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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的手顫了顫,閉了閉眼睛,腦子裡浮現出敬夫人的模樣,母親其實是挺柔軟一個人,否則也不會讓敬老爺的小妾在敬老爺這般大年紀下還生出兒子來,她在家裡的生活其實過得也不如意,但若自己的父親真去了,她只怕就更活不下去了。
遠在永安的親戚也並非什麼良善,敬夫人返鄉家裡沒個主心骨,只有受欺負的份兒。
亭幽緩緩跪坐到地上,垂著頭,伸出手,解開定熙帝的腰帶。
那物件已經忍不住想跳出來了,亭幽顫巍巍的握住,低下頭。
“全部含住。”定熙帝顯然不滿意亭幽輕點淺舔的舉動,抓了她的頭髮,將亭幽的頭使勁兒按向他的胯、間。
亭幽被迫得喉嚨一疼,嗆出了眼淚,再看著那紅黑的物件,眼前浮現了無數張俏臉,無數張嘴都曾經吃過它。
心底泛起的噁心再也忍不住,亭幽忍不住退後身子,乾嘔了出來,可一下就察覺了自己的舉動有多錯誤,亭幽飛快地想再含住,卻被定熙帝一腳踢在胸口,噴出一口熱血來。
定熙帝的聲音也同時從頭頂傳來,“不想伺候就滾。”
亭幽胸口火燒火辣的疼,捂著胸口抬起頭時,定熙帝已經穿好了衣服。
大概是亭幽的臉色太過蒼白,嘴角的血又太過鮮紅,這樣的對比看起來太過駭人,定熙帝往外走的腳步居然停了停,俯□抱起亭幽走向床邊。
亭幽的身子忍不住顫了顫,害怕地往後靠了靠。
到如今才發現,以往定熙帝對自己真的算是不錯了,今日才發現他真正無情時的恐怖來。明明俊美無雙的臉,如今在亭幽眼裡看來卻猙獰可怖。
“王九福,去傳周草易。”定熙帝大聲對外道。
☆、第 59 章
定熙帝今夜出宮;不僅帶了王九福,還帶上了周草易,至於為何帶上這位太醫;王九福其實也不明白;只當定熙帝是擔心敬貴妃的身子。
定熙帝楚恪自然是在擔心亭幽的身子;擔心她傷還沒好;又擔心當初她的內虧還沒補上;帶上週草易本是想讓他先替亭幽把把脈;可誰也沒料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般。
亭幽仰躺在床上不敢著聲;連動一動手指都不敢,定熙帝坐在木椅上;也不出聲,只靜靜看著她。
這壓抑扭曲的寧靜,在周草易進門後才打破。
“她吐了血,你替她看看。”定熙帝掃了一眼周草易。
周草易趨步上前,看見了亭幽嘴角已經乾涸的血漬,再也顧不上禮節,沒搭手絹,便診脈了。
“貴妃娘娘並無大礙,前些日子娘娘心緒鬱結,今日這一吐,反而將淤血吐了出來,待臣再開副方子,吃兩服後便不礙事了。”
這麼說,自己還是因禍得福了,亭幽躺在床上不無諷刺地想。
周草易退下去後,亭幽也坐起了身,冷眼望著定熙帝,事到如今,求也是無用的,自然就不用再假裝了。
定熙帝看著亭幽的冷然,不怒反笑,亭幽瞧不懂那笑容,像是自嘲,可他有什麼可自嘲的。
定熙帝的手指敲在那木盒子上,“怎麼,既然想求情,連新割一段頭髮都捨不得。”
亭幽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聽得定熙帝繼續道:“既然你想絞了頭髮做姑子,明日朕就讓圓覺給你剃度。”
若王九福在此必定大驚,亭幽想剃度的事,他最後也沒同定熙帝說,卻原來定熙帝早就心知肚明瞭。
亭幽想剃髮為尼不假,可定熙帝如今這般肯定地讓她去,她心底反而酸澀不堪,到這般地步,居然還存著妄想的情感,亭幽自己也想自嘲地笑笑,卻牽不動嘴唇。
良久後定熙帝忽然起身坐到亭幽的身邊來,定定地瞧著她,掰住亭幽的下巴,迫使她對望向自己的眼睛。
“朕沒有容人之量,也做不到成人之美,從此你好自為之。”
亭幽的下巴被放開良久後,才從定熙帝的話裡回過神來。
他的人自然是早就走了。
什麼容人之量,什麼成人之美,話裡明顯有話,亭幽想或者這裡面有些誤會,可無論澄清與否,結果也
不會有什麼改變。
她不想再回到那裡,讓心一上一下在油鍋裡再煎熬。
次日,亭幽在圓覺親自主持下,削去了三千青絲。
兩年後,永安。
王九福心裡詛咒著這賊老天,路趕得好好的,忽然就打起了密密匝匝豆大的雨點子,打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一行人此時恰好走到石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