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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能長久幾時,敬婕妤趕緊趁著這幾日好生伺候好皇上吧,免得以後”蘭昭儀的手搭在伺候她的宮女的手裡,傲然得彷彿孔雀般從亭幽身邊經過,還瞪了她一眼。
亭幽只覺得頭痛,這蘭昭儀也算是後宮一朵奇葩了,也不知她這性子是如何在宮裡生存下來的,偏還讓她生了皇子。
“蘭妹妹說什麼呢。皇上萬機無暇,憂勤愛民,咱們進宮不就是為伺候好皇上,讓皇上抒懷麼,敬妹妹如今得了皇上的心,咱們該感激她才是。都是自家姐妹,你說這些酸言醋語做什麼?”曽惠妃在前面聞得蘭昭儀的話,轉過頭來柔聲訓道。
這惠妃嗓子輕柔,言行舉止都彷彿那花瓣上的露珠,柔和溫順,像生怕打壞了花蕾一般,最是個柔媚的人。所以這番言語讓她說來,訓斥的意思倒不大,蘭昭儀也不覺得難堪。只是亭幽卻覺得有些難堪,惠妃這是說宮裡的女人不過都是玩物而已,無疑是提起了亭幽的傷心處。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俺也太和諧了吧。不過俺會思過的。
☆、世事如棋日日新
“哼。姐姐也真是好心,人家背後有太后娘娘撐腰,如今又得了聖心,今後只怕連你都不放在眼裡,這會兒還替她說什麼話。”蘭昭儀顯然是不忿的。
於賢妃見狀也走了過來,拉了亭幽一邊去,“婕妤妹妹不用同她計較,那是宮裡出了名的粗婦。”
於賢妃這是好意,只是被她這麼一說,亭幽彷彿真成了同蘭昭儀計較的人了,而她記得她先前可一句話沒說過。
不過這番言語敲打在宮裡那算是初級手段,亭幽並不放在心上。順了於賢妃的好意同她一道走了。
過幾日元宵觀燈,宴後定熙帝楚恪領了眾宮妃一併上五鳳樓,五鳳樓前樹了座鰲山,彩樹銀花,燈火輝煌。且今年別出心裁,有水車抽水於上,同那燈火輝映,映得那五鳳樓彷彿天宮中的瓊樓玉宇般。
沿著五鳳樓前的長陽街向下,一路火樹銀花,家家戶戶各出奇招,荷花燈、琉璃燈、美人燈爭奇鬥豔。
於五鳳樓觀燈,也算是與民同樂了,元宵這幾日,長陽街兩側的茶樓酒肆座無虛席,若無身份是絕對要不到二樓臨街包間的。可想這長陽街的熱鬧。
亭幽走到欄杆側,羨慕而惆悵地看著鬧市裡熙來攘往的那些人,因想起在永安的日子,老祖宗是不許她外出觀燈的,怕有個閃失,但亭幽總是有法子偷溜出去,見一見世間的熱鬧非常,不曾想那樣的日子也那般短暫,到如今只得遠遠觀之。
一輩子的不自由,對比起樓下那些人臉上的笑顏,忽地就讓亭幽淚意上湧,她趕緊側身拿手絹拭了拭。
不多會兒,俞九兒從樓下上來,在定熙帝耳邊私語了幾句,便見定熙帝起身下樓,往御書房去,亭幽暗想該是邊關有軍情來。
及觀燈畢,亭幽隨了俞九兒去乾元殿,今夜牌子照舊是翻的她的。如此“人約黃昏後”的佳節,這牌子就顯得格外意味深重了,亭幽不用回頭,也能感到背上一陣灼熱。
至乾元殿,定熙帝還未回,亭幽靠在榻上翻著書卷,自得其樂。這些日子同定熙帝相處下來,也算親密了不少。要讓亭幽來說,迷上定熙帝絕對不是難事,他雖然骨子裡壞了些,總讓人羞憤,但偶爾一絲甜蜜已經足夠帝王收買人心了。
定熙帝回來時已極晚,亭幽自不能先睡,無聊之下襬了一盤棋左手同右手下,聽得門簾掀起的聲音,亭幽忙迎了出去,見定熙帝的鶴氅上正滴著水,因道:“外面下雪
了?”
“在做什麼,下那般大的雪都不知?”定熙帝一邊往前走,宮人一邊熟練地為他脫著外裳。走至南窗炕下,他見炕几上的那盤棋,笑了笑:“該哪方行了?”
“黑子兒。”
定熙帝隨意移了一子,去了淨室。
亭幽定睛一看,只覺他這一動,黑方便有了先手,因坐於炕邊,細細思索對策,執白緩緩下了一子。
到定熙帝再出來,他上前攬了亭幽的腰,將下巴擱在她肩頭問道:“今兒在五鳳樓,你哭什麼?”
亭幽一怔,不想那般多人裡定熙帝居然注意到了,只是實話是不能說的,想了想便道:“不過是砂迷了眼睛。”
定熙帝笑著將亭幽整個兒攬入懷,道:“讓朕給你吹吹。”
那熱氣噴得亭幽酥麻欲笑,加之定熙帝的手實在不規矩,讓她扭著身子躲之不及,兩個人這番一鬧自然就上了火。
末了,亭幽自又懶怠動彈,睡眼微餳,粉腮帶赤,看得人眼熱,楚恪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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