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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氣息瞬間包圍上來,洛羽眼中淚收不住,耳畔聽到他說:“對不起,我回晚了。”
洛羽雙唇發顫、呼吸爭促,埋頭在他胸膛狠狠咬了一口,又仰起頭去撫摸他的臉頰:俊美狹長的雙眸、挺括的鼻樑、淡色的薄唇、完美的輪廓哪裡也沒缺,完好無損。
“你你怎麼才回來,你嚇死我了,你混蛋!混蛋!”
洛羽終於反應了過來,扭住他又咬又捶。
秦月靜靜地讓他發洩著,等他停下來後,便捏住那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狠狠地掠奪著屬於自己的甘美。
“你竟然沒死”
過了良久,呂桓書苦澀的聲音終於響起。
那個人剛一出現,他便呆住了。
冷。寒徹骨髓地冷。世界和時間好似都凍上了,森厲、鋒銳,手中擁有的一切,統統被凍成了飛灰,煙消雲散。
這個男人就是生來剋制他的。有他,自己便什麼也沒有了。
在他面前,自己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丑、螻蟻,他甚至甚至連一個正眼也從未投注。
桓書便果真只是個笑話麼?
他又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秦月悠長一吻完畢,終於從愛侶的唇上離開了。
他淡漠地轉頭看向呂桓書,平靜的目光中沒有憎惡,彷彿越過他看到了未來:那裡只是一具被自己親手劃得殘碎的屍首。
“哈哈哈!”呂桓書笑得滿面淚痕。他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放過他:只是因為害怕後君喜歡桓書,他便能揹著後君放逐桓書;如今桓書忤逆犯上、輕薄了後君,焉有活路?
呂桓書豁出去了。他絲毫沒有畏懼他的目光,瘋狂地尖叫道:“你為何!為何要奪走他們!為何要將我放逐異國?只因你是帝君便可肆意踐踏我多年苦拚麼?”
秦月微微有些意外。他冷笑一聲,哂然道:“後君果然教的細心,倒是把現世的‘人人平等’學了個全。可惜你生不逢時、際遇弄人,忘了你命裡的規矩卻是‘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認命罷。”
☆、柳暗花未明
秦月的話不謂不毒。他心底雖然不見得贊同自己所言觀點;但知道這樣說能令呂桓書抓狂。
呂桓書敢動小羽,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逆鱗,他絲毫不介意在對方臨死前毒舌一番:報復一個人不但要毀滅他的肉|體;還要踐踏他的思想和精神——這是蘭佩斯的理論,秦月深以為然。
帝君嘲諷的眼神和嘴角那絲高高在上的笑容;令呂桓書憤怒以極。
不錯,自己只是螢火之光,但他,不亦曾輸予自己麼?
呂桓書冷笑道:“你身為帝君又如何?一樣被桓書玩弄於股掌!你可知道那兇犼緣何而來?是桓書,桓書喚醒了它!即便桓書死於你手,你亦逃不脫桓書佈局!”
秦月眼眸微眯;淡淡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對此並不怎麼在意;自顧為懷中的愛人整理衣衫:兩方敵對,自己能以權勢壓人是自己的本事;對方能以智計借力反擊亦是天經地義。這麼說來;他倒還不算一個徹底的廢物。
洛羽在旁邊聽得發愣。
他知道秦月一向不喜歡桓書;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曾要把桓書逐出國去
他也知道自家老婆是個醋罈子,桓書肯定沒冤枉他,但是夫夫感情和諧肯定比桓書重要,換成自己,也會把第三者支得遠遠的。就算手段有點過份,自己也沒有立場怪他。
但聽到最後,桓書
洛羽難以置信。桓書竟想置秦月於死地?
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善良無害的桓書?這一切都因為自己?
“你想殺秦月?”洛羽呆呆地看著呂桓書。雖然這段時間桓書對他做的事無法原諒,但他卻從來沒想過要真把他怎麼樣。在他心裡,那個可愛的小跟班已經根深蒂固,他潛意識裡總覺得:這是個不幸的孩子,他傻,他的行為偏激,但他沒有想要害他。可是
後君陛下輕輕的問話聽在呂桓書耳中,卻如同末日降臨。
嬌小的身軀微微一晃,臉上尖銳的戾氣忽然煙消雲散。
“陛下是。”呂桓書神情恍惚,喃喃道:“桓書終究沒能如心中所願般,取代帝君。反令得陛下傷心難過這罪過,怕是永世都無法補償了。”
“混蛋!”洛羽突然大吼一聲撲了上去,衝著他狠狠拳打腳踢,一邊踢一邊怒聲哭罵:“你搞毛線!秦月現在還沒脫險!你要害死他?你和他哪來這麼大的仇?”他越打越難受:“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