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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離停下他散漫的腳步,回眸深遠的望了眼睡得打鼾的中年男子,簡短的重複他的命令,“附近五百里全部殺。”
由知已引起的腥風血雨,不是常人能瞭解的,或許他的腦中還劃過了那嬌美的容顏,他說討厭花香,她眼中的痛苦,他閉上了眼,生平第一次,他後悔他說過的話。
雨放肆的衝擊著沒有傘具的單離,良久他才睜眼,已是一片清明,腦海中也沒再閃出那嬌顏來。心中卻是無端生出一種渴望,或許,見見她也不錯。
他不會告訴她,他討厭的花香正是和她的體香一樣的種類,要是其他人,早就不能在他眼前呼吸了,而對她,他已網開一面。
為他的心軟皺眉,他強行壓下奇怪的心軟,他強調,他留下她,只是為了她,似乎有些本事,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會容忍她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矛盾的心讓他運起了輕功,向著客棧飛去,同樣的穿窗而過,落在房間正中。
他身體的雨珠打溼了房間的地板,邪氣的眼對上了一雙有些通紅的眼睛,心中一滯,她哭了?
非花不明他為什麼半夜之下,又回來了,難道是因為討厭她,打算回來殺掉她?
那她該不該束手就擒,照她觀察來看,她不是他的對手,這段時間以來,她發現,身邊的人她各個都不是對手。不免有些無力,難道她苦學來的武功,那麼粗淺?
醉了
冰宇警惕的望著穿窗而進的單離,在他進來之前,他甚至沒有聽到任何風聲,還是在特別容易暴露行蹤的雨天,他的輕功,究竟高到什麼地步?
他的氣息更是冰冷,能看得出他受了重傷,但房中的兩人絲毫不懷疑他有傷人的能力,他渾身崩發的氣勢,可不是假的,“你是誰?”
單離踏著雨水直滴的步子,走向桌倚前,然後坐了下去,再次給自己倒了杯茶,可能是時間過去太久,茶水已經涼了,睨眼望向今天第二個有人問他是誰的男人,他看向有些冷漠的非花,“你問她。”
冰宇飽含敵意的目光,轉向非花時,主得很深邃,像是漩渦,看不清心思,“他是誰?”
他不擅於言詞,所以換個人就只換了個稱呼而已。
非花見話題又引到她身上,她也重複她說過的話,“不認識。”
冰宇太冷,所以沒有杜斌主僕兩人逐客的得意,他直接的寒聲對單離道,“滾出去!”
變色很快,不過不是被指的人,而是非花,她連忙擋在重傷冰宇身前,心微微的緊張,細汗就這麼冒在了她飽滿的額頭上,溼了她的雲鬢,“單離,他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本沒變色的單離,臉也有些變形,她護著冰宇的身體,怎麼看都礙了他的眼,所以他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杯子就這麼被重力壓下,桌子也被壓凹了,他霍然站起,身高的優勢,讓他不費力的俯視非花,聲音也寒了,“誰說只有故意的才算冒犯,嗯?”
他的氣息向著她撲來,很濃烈的酒香,卻不賜鼻,可見酒的品質很好,只有醇香,非常好聞,讓她稍稍迷醉了下,她認得是上好女兒紅的味道,她小時候偷偷喝過,唇邊漫過很明媚的笑角,她貪婪的深吸了一口,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
單離因為那飄忽的笑,愣住了,很甜美的笑容,讓她像是一朵盛放的花。嬌豔獨芳,非常漂亮,他的手,不可控制的抬起,指腹抵著那美麗的笑靨。心有些飄然,他想他有點醉人,醉在馥郁花香裡。
溫柔鄉
本是氣息相悖的兩人,突然之間,佳人醉笑,才子迷途,這就是冰宇的想法,面若芙蓉嬌美如花的非花,哪怕笑容很淡,也會讓人呼吸停擺。邪魅不羈的單離俊美無儔,氣勢不顯而威,翩翩瀟灑如風,當得濁世佳公子。
女子嬌美,男子飄逸,不得不承認他們站在一起,登對的讓他眼睛發紅。如果他不是重傷之下,他一定會把兩人分開。
唇間的異樣,讓非花從兒時的記憶中迴轉,嬌豔的唇瓣抿起,小臉一偏,躲開了某人的魔爪,耳根卻泛起紅暈,不知是氣得,還是怒的,總之,與羞澀無關,不知怎得唇瓣上有淡淡的酒香,讓她伸出粉給色的舌頭,無意識的添了下紅潤的唇瓣。
單離的目光深邃起來,她純真的動作,意外的勾起了他的慾望,身體陡然升溫起來,那粉紅色的小舌像是在挑逗一般,讓他心火直上,熾熱的氛圍開始燎原。
單離突然過於強烈的目光,讓非花微微退了一步,那如看到獵物一般的狂熱嗜愛,讓她覺得恐懼,也懵懂自己竟如此膽小起來,倔強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