底深處冒出的噁心感,快要把她掩沒,她又殺了人,生命又在她的無意下斷送了。
右臉上的刺痛,讓銀月心揪了一下,傷她至此,不是他情願見到的,她眸中的痛,在他的眼前張牙舞爪,快要把他千刀萬剮,比起凌亂的手,臉上的痛又算什麼。
“她們闖入密室,本就該死,屬下只是做份內之事。”最終他還是用他習慣的冰寒聲音,麻木的說著他的立場。
非花退到床前,背靠在床柱上,後背的涼,進入她的心尖,她們闖入密室該死,是誰讓她們闖入密室的,誰來告訴她,幫了什麼。
低眉看向正無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