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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董德昌不住的讚歎,黃永三又提醒道:“你仔細看看童子的右耳後。”
董德昌聞言仔細去看童子的右耳,發現幾道玉雕紋路,別無其他。
黃永三遞給他一個放大鏡,董德昌哈了口氣,擦了擦放大鏡,湊上去仔細看了半天,“岡子我沒有看錯吧?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見到老成持重的董德昌如此的失態,于飛驚訝的問道:“董叔,到底怎麼了?什麼缸子?”之前于飛一直稱呼董德昌老爺子,但是黃永三比董還要老,這個老爺子的稱呼就不合適了,于飛才改口稱呼其為董叔。
“子岡?”董德昌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黃永三問。
“應該沒錯了。”黃永三鄭重的點頭。
“天呀,我到底看到了什麼?子岡款呀!真的是子岡款啊!”董德昌激動的手都顫抖了。這讓于飛擔心他會一不小心把執蓮童子摔到地上。
陸子岡是明代蘇州的玉雕大家,素有“中國玉器第一人”的美譽。他的作品極為嚴謹,就選材來說“玉色不美不治,玉質不佳不治,玉姓不好不治”;雕琢的過程更是嚴謹,細細琢磨,極力求真。比如新月與殘月,在很多畫家的作品中區別都不甚明顯,而陸子岡“凡刻一新月,必上弦而偏右;刻一曉月,必下弦而偏左”,達到了無可挑剔的境界。同時將傳統的“沙碾法”改革成刀刻法,他手持“昆吾刀”,雕出的水仙簪,花葉肥厚,莖枝細如毫髮而不斷,顫巍巍地顯現出花之嬌態,為世人稱絕。
相傳明穆宗朱載垕聞知陸子岡技藝精湛,故意給他出了個難題,要求他在一枚小小的玉扳指上雕百駿圖。彈丸之地,十駿尚顯擁擠,何況百駿!而陸子岡最後卻用區區三匹駿馬,創造了百駿入城的恢弘氣勢、萬馬奔騰的浩浩景象:在重巒疊嶂的遠景下,一匹馬已馳騁入城,一匹正向大門疾馳,而最後一匹,則剛剛在山谷中露出馬頭,僅此一筆,就給人以無數馬匹藏身山間,呼之欲出的強烈震撼。
但是遺憾的是,陸子岡沒有後代,一身絕技隨著他的死亡而湮滅,徒使後人望玉興嘆。黃永三在今天揚城玉雕界的地位可謂無人能及,可是當他看到陸子岡的刀法後卻產生了望洋興嘆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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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價
黃永三知道這執蓮童子的主人是于飛,便好奇的問于飛:“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這玉小哥是從何處得來?”
收藏的人都知道,每一件古董背後都有一個故事,特別是這件執蓮童子,竟然採用瞭如此高超的掩藏手法,它所經歷的一切也必將更加曲折,背後的歷史與經歷也必會讓人動容。所以黃永三才有此一問。
看著黃永三希冀的眼神,于飛不好意思的說:“黃老,這玉是我今天剛剛從天寧寺淘來的。”
黃永三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晴,竟然有人從天寧寺的地攤上淘到了陸子岡的作品?!如果之前有人這樣告訴他,他一定會嗤之以鼻的。
“不知道小哥花了多少錢?”在他看來,買到這玉肯定要天價了,不知道于飛年紀輕輕的哪來那麼多錢。
于飛面上一紅,不好意思地說:“一千塊。我當時還心疼了半天呢。”
黃永三發出了牙疼一般的聲音,他轉頭看了一眼董德昌。
董德昌點了點頭說:“確實只有一千塊。當時我也在旁邊。可笑我還認為于飛被攤主坑了呢!哪裡想到轉眼間這價錢竟然翻了至少一萬倍。”
什麼?于飛關心的是董德昌口中的價錢,不由問:“董叔您剛才說這個執蓮童子價錢至少會翻一萬倍?”一千塊的一萬倍,那不就是一千萬嗎?于飛有點傻了,一天之間自己竟然變成了千萬富翁?
黃永三點了點頭,執蓮童子隱藏的太好,竟然能瞞過董德昌的眼睛,難怪少有人識,最後流落到市井地攤之上。要知道董德昌是寧都典當行的首席鑑定師,一雙眼睛就是他吃飯的傢伙,其眼睛之“毒”比之那些古玩專家只強不弱。
連董德昌都看走眼的珍品,于飛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卻能在蕪雜之中一眼發現,難道他打出孃胎就入了此行?黃永三也知道一些世家的子弟,確實是從小訓練,年紀輕輕便有了過人的眼力。難道于飛便是其中之一?
黃永三問:“小於,你入行多久了?”黃永三改口稱呼于飛為“小於”倒是和董德昌的“小董”同等待遇了。
于飛愣了愣,如實回答:“這是我第一次買玉器。”
黃永三一口鮮血差一點沒有吐出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