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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書煉丹越來越有長進了。”洛羽真心誇讚了一句。他話音未落,忽然覺得眼皮有些沉重——難道最近果然是憂慮傷神了?怎麼會這麼困
呂桓書眼疾手快,穩穩地扶住了差點軟倒在地的洛羽。
愧疚、激動、喜悅種種情緒在呂桓書心中翻騰,當然還少不了憧憬和希望。
終於是冒犯了陛下。
呂桓書噙著眼淚,第一次離這麼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貪婪地看著痴戀已久的人。
他全心夢想了十年、苦苦隱忍的願望終於觸手可及,怎可能無動於衷?哪顧得了結果如何?便是飛蛾撲火,也絕不輕易放過——既然已經邁出了最艱難的第一步,沒有退縮的道理。
好舒暢。
洛羽翻了個身,把頭拱進被子裡。
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徹底了,高質量的深眠。
洛羽依依不捨,還想繼續睡一會兒,可飽滿的精神卻不肯配合。
他愜意地睜開眼睛——
一室幽暗,珠光寂寂。
透過靜垂滿地的青紗和木牆欞,依稀可見屋外藤瑙千掛的古榕。
這裡是?
洛羽翻身坐起,頓時驚覺靈力凝滯、神識禁錮。
“我擦!”洛羽被嚇到了。
昏睡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上腦海桓書?這傢伙搞毛?這個地方,不是曾經在桓書記憶中看到過的、鄔鱗用來圈養他的地方嗎?
擦擦擦擦擦啊!呂桓書!你把老子搬到這裡幹毛?還封了老子的修為倒底趁著老子昏睡動了多少手腳?
洛羽憤怒無比:這死孩子!擔心老子也不能這麼搞啊!居然敢束縛老子的人身自由!逆了天了!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肥!!!
他氣沖沖地下了榻,在屋裡繞了一圈沒找見人,便出了院子。
籍著洞頂投射的天光,洛羽找了半天,終於從白霧中辨到了出口;這裡不但設了好幾個陣法結界,洞門還有兩個魚尾小妖把守。
那兩個小妖見到洛羽,先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發了一會兒呆,不待洛羽發問,便又立即堆起滿臉笑容點頭哈腰:“公子您醒了?公子睡得可好?”“公子風華絕代、傾世無雙!奎水三生有幸,竟能瞻仰公子風采!公子與我家大王真乃天造地設、一對璧人!”
洛羽有點錯亂:“你家大王?”
那叫奎水的小妖諂笑道:“正是!大王有令,公子若是有何吩咐,請儘管差遣小的去辦!”
“那好,你快點把結界開啟,我要出去!”
“這”奎水一臉殷勤:“陣法令旗都在大王手中,小的無能為力,還請公子莫怪。公子若要出陣,小的馬上稟報大王定奪!”開啥玩笑,這位公子一見即知來歷不凡,看那身裝束氣派,最少也是元嬰修士;不知道大王費了多少力氣才拐回來的,要是一不小心讓他逃掉,自己的命還要不要了?!新大王這次回來,閉關幾天後性情大變,接連打傷好幾個同仁,怕是要再出一個鄔大王了!
呂桓書此時正在鄔鱗以前居住的院子中。
他怕陛下醒了之後離開,於是將這裡改成了丹房,日夜閉關煉製高階丹藥,用以封印陛下的修為。
可惜,他實力低下,煉出的丹藥用在高他兩階的洛羽身上時,效果卻不怎麼好,每顆丹藥僅能封印修為三天。
這個認知令他大為焦燥,加上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傢伙一直在身邊晃悠,便忍不住將火氣發到了它們身上,這樣一來,卻在這群不打不識相的賤骨頭心中樹立起了大王的權威。
其實,呂桓書心中也惶惶不安:洞裡的傢伙都不好相與,若是教它們知道自己無力控制陛下,說不好會私下暗助陛下脫困。這群賤東西沒有所謂的忠義孝節正,只得一個唯利是圖
呂桓書憶起當初鄔鱗對它們動輒打殺,竟也隱隱覺得:不如干脆全殺了,換一個清靜安穩。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猶豫想到陛下,想到縈靈州各位善良的同仁:若是他們知道桓書竟有此念頭,會否失望至極?
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中,呂桓書召齊小妖,學著鄔鱗的樣子狠狠警告了一番,那眼神中毫不掩示的厭棄和殺意,令得一群小妖乖覺無比,彷彿看到了鄔鱗再生,大氣兒也不敢喘一個。
洛羽見那小妖飛快地去跑去報信兒,心中稍微平靜了幾分:看這些手下的態度,桓書還沒有失格到底。都怪自己太寵著他,搞得現在不知輕重、尊卑不分;果然還是秦月才會管人。秦月,老婆,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桓書竟然這蠢孩子,他這樣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