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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兒不太好打車。”蘇青家就在附近,可以步行回家,為了表示這頓飯的有始有終,東道主蘇青主動安排了時一鳴的交通問題。
沒想到話說完,劉戀卻沒說話,毫無表示要送時一鳴。
時一鳴歪頭想想,主動說不用麻煩劉戀了,自己還是打車回去吧。
蘇青心裡剛嘀咕今天劉戀可真心疼油錢,讓人家時一鳴坐坐順風車怎麼了。
後來轉頭就明白了,今天明擺著是劉戀安排她和時一鳴見面,劉戀自然要避嫌,飯局過後,孤男寡女坐同一趟車太曖昧了,尤其是劉戀這種長了一張容易出緋聞的臉的適齡女性。
估計時一鳴也不想日後有什麼誤會,人也聰明,反應不慢,真心是個可造之才。
蘇青想明白了,就大大方方地幫時一鳴攔車。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點兒涼了,樹葉落了一地,蕭瑟又溫柔。
站了許久才等到一輛車,發現旁邊三個女人也過來搶,她們見一個男人也不主動讓車,不樂意了:“蹲著尿尿啊,還跟女人搶。”
時一鳴往後退:“讓她們先走吧”
話還沒說完,蘇青就一把把時一鳴推上了車後座。
雖然說謙讓是一種美德,但是於在北京攔計程車這麼高難度的專案上,還是能搶就搶,多講點兒實惠,少講點兒美德吧。
蘇青斜著眼看了那三個濃妝豔抹的女的,一點兒都沒客氣。
對方雖人多勢眾,可看著蘇青那陣勢,連嘟囔都沒敢,一搖一搖地走得離蘇青遠一點兒。
在目送時一鳴的計程車和劉戀的Mini開出去後,她大步流星地回家,拍拍手,今天相親任務終於完成,她鬆了一口氣。
此時電話卻響起,她拿起電話,隔著稀薄的空氣,傳來一個男聲:“老婆,你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啊?”
老婆當然不是結婚後丈夫對妻子的叫法,而是熱戀期的男人女人互相親暱的代號。
婚後男女們的稱呼,基本是“喂”。
蘇青還沒跟劉戀說呢,她已經戀愛兩個多月了,她怕劉戀吐槽,所以決定先地下情一陣子。
要是無疾而終了,她就隱下這段露水情緣,把它如隔夜垃圾般丟到樓下垃圾桶,彷彿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這個電話裡稱她老婆的人,就是她的新男朋友白凱南。
“我跟劉戀吃飯呢,今天她帶一個朋友過來,剛把他倆送走。”
“是劉戀的新男友啊?”儘管白凱南跟劉戀沒見過面,但是在蘇青不斷的唸叨下,他也知道這位劉姓閨密在自己女朋友心中的無上地位。
“不是,今天的鴻門宴是相親飯,劉戀想讓我跟這人好。”
“你還沒跟劉戀說咱倆的事情呢?”
“嗯,不是還沒到三個月嗎?”就像是懷孕仨月後才公佈的民間習俗,蘇青以“等兩個人感情穩固一些,再向周圍朋友公佈”的藉口,數次給白凱南洗腦。
他身為一個三觀較為正確步入成熟期的男性,在幾次循循善誘之後,變相接受了這個謬論。
而事實真相是,在李川飛往美利堅,蘇青把痛苦溺死在苦逼工作未遂之時,她也意識到,要想從李川這個大坑裡爬出來,光有劉戀的幫助是不夠的。
除了自救和朋友施救,關鍵還是對症下藥,藉助外力,踩著炮灰們的肩膀爬上來。
因為自我封閉到整個人都發黴了,蘇青開始積極參加周圍朋友的聚會尋找炮灰。
然而由於她之前的深居簡出,適應新的社交生活估計也要一段時間,所以一陣子趕場下來,她除去酒量變大了,根本毫無成果。
喪心病狂之際,蘇青病急亂投醫,決定去雍和宮燒香。
在佛前,她破罐子破摔,咬著牙許願:從此刻開始,今年第一個向我搭訕的穿格子襯衫男人,只要四肢健全,性取向正常,我就跟他交往。
而白凱南,則如同上天垂憐,成了蘇青治療失戀的第一劑湯藥。
6
那是許完願望不久,蘇青參加了在工作中認識的一個女孩的生日KTV局。
可除了壽星,她誰都不認識。
周圍人都是一個小圈子一個小圈子地聚在一起聊天或是玩色子,她成了一朵自斟自飲自我澆灌無人理睬的壁花。
更乏味的是,本來是大家唱唱歌樂呵一下,但在場的一部分男男女女歌唱得都像是來參加《中國好聲音》的,唱得有多完美,就有多不放鬆,最終逼得眾多自認身懷絕藝之人輪番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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