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他仍然默然而立，腦中，卻不期然地閃過昨天，就在馬廝邊，他看到她和雲鷹在角落裡的擁抱

他的嘴角慢慢地漾開了一絲自嘲的苦笑。

第28章　第二十八回 別離在今晨，見爾當何時

子規一夜未眠。

天才微亮，她便走出了賬篷，在初夏微涼的晨風中，她來到了謝雲鷹的賬中。

“誰？”

才剛掀開簾子，謝雲鷹便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待看清是她，又一頭栽倒在床上。

“哥。”

她走到床邊推他。

謝雲鷹用薄毯把自己整個都包住，含糊地道：“早著呢，再睡會兒！”

“我有事要和你說，哥！”

“等下再說吧，我好睏”

“等下就沒機會說了，我要走了！”

謝雲鷹呼地掀開毯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走？去哪兒？你一夜沒睡嗎？眼睛這麼紅！”

她沒理會，卻道：“是啊，你們不是希望我不要跟著嗎？我想了一晚上，我在這兒的確沒什麼用，還是離開的好。”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慢吞吞地問：“你怎麼了？姓裴的又趕你走？”

“沒有。”她低下頭輕聲說，“我自己要走的。”

謝雲鷹把外衣披上，就下床拉她：“走，我帶你去找那傻小子，要是他知道你是誰，我保證，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會讓你走的！”

“哥哥！”她站著不動，用力地將他拉回來，“你聽我說完好不好？為什麼你老是這麼性急呢？”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

她認真地道，“這不關裴哥哥的事，是我自己想清楚了。反正我就知道那麼多，該說的都說了，留下來，除了給你們添麻煩也沒什麼用。你之前不是也希望我走嗎？我沒有勉強，我知道自己是任性了。我等下就回京城，等你們風風光光地回來，好嗎？”

謝雲鷹看著她的眼睛：“既然不勉強，你難過什麼？”

她走到他面前，仰頭柔聲說：“哥，你聽我說，我知道這一仗有點難打，那個你們所說的聶闖好像很難對付的樣子。可是我相信，在這世上，只要你和裴哥哥聯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然而，有一句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管姓聶的有沒有派人混到軍隊中來，你們都一定要小心行事。裴哥哥是主帥，事情又多又雜，可能顧不了那麼多，本來我是想待在他身邊，就算幫他留心一下也好。但現在哥哥來了，我也就放心很多，你這一路上要多留個心眼，和裴哥哥一起帶著軍隊平平安安地到江都！”

“這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他按住她的肩，“不過你和我說實話，你是真的捨得走嗎？”

她笑笑：“有什麼舍不捨得的，哥哥你問得真奇怪。”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雖然說你跟著軍隊是不方便，但是但是現在你的裴哥哥身邊可不只你一個姑娘。當然沐筱慧人也不壞，我之前也覺得他們二個在一起也不錯，但現在找到你，另當別論！你是我妹妹，他是我準妹夫”

“哥，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她打斷他，蹙眉道，“你想到哪兒去了？小時候的玩笑又不算數，他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好哥哥，我誰都不希望你們出事。”

“真的——是這樣嗎？”謝雲鷹懷疑地拖長聲音。

她已開始推著他往外走。

“當然！好了，天都亮了，你別再廢話了。走，我現在就和裴哥哥去說，乖乖地回京城等你們，你們可要快點回來啊！”

她想了想，又突然兇巴巴地對著謝雲鷹道：“對了，還有，我走了以後你也不許告訴他我是誰，知道嗎？”

“為什麼？”

她眼珠一轉：“我，我要自己告訴他，行不行？我才不要你說呢！”

謝雲鷹沒撤地攤攤手：“你大了，我可管不了你！”

她嘻嘻一笑，拉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門外，果然天已大亮，軍隊都已整裝待發，沐筱慧老遠就見到他們，跑過來。

“你們怎麼這麼慢？”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子規不好意思地說，轉過身，勇敢地直視著前方的裴武陽。

他正在低聲和一名將領說著什麼，沒有看到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謝雲鷹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自己則慢慢走了過去。

一直走到裴武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