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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掙扎,她緊握的手突然鬆開,裙袖舞過迷離的弧線,一揚一揮間馥郁的花香瞬間盈滿室內,還帶著血的甜香。
是蘭香,他最憎惡的花香,此刻聞來,他感覺到的是,濃濃的悲傷,因為花香間夾雜著血的味道,那是她的血。
她還是要救他,救一個救過她的人。兩人的對視並沒有多久,卻是永恆的留在記憶中,花香越來越濃,連單離都覺得暈眩,這是毒,可以讓人進入沉睡的毒。
高手之間,哪怕一個失神就是致命,這場剎戮沒有懸念的完盛,單離看到一個輕易間結束人生命的非花,她的表現很木然,可以知道,她不喜歡殺戮。
湖浴
揮手間取了最後一個的性命,她就化作一道青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安靜的室內,他看著暗處的人把所有不該存在的東西無聲息的處理掉。
以她的功力,她不可能沒有察覺他有暗衛保護,可她還是來了,他看到她眸中的不甘,她的掙扎,還是下了手。
室中還是揮不去的花香,他頭一次沒有窒息,沒讓人揮掉那香味,他深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唇淺淺的勾起。
註定要綁在一起,掙扎是沒用的,他們,必定是要相攜風雲的,他也不會放她自由。
飛略到了野處,她站定在湖泊前,夜晚的湖泊,裡面有一彎很清亮的月,在水色流淌間,微微的搖晃著,藉著月光,她知道水很清澈。
她輕解衣,在寒風中微顫了下,還是跳進水中,洗淨身上的血腥味,她討厭身上有血的味道,卻一次次捲入血的戰爭中。
水溫微寒,滋潤著她玉色的肌膚,她把全身都浸在水中,讓發也沾溼,不想從水中出來,直到再也堅持不住,她才露出頭來,游到湖邊,她把衣服,也放在水中洗著,衣服洗得失了色,她的手也洗得發了白。
月夜,她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卻在怔然間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姐姐,是你麼?”
非花眼底微寒,拍起水花就向來人攻去。竟然有人在野外出現,打擾她的靜思,她不介意出手把他送入地獄。
李益連忙閃開些,身上的衣服還是溼了大半,他尖叫著,“姐姐,是我啦,你不要打我。”
在李益閃躲間,非花已經穿上了洗淨的衣服,定睛一看,是那個長得像娃娃的男孩,他怎麼會在這裡。
殺氣收縮,是他的話,並不會生出殺意。
李益還不知道在鬼門關逛了一圈,跑向非花,可愛的臉上浮著酒窩,眨眨的看著非花,“真的是姐姐,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李益繞得她眼暈,她拎住他晃個不停的身子,無力道,“是我,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沒回教?”
李益被打擊到了,歪一身,坐到了草地上,抓著草出氣,“姐姐,我沒找到娘子,我娘把我趕出來了。”
非花暗歎口氣,他這樣孩子氣,上哪去找娘子。
烘烤
也歪身坐在草地上,任風把身上的衣裙吹乾,她抱著膝蓋看天上朗朗群星,好久沒有看過天空,天空還是那麼純淨。
李益捱過來,碰碰非花,清脆的聲音,很像童音,“姐姐,你的裙子在滴水,我去找柴幫你生火,讓它快點幹。”
非花點頭,讓李益離去,她無所謂衣服幹不幹,身體寒不寒,只是想安靜一會兒,夜晚有各種動物的叫聲,聽久了會讓人覺得很有規律,很像規則的旋律。
眼睛所見,一隻小白兔,竟然向著她跑來,一跳間竟跳進了她的懷裡,縮成一團,就不動了。她的衣裙把它白毛都打溼了大半。
她怔怔的看著似乎走錯路的小兔子,她看起來很無害麼,為什麼它能主動窩進她的懷裡。手本是彎成了爪狀,要把它拎開,卻在碰到它柔軟的毛髮時,平伸了,手輕柔的撫著它柔順的毛髮,她覺得很暖。
小兔像是很享受,眯起了圓圓的眼,更是窩進了非花的懷裡,不介意非花身體中的寒,反倒把非花的裙子暖幹了大半。
李益揀了好多的乾柴,一蹦一跳的跑了回來,放下柴火,從身上拿出生火火,讓柴火燃了起來,火溫暖了非花的眼睛。
李益眼尖的瞄到非花懷中的兔子,連忙搶了過來,“姐姐,你從哪裡抓來的兔子,正好我餓了,我們把它烤了吧。”
小兔是通性的,猛得掙扎起來,大眼裡滿是控訴:壞人,竟然要火烤我,我那麼可愛,你也忍心,一點都不可愛。
非花看懂了,呵呵笑出了聲,把白兔抓了回來,“算了,你要是餓了就摘些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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