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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等了半天,見他表情灰暗,心下嘆息了一聲,又道:“兄長並非是那不解風情之人。雖然平日對你管束甚多,但‘情難自已’的道理,卻是知曉的。只是呂桓書愚鈍不堪,於你來說,實非良伴。大丈夫何患無妻?你還是趁早將他忘了吧。”
“忘不了。”秦風垂著腦袋,悶悶地開了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本殿試過好幾年了。”
秦月皺緊了眉。
“最近想他也想得越來越厲害。”秦風補充完畢,又斜睨著兄長,認真道:“你快把他還來。”
秦月在案上輕叩了幾下,心中有些煩燥:這個弟弟初涉人世,從化形到如今,只得短短十二年。雖然心智齊全,但因長期被自己拘在身邊修行,對人□故的理解還停留在書面階段,大道理是懂了,落到實處時卻執拗得緊
他不像貓兒那樣,還未化形時就接受了各種千奇百怪的電視節目做“胎教”,自然也沒有貓兒乖巧油滑,在某種程度上,他早已被那群海蛟和自己給寵壞了。
若是一意強行壓制,恐會與他產生隔閡;雖然視他為坑害目標,但兄弟之情也一點不假不然也不會想把帝位傳承給他。若是倆人因為個男人反目,自己必然不會好受;還不如賣個順水人情,讓他放手去追求,要是能在那白痴那裡吃盡苦頭,也許還能把人磨得成熟一些。
打定主意之後,秦月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執意要他,朕便給你些時日。一月之內,若能令他對你死心塌地,朕便允了你二人婚事,如若不然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兔子要擊鷹
可憐秦風從無戀愛經驗;根本不知道兄長是在坑他。
他覺得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將心意表白清楚;當下沒有任何疑議;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且說呂桓書被那兩個侍衛押了出去,又扔給兩個天兵:“陛下諭旨:呂桓書擢升為進口藥監官,外派卡拉帝國長駐;若無恩召;不得擅離職守私自歸國!你們把他看緊了,且讓他回府收拾行李,即日護送呂大人赴任!”
呂桓書耳中聽著殘酷的宣判,心中痛得絕裂,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崩塌了;那唯一的陽光漸漸遠去,怎麼都抓不住;多年未見的陰暗、森冷,又從黑暗的角落中抬頭;猙獰地狂笑著向他逼來,要將他吞噬、覆滅,永世不得超脫。
他無力地被人拉扯著,兩眼僵直、胸口窒悶,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為甚麼?為何會如此?不過只想多見陛下,為何如此待我?桓書安紀守法,從未想過害人,為何偏偏招致世人為難?帝君此令,與殺了桓書又有何異?不,比殺了桓書更可怕!
甘心麼?不甘心!桓書存於世上究竟有何意義?莫非只為予世人添些笑話?不桓書也有人讚賞——後君陛下,還有縈靈州那些同仁可帝君為何要將他們全都奪走?是了,他怕後君喜歡桓書,他怕桓書將後君搶走!
“哈!哈哈哈!”呂桓書突然大笑起來,兩個天兵被他嚇了一跳:這痴兒不知何故被陛下擢升為官,難道竟是喜瘋了?
“原是怕了桓書麼?”呂桓書盯著那兩個天兵喃喃自語,腦海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哈哈!他害怕害怕!”他忽悲忽喜,語無倫次:“桓書,竟能令他害怕麼哈哈哈!當真可笑,當真可笑!”
兩個天兵以為這痴兒笑的是他們,啐了一口:“你這瘋傻兒,真不知撞了何方大運!樂呵甚麼?若是喜壞腦子,官也沒的當了!快走快走!”他們將又哭又笑的呂桓書押回仙府,把人往院中一推,便守在了門口——誰願與個喧鬧不止的瘋傻子共處一室?但憑他的修為也跑不丟,還是在外面瞧瞧風景的好。
呂桓書回到熟悉的環境,獨自坐在地上笑了一陣,激動的情緒便漸漸地平復了下來。他搖搖晃晃地爬起身,緩緩步入府中。
周遭靜謐。呂桓書仿如遊魂一般,無聲無息地在四處晃盪。他眼神淡漠、表情森冷,如同一株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陰草,冰涼、蒼白,找不到一絲曾被陽光照耀過的痕跡。
俳徊了許久,呂桓書終於推門進了自己的睡房。他取出那張畫卷攤在床榻上,痴痴看了良久,忽然小心地俯下|身體,將唇輕輕貼上了畫中人的唇瓣。
“陛下,陛下”深情的呢喃輕輕響起,呂桓書側身躺在那幅畫旁,溫柔地撫摸著畫卷,低聲傾訴:“桓書想您桓書如何才能逃去見您?若是沒有帝君,該有多好,若是沒有帝君”
呂桓書自語了幾句,眼中忽地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若是世上沒了他”
秦風趕到呂桓書府上,將兄長的新旨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