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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德昌並沒有回答徒弟的話,而是再一次拿起放大鏡仔細的觀察。
見到董德昌苦苦思索,于飛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打斷了他的思考。
突然,董德昌用手摸索了兩下蓮葉的底部,又拿布仔細的擦了擦,然後又仔細的看了一會,突然讚歎道:“竟然是這樣,妙!實在是妙至毫巔呀。”
“老爺子,什麼妙呀?”于飛急得恨不得掐住董德昌的脖子讓他一口氣把話說完。
“呵呵。”董德昌極其得意地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這個蓮葉是後來粘上去的!只不過粘的很巧妙,所以痕跡很細微。雕工又把它偽裝成蓮葉自然的紋路,可謂恰到好處。更何況做舊的人不明就裡,為了造成出土的假象,特地還上了土,這就讓粘痕更加的隱蔽!如果不是有心尋找恐怕根本就注意不到。”
“您是說是後人有意用蓮葉偽裝掩藏這個玉童子的?可這又是為什麼呢?如果這個玉童子用料是和田玉的話,那麼恐怕這一丁點的造價就已經遠遠高於整個玉雕了吧?誰又會,又何必掩藏呢?難道還怕賣貴了?”于飛說。
董德昌沉吟了一下:“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玉工之所以這麼做恐怕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執蓮童子。歷史上圍繞著古董的掠奪與收藏、破壞與保護所發生的事情可一點都不亞於一場戰爭呀。就拿特殊時期時期的‘破四舊’來說,就不知道有多少古董遭殃呀。如果這個送子玉觀音雕刻的真正用意是為了保護這個執蓮童子,那麼其用料的粗糙和雕工的拙劣恐怕都是有意為之!我不相信能把蓮葉的粘痕掩藏如此巧妙的玉工會雕出這樣的作品。”
董德昌的話讓于飛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覺!這樣想來,自己右手所感受到的那股清涼之氣恐怕就要落到這個小小的執蓮童子上了。
“狗屎運。”文軒的聲音雖低,但是于飛和董德昌卻聽得很清楚。
“你說什麼?”董德昌怒瞪了文軒一眼便要發作。
文軒見狀連忙說:“師傅,我是說咱們還是快點把觀音手中的玉人取出來吧?”
于飛的眉毛一揚,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喜。不管怎麼說這個送子玉觀音是屬於自己的,要不要把執蓮童子取出來還輪不到他文軒來做主,這個文軒也太自以為是了點。
本來於飛還覺得他和文軒年齡相仿,相處起來也許更容易。但是文軒的言語中彷彿帶著刺,處處針對他一樣。
“文軒,你出去坐一下。”董德昌沉聲說。作為師傅,他一直覺得論起聰明勁,三個徒弟中文軒當屬第一。雖然他的姓格還有一些浮躁,但是在同齡人中卻顯得老成穩重,這讓董德昌對他的期望很大,這次來揚州也只帶了他,就是想給他更多的機會歷練一下。但是文軒今天的表現卻讓他非常的失望。
文軒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既然師傅開口了,他也只能站起身走了出去,不過從他離開時橫了于飛一眼可以看出,他把這筆賬記在於飛的名下了。
于飛搖了搖頭也不在意。
“文軒這孩子被老頭子慣壞了,小兄弟不要介意。”董德昌說:“不過,老朽也建議將這執蓮童子取出。如果小兄弟擔心破壞玉雕,老頭子可以照價賠償。”
董德昌以為于飛一直沒有表態是擔心剛剛花掉的一千元會成為泡影,因此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老爺子說笑了,怎麼著也沒有讓您賠償的道理。不過這玉雕粘合的如此緊密,恐怕不好取出。”于飛說著便用手摳了摳蓮葉的粘合處,嚇得董德昌連忙阻止。
開玩笑,這個執蓮童子保護的如此隱秘,一看就不是尋常物,于飛這樣莽撞的去摳,如果一個不巧損壞了執蓮童子那就暴殄天物了。
董德昌看了一眼玉雕,發現沒有任何損壞這才放下心來。
于飛剛才也只是做作樣子,並沒有真的用力去摳。看這老爺子緊張的樣子,彷彿這玉雕是他的一樣。他卻不知道收藏之人對於珍奇之物自然有一分珍惜之情,這與物品的歸屬無關。
“小兄弟。”董德昌鄭重的說:“老頭子在揚城有一老友精於玉雕,如果你相信我,我便約一下他,請他出手取出童子,應該不會有所損壞。”
“固所願,不敢請耳。”于飛套用了一句古話,一點都不猶豫和做作。這讓董德昌對他的好感更多了一層。
當下董德昌撥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將他對執蓮童子的猜想簡要的說了一下。對方一聽就來了興趣,約定立馬見面。
不過,董德昌卻將會面的時間向後推了兩個小時。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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