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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讓她二人跪個小半個時辰就能折騰得人不安了。
亭幽聽了這話,握著團扇的手緊了緊,心頭只覺得一股氣兒直冒。定熙帝果然好精神呢,剛享用完姐妹花,轉過來還召自己,亭幽咬著牙,恨不能將手裡的扇子撕個粉碎。
這說不上什麼妒忌不妒忌,但就定熙帝的這番不尊重,便足以讓亭幽氣得吐血了。
大關氏見亭幽久久不說話,也不敢出聲,只偷偷拿眼覷著她。要說換了遇到別人,兩姐妹如今正得寵,未必肯這般低聲下氣。如今除了媛容華,宮裡誰還能比得她二人的聖寵。但這位敬修儀不同,後面靠著尊大佛,就是賢妃遇上了,也只有忍讓的份兒,何況她二人。
小關氏心裡卻沒想著這些,只偷偷打量這位敬修儀。自小她姐妹二人的容貌就大受人驚歎,讓她心裡對自己的容貌也極有自信,想著入宮來就算不能豔壓群芳,至少也不會輸給誰。
不曾想天外果真有天,儘管心裡極不願意承認,小關氏還是得低頭對敬修儀認輸。
小關氏打量著亭幽,心裡覺得她的容貌之美已不用多說,真不知那眼睛是怎麼長的,那瀲灩裡裝的不是秋波,當是那赤水河的酒水,將人的心都醉了。
不過真正讓人驚歎的當是那一身的氣派,小關氏以為,即使是攝六宮事的於賢妃也沒得這樣一身氣派,不用任何裝扮和言語,便讓人臣服。
她卻是不知,敬家老太君在亭幽身上費了多少心思。在敬家除了老太君,說話最有用的便當屬亭幽了,別說她的哥哥弟弟,就是她父親、母親在她跟前也是隻有聽的份兒。這份特意養出來的“言出令行”,當然是一身的氣派。
小關氏偷偷覷著亭幽那一身的風華,只覺她雖然氣派宏然,但依然掩不住那一股子天生的風流之媚,一言一行,盡態極妍,便是當下眼裡那抹子惆悵也美得讓人心嘆,恨不能化了鐵熨斗,將她那眉間的愁意給熨平熨展了。
真不知如斯美人,怎的聖寵卻一般。
一時四周無話,端立半晌,俞九兒不得不假咳了一聲,說道:“娘娘,時候不早了。”
☆、26第 26 章
亭幽這才不情不願地道:“哦;那走吧。”
大小關氏連忙又行了禮;目送亭幽一行人離開。
待亭幽等人的影子看不見後;小關氏才挽了自己姐姐的手;一臉羨豔地道:“惟願有一天我也能有敬修儀那一身的氣派。”小關氏開始幻想起諸多嬪妃對自己畢恭畢敬行禮的模樣。
大關氏又何嘗不羨慕,點了點小關氏的額頭,看了她一眼。
小關氏又道:“只是不知敬修儀這般的人物為何不得聖寵啊?”
大關氏被小關氏的話一帶;想起今夜自己姊妹的遭遇;沉聲道:“別管她了,你還是多用些心在皇上身上吧。”
小關氏嘟嘟嘴,“我怎麼沒用心思了,那也要皇上他”小關氏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亭幽走入紫瀚宮第二進時;不由自主地停步往西翼看了看;心裡膩味著先才關氏姐妹在此處伺候過,並不想進去。
俞九兒倒是個會看眼色的人精,趕緊上前一小步道:“娘娘,請走中路,皇上在正殿等你。”
正殿,那就是定熙帝的寢宮了,亭幽收回西望的目光,撫了撫被自己握得有些皺了的裙襬。
俞九兒將亭幽引入正殿東次間,便乖覺地退了下去。
亭幽只見定熙帝身著一身半舊竹葉綠繡芸草紋便袍,一副居家公子哥兒的閒散模樣,正手握書卷在看,恍惚間,疑似這不是西苑禁宮,反而像普通人家的居室一般。
見亭幽進來,定熙帝擱下手裡書卷,盯著她瞧。亭幽這才盈盈行禮,“請皇上安。”
定熙帝向她勾勾手,亭幽只得上前,被他一把摟入懷裡,禁錮在了他腿上。
“皇上?”亭幽些微掙扎了一下,除了在床、上,實在是不習慣兩人這般親近,何況雖然夏夜涼爽,但體溫想接,仍覺得熱。
定熙帝仿似感覺不到熱一般,反而將臉貼了過來,在亭幽的臉畔摩挲,低聲道:“你這身子夏日裡也這般沁涼,真是愛人兒。”
亭幽受不得他這般輕浮的語氣,又忍不得他先才同關氏姊妹溫存過,轉而又這般調戲自己,便使力推了推定熙帝的胸膛,撐坐起來。
定熙帝卻也不惱,只將她抱得更緊,環住她的左手已不安分地在她胸、口上揉搓起來,“今兒這身冰藍色倒極襯你,前兒,蘇、杭織造衙門新送了一批夏布來,朕讓人送去給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