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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比較遠的群眾倒是聽不到什麼聲音,就是長腿美女指手畫腳後,那個樸素女張了幾下嘴,長腿妹就跟點燃的火箭一樣騰飛而起。
任何偉大而複雜的故事,其實幾句話都能說清楚:蘇青犯惡心吐了前排的中年男一身,中年男嘟噥了幾句倒也沒事了,倒是他旁邊素不相識的長腿女嫌棄中年男髒讓他滾遠點兒,蘇青這個時候反而不樂意了,這場天賜的嘔吐最終的ending(結果)急轉直下為兩個女人的戰爭。
後來,李文博跟別人說起蘇青時,由衷地讚歎:“女戰士啊!殺人武器啊!你不知道她把那‘大長腿’噎成什麼樣!”
那個長腿妹遷怒於蘇青萬一吐到她的名牌包包賠不起的時候,蘇青倒是沉得住氣:“賠不起?你這拉鍊被磨得跟你花了的妝似的,用A貨你也低調點兒啊,用不用我給你介紹一下物美價廉的淘寶店?絕對比你這動物園的好。”
腿從肚臍眼開始分叉的大長腿此時就跟裝了彈簧一樣:“你才用A貨,你們全家用A貨。”
蘇青此時已經覺察到對方有點兒洩氣,她把身上的球衣脫下來,遞給身上還有嘔吐物的大叔:“叔,您擦一下,實在不好意思。”
等那女的蹦躂完還在嘰嘰歪歪的時候,蘇青假裝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瞥了她一眼,幽幽地冒出了一句:“腋毛也不知道刮一下。”
李文博和大叔對視一眼,發現爺倆都忍不住想笑,那大叔飄過來的眼神相當的讚美:“行啊爺們兒,你媳婦兒說話夠嗆人的啊!”
李文博微微地朝大叔點點頭,那意思是:“一般一般,要是一尋常女子,能坐在爺身邊嗎?”
就像是記憶體不高的電腦突然一下子玩起了遊戲中的滿血復活模式,大長腿BiuBiu地蹦得更厲害了。
身邊一群看球的半大小子開始起鬨,長腿妹臉掛不住了:“MD,一群窮鬼,要不要臉。”
口不擇言的代價是身邊的其他人不樂意了,一群北京市民毫無條件地站在了蘇青一方:“你說誰呢!”
“哎喲,當然說咱們了,窮得連假LV都背不起。”
“誰看球還化大濃妝啊,她這是看球沒釣到凱子,等會兒還要去旁邊的MIX去泡老外。”
“西餐妹啊,她吃得動老外那大傢伙嗎?”
“哎喲,你是看上她了,今晚要不要為國爭光滅了她啊。”
後來李文博躺在按摩床上,回味剛才的罵戰時,不免感慨,人生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在工人體育場看球時,口不擇言得罪一群國安球迷,最後那長腿妹被欺負得體無完膚,閃著淚光決定:玩凌波微步果斷閃人。
李文博在包裡翻來翻去,按摩師看了看門外:“煙癮犯了啊?行,你抽吧,我給你看著點兒老闆。”
李文博把包扔到一邊:“不給您找麻煩了,煙都給人了。”
剛才從球場臨分別時,李文博要拿錢給那大叔乾洗衣服,不吐不相識的大叔特別仗義地推了半天,在剛才拉架過程中結下了深厚友誼的這爺倆互相拿煙給對方,依依不捨地告別。
李文博情不自禁地把身上兩包軟白萬寶路送給他以示情深意重,球賽散場時工體北門堵成了一鍋粥,車水馬龍之間,那大叔與李文博依然十八相送,大叔回頭不忘囑咐:“爺們兒,下次看球見啊!照顧好你媳婦。”
大叔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蘇青的肚子:“你媳婦吐成這樣,不會有了吧?”蘇青因為歉意都快笑得跟打完玻尿酸似的僵臉,聽他這麼說,就紅了:“叔叔,我跟他啥關係都沒有。”
大叔壞笑地看著李文博,滿身髒漬宛如講述男性友誼的旗幟。
“哎,那哥們兒真仗義。”李文博給屋裡的倆按摩師傅講剛才發生的一切,絲毫沒忌諱是身邊這位蘇青小妞兒吐了人家一身。
當然了,蘇青倒是沒介意。她都那樣了,她還介意什麼呢,能給大家茶餘飯後添一樂兒,她覺得挺好,積福。
蘇青的按摩師傅就笑了:“留人電話沒有?”
李文博義正詞嚴地說:“哎喲,我還真忘了,真該跟這叔喝一回,不過倆大老爺們兒留電話也太怪了。”
蘇青哼了一聲:“我看你倆都快吻別了。”
倆按摩師傅都笑了,也接了話茬,開始說每週五晚上去旁邊的Gay Bar玩之前來這裡按摩之種種妖孽的段子,李文博覺得這倆師傅也太會找話題了:“師傅,您什麼意思啊,我可不是搞基的!”
“也沒說你,你在女朋友面前心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