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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便板著臉把那兩個天兵攆走了。
他在門口微微一查,便徑自向內院走了進去。
推開房門,一室陰暗。纖細的人影背對著他站在房中,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牆上懸掛的畫像,似在觀賞,又似神遊天外。
秦風皺了皺眉,放輕腳步走上前去,在他旁邊站定。
呂桓書對他的到來恍若未見,連眼都未曾眨動一下,與平時見到他的反應大相徑庭。
“桓書。”秦風打破沉默。
呂桓書緩緩轉過頭,神色灰黯。他盯著秦風看了一會,忽地行了個禮:“呂桓書見過殿下。”語氣不悲不喜,動作漫不經心,彷彿已將種種情緒和掙扎拋置之度外,哪有先前的半分狼狽?
秦風眼中閃過一抹驚異,轉而又換成了擔憂。他悶悶開口道:“我已經向皇兄求了旨意,讓你暫緩一個月再去赴任。”
呂桓書呼吸一窒,突地抓住了秦風衣袖,急切道:“當真?”
秦風凝視著他狂熱的眼神,覺得這人的表現有些出人意料。按他的瞭解,即便暫緩時間長達一年,呂桓書也不會因此而歡喜——他只會日夜沉浸在眼淚中,悲悼自己竟然只有一年的時間可能再見到後君陛下。
不過,他有這種反應也不算奇怪,絕處逢生,喜不自勝,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秦風彆扭地看向那隻抓著自己袖子的手,不知道想到些什麼,英俊的面容上居然浮起了一抹紅暈。
“好足夠了。”呂桓書自言自語,拋下這句話,便急匆匆地要往外趕。
秦風一把將他拉住:“你要去哪裡?”
呂桓書一呆,忽地停下了腳步。他驚疑不定地瞪著秦風看了一會兒,又慢慢恢復了剛才那種古井不波的模樣,移開眼神看向窗外:“去求見後君陛下。”
秦風聞言怒火頓起,正待發作,看到呂桓書那無動於衷的表情,又生生將那火氣壓下,做了三個深呼吸,才開口道:“你還沒學乖麼?才吃完苦頭,又要去討苦吃?”
呂桓書垂下頭,看不清表情。
秦風見他又如往常一般定在那裡裝木頭,只好懊惱地在房中繞起了圈圈,一幅坐立不安的模樣。最後,他終於走到呂桓書面前,彆扭道:“你別惦記他了你跟了我吧,我當你的伴侶,會待你好比嫂子待你更好。”這幾句話說完,他已是面紅耳赤。
呂桓書猛地抬頭看著他,表情愣怔,雙眸中滿是驚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方才被陛下趕出宮之後,情緒十分激動,彷彿什麼都不重要了,心中無所畏懼,與小時候那個自己十分相似。
那時自己只得十歲,卻敢於頻頻行刺鄔鱗;這種行為是後來的他連想也不敢想的,恢復記憶之後,還一度無法理解自己當年的行為;但在方才,他彷彿體會到了彷彿恢復了那種勇氣,連思維也清晰了起來,許多從前未曾注意、想不到的地方,現在都清楚地展現在腦海中
現在想來,帝君又有可怕?為何一見他便駭得連站也站不住?他既然想奪走自己的一切,為何不能奪回來?甚至連奪回的方式也是現成的,那個在鄔鱗的威脅之下一直被自己刻意遺忘的隱秘,只要藉助於它,御照龍帝又算什麼?
只是時不我待,陛下竟要自己即日赴任,還派了天兵貼身監視,如此便是有法子也施展不了。誰料一向被自己忽略徹底的風殿下,他他竟為自己求得一月之期
呂桓書定定地看著秦風,神色十分複雜,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關於風殿下的一切記憶。
風殿下對自己照拂有加,曾告誡自己遠離後君,以免落到今日地步;又曾為自己多加掩護、細心安慰。為何自己一直以為他凶煞可怕、不安好心?無怪乎他總被自己氣得暴躁如雷
呂桓書用全新的思考角度細細評析著過往,忽然憶起當日舞寂海灣一事,又聽著對方坦誠的告白,心裡頓時湧起了一種悲喜難言的感傷:原來,一無是處的桓書,竟一直被人默默呵護著麼?為什麼不曾早些發現?殿下他是個好人。只是,我心已許終不悔,後君陛下早已融進了性命,只是試想去失,便痛苦到神魂俱裂,不能失,不能忘。
呂桓書低下頭,輕聲道:“殿下錯愛了。桓書心有所屬,殿下,還是另覓良人罷。”
秦風第一次享受到被酸澀淹沒的感覺。他深深凝視著呂桓書,忽然大步上前將人摟在懷中,低下頭輕輕壓上那單薄的肩膀。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嚇唬你,再也不罵你,不將你丟進海里若有人欺負你,我就揍他,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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