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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色,想是長年曬著陽光所致,然而雖滿面風塵卻精神奕奕,濃黑得眉毛深入鬢間,配著挺直的鼻樑和帶著不屑的嘴角,倒顯得十分的不羈,與那些京城的錦衣玉食富家公子全然不同。
尤其他的眼睛,竟然是異常的清澈,彷彿這人世間的事,在他目中都不會太過複雜,只不過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卻是不能掩飾,眼神熾熱如火,裡面燃燒的,雖然有傷痛,有隱忍,但更多的,還是希冀。
是的,他來京城,本就是奔著一個希望而來。
他從來都不是空想的人,想到了就做,是他從小到大的性格。雖然許多事,他不明白,也有怨恨,但此刻最重要的,並非這些,而是找人!
他要找一個對他而言極為重要的人!
目光一閃,他已飲幹了最後一杯酒,從腰間掏出一塊碎銀扔於桌上,便提劍就出了酒館。此時紅日西墜,天邊雲霞似火,城中房舍林立,與他記憶中的場景並無一二。他邁著極為穩鍵的步伐向東而行,此行的目的,是京城最大的軍營。
他早已不是十年前的莽撞少年,此刻來之前,他也打聽清楚。裴大將軍的名聲並不小,尤其是他從塞外來,比普通的百姓更提前一步知道了邊境戰事取勝的訊息。所以他特意比裴武陽遲了幾天到京,並且得知他平時是在京都府的軍營中任職的。
他很快就來到了那軍營門口,小時候,這兒還要小一些,現在好像翻新過了,但基本輪廓仍在。他把自己藏在陰影處,靠在牆上抱著胸,不一會兒,就看到裴武陽走了出來。
他不聲不響地跟了上去。
黑衣男子對自己輕功和跟蹤本領十分的自信,但他沒想到,事實上,才走出軍營未多久,裴武陽就感到有人跟著自己。
他有些奇怪,因為這是京城,天子腳下,並非是在關外危險之地,何況感到跟蹤者腳步輕盈,若隱若現,說明武功絕非泛泛,明顯並非是官兵,是個江湖人。
他是個武將,平時與江湖中人交道打得極少,更毫無恩怨可言。所以疑惑之餘,立刻提高了警惕。無論如何,這京城中藏龍臥虎,也不缺雙重身份的特別人物,跟著自己,肯定是不懷好意。
當下,他也不露聲色,腳步照常,慢慢地在街上溜達了一圈,似乎是閒逛巡查的樣子,然後才一點一點地走到了人煙僻靜處。
果然,那聲音清晰了些,似乎對方也不怕被他知道,他更加的奇怪了,正打算如何突然回身將對方來個措手不及,但剛停下腳步,一柄長劍就從頸後直射了過來。
沒有人發出聲音,只有原本細柔的春風,一下子變成極為急促凜冽的劍風。
裴武陽眉心一沉,很自然地將頭向旁邊一偏,向右閃了過去。同時,身子急速靈巧地轉過,右臂橫掃過去,閃電般地極為準確地握住了一個人的手腕,習慣性的,他用力地向下一按,通常就馬上會聽到對方劍掉地上的聲音。
然而沒有。
對方的劍,仍然穩穩握著,同時,對方的左掌已如風般的劈到,伴隨著一聲有力低沉的喝聲:“裴武陽,你真當我還是你的手下敗將嗎?又來小時候那一套,哼,所謂的大將軍也不過如此!”
裴武陽一愣,頓時,一陣巨大的無法形容的狂喜湧上他的心頭,剛才那一閃一抓之間,過於熟悉的動作,他已是激動非常,而今聽到對方這聲呼喝,他已完全知道那是誰了!
但但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
只是此刻,並非是他激動的時刻,那猛烈的掌風來的時候,他因為分神,險險被擊中,幸好危急中將腰向後仰,才避開了這一掌。只剎那間,他胸口一片澄明,全身精神大振,立刻放開了對方的手腕,似乎手忙腳亂想要逃開的樣子,向後退了好幾步,露出腰側的空隙。果然,對方的劍毫不猶豫地就刺了過來。
他微微一笑,腰部一偏,同時,大喝一聲,右腿斜斜踢出,一下子踢在對方左膝彎處。這一腳踢得恰到好處。只聽得對方低吟了一聲,左膝一軟,欲跪下來,他趕緊以劍尖撐地,才勉強站住了。
“裴武陽!”他憤怒地瞪著他,“你怎麼可以使詐?”
“你不是說我是將軍嗎?兵不厭詐而已。”
裴武陽悠然地站在他面前,看他和小時一般惱羞成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笑意更深:“雲鷹,這輩子你是別想嬴我了!”
“你放屁!”
謝雲鷹粗罵了一聲,提劍又想砍過來,不過這次是毫無章法可言,只是發洩心中不服而已,裴武陽也不想再和他打下去,跳出了戰圈:“行了,你來就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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