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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華貴的宮裝。便席地坐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石傳珏道:“你來,該是為了與北周聯姻之事吧?”
少女輕哼一聲,沒有作答,看那神情。卻算是預設了。
石傳珏淡淡道:“若你果是為了這個來的,那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此事,我也不知究裡!”答的乾脆利索,竟是全沒打算多說一個字。
少女也不言語,只凝眸仔仔細細的打量他,良久,她才冷笑一聲:“你是否知情,我也不想多問,不過有件事兒,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
懶洋洋的抬了抬眸,石傳珏似漫不經心的迸出了一個字:“說!”
“據我所知,皇兄昨兒命人從內帑撥銀十萬兩,打算重修那處宅子!”少女悠悠然的道,才剛的憤怒與不快在這一刻,似乎早已煙消雲散,言語裡頭,更似帶了幾分幸災樂禍一般。
石傳珏似驚了一下,一雙始終半開半闔的鳳眸也陡然的睜得大了,但很快的,他便又恢復了一徑的懶散:“這麼說來,她應該是在北周了?”這話說的聲音極低,聽著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只是他雖面上看著滿不在乎,藏於寬大長袖內的雙手卻早握得緊了。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少女冷嗤:“強扭的瓜不甜,何況以她的性子,誰能強她?”
眼角彷彿抽搐了一下,水色紅唇也陡然的抿出了一條略顯剛強的曲線,半晌,石傳珏才淡漠道:“你來我這裡,總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訊息的吧?”
柳眉一挑,揚起一個倔強的弧度,少女冷笑道:“七哥,你問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石傳珏默然,半晌方點頭道:“你不想嫁去北周?”懶得推脫什麼,他乾脆的切入重點。
如水澄透的杏眸稍稍一黯,少女很快冷笑道:“嫁去北周與留在大越其實也無甚分別,我只是不想出了虎穴又入狼窩而已!”
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石傳珏忽然一笑:“你心倒大!不過這些事兒,與我這個閒散之人也無干系,便由得你也無妨!”這一笑,直若冰川乍融,百花初綻,燦燦秋陽也彷彿失了顏色一般:“你可以回去了!”他懶懶的開口,彷彿不曾看見少女聽得這話後陡然僵硬的面色,只繼續的說了下去:“青妍,你是大越的公主,當潔身自好才是!”
少女微黯的明眸陡然閃過一抹亮色,下一刻,她已站起身來,嘴角重又揚起,抿出一個不曾露齒的含蓄微笑:“七哥教訓的是!”言畢悄然行禮,轉身無語離去。
沒有起身,也懶得言語,石傳珏只垂了眼,若有所思的看向足邊的一株小草。他看的很是出神,彷彿在他眼中,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及這株草一般。
秋風乍起,吹落片片柳葉,恰恰落於他的身側。出神片刻,石傳珏忽然抬手,拈起飄落在衣袂處的一片尚算青翠的柳葉,送到唇邊。
一縷算不上如何悅耳的聲音緩緩自他唇間而起,旋幽幽蕩蕩的傳了出去。
送走了一應人等,遠黛再回澄懷居時,卻早日落西山。見她面有疲色,文屏忙上前攙了她,在軟榻上頭靠了,又示意惠兒出去沏茶:“小姐這是何苦來由?”她不無抱怨的道。
悠閒的舒展一下四肢,偏頭想了一想後,遠黛忽然笑道:“文屏,你知道我最愛什麼?”
不意她會問起這個,怔了一怔後,文屏才道:“可是愛清靜嗎?”她在遠黛身邊已有數年,雖不能完全摸清了遠黛的性子,但也大略能猜出遠黛的意思,因此才有這話。
搖一搖頭,遠黛懶懶散散的道:“我這人,性子其實最是彆扭,有時好清靜,有時卻又好熱鬧!像是最近這陣子,我倒覺得熱鬧些的好!”
這話她說的含含糊糊的,卻讓文屏頗有些有聽沒有懂的意思,她正思忖著該如何應答的當兒,外頭,卻已傳來惠兒的聲音:“奴婢見過王爺!”
聽得百里肇來了,遠黛也仍是懶得動彈,只朝文屏使了個眼色。文屏會意,忙匆匆往外屋行去。才剛揭起竹簾,外頭百里肇卻已邁步的走了進來,身後,他的輪椅靜靜停著。
百里肇雙腿已然康復之事,王府之中的多數人自然是不知情的,但文屏等在內屋伏侍的,卻都清楚明白的很。見他過來,忙自行禮,且偏身讓了百里肇入屋。
百里肇邁步入內,第一眼便見遠黛閒閒的斜靠在軟榻上,正自注目看他,那意思,竟是全沒有起身相迎的打算。他本也並不在乎這個,見她如此,也只一笑,便走了上前,也在榻上坐了。遠黛見他過來,便很是自然的曲起線條完美的雙腿,讓了一個位置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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