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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燕待在遠黛身邊這陣子,也算是見識匪淺,雖仍改不了快嘴的毛病。但對遠黛已自有了一種敬畏之感,聽得吩咐。少不得接了那簫,轉身取了一塊乾淨的細棉布,將那簫細細的擦了一回。晴寧則一面上前為遠黛除下披風,一面卻將一隻溫熱的手爐遞與遠黛。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晴寧早知遠黛體寒畏冷的毛病,因此早早的就備下了手爐。
抬手接過手爐,遠黛若有所思的看向二人,卻忽然的問了一句:“晴寧,你學過吹簫嗎?”
晴寧聞聲,不覺一怔,旋應聲笑道:“奴婢身份低微,哪裡配學這個!”言下卻隱有辛酸。
默不作聲的看她一眼,遠黛卻又轉向雲燕問道:“雲燕,你呢?”
雲燕卻不似晴寧,聽得遠黛問她,當即大大咧咧的道:“奴婢從前伏侍鄧太妃的時候,曾聽太妃吹過,倒是好聽。奴婢也想過要學,只是找不到會的人教!”
聽她這麼一說,遠黛不由的微嘆了一聲:“你既想學,左右我近來也是無事,便教你也無妨!”說過了這話之後,她卻又轉向晴寧問道:“晴寧,你呢?你可想學?”
聽她這麼一說,晴寧明顯的一愣,雲燕在旁聽著,早衝著她一個勁的使眼色,示意她趕緊應下此事。饒是如此,晴寧也還是過了好半日,才自施禮道:“奴婢自也是願意學的!”
遠黛頷首,卻道:“待我明兒問問柳兒,看她可會吹簫不會?”
晴寧與雲燕兩個都是因家境貧寒而自幼入宮,不會這些,也屬正常,柳兒倒未必如此。若是柳兒會,倒是省了她好些事兒。
雲燕在旁,早欣欣然的揚起手中竹簫問道:“那這枝簫呢?”看那意思,倒頗有些想問遠黛討要那枝竹簫的意思。一旁的晴寧聽著,卻早嚇得變了顏色。她雖不知那簫的來歷,但想遠黛出去一趟,回來時便執了那簫,多少也猜出了些來歷,再聽雲燕這麼說話,怎能不驚。
遠黛倒也並不生氣,笑了一笑後,卻抬手指了指一邊的妝臺,吩咐道:“那揀妝盒子裡頭頗有些銀兩,明兒你取一百兩,往坊市的樂器鋪走一趟,挑最好的簫買四支來!”
雲燕猶自懵懂不解:“為什麼要買四枝,這裡不是已有了一枝了嗎?”
晴寧聽得心中大急,不免伸出手去,悄悄的扯了一下雲燕的衣衫,示意她莫要說了。雲燕只是心直口快,倒也並非蠢笨之人,被她這麼一拉,心中也知冒失,急急住口之後,還不忘略帶怯意的拿眼看向遠黛。遠黛早知她的脾性,又怎會同她生氣,淡淡一笑之後,畢竟吩咐道:“我聽晴寧說你女紅不錯,這幾日你若得了空了,便給這簫繡個簫套吧!”
雲燕度其神色,不似不快,這才放下心來,當下滿口的應了下來。
鬧了這一日,遠黛早覺累了,說過這幾句話後,便朝二人擺了擺手,道:“我累了!”
二人聞聲,忙自應著,便伏侍著遠黛盥洗上床歇息。
第二日早間,遠黛才剛起身,盥洗過了,便見雲燕匆匆進來,稟道:“夫人,皇李公公說,說等夫人用過早點後,便要趕路回京了!”神色間隱約的透出詫異之意來。
遠黛卻不意外,只點了點頭。這會兒,晴寧已帶了柳兒提了食盒進來,柳兒雖是家境貧寒,卻也並沒伏侍過人,晴寧心中甚不放心她,便一直命她跟在自己身邊。這會兒提了食盒來,也仍是由晴寧動手,開啟食盒,將內裡的早點一一擺放在桌上。
遠黛見著柳兒,倒不由想起昨兒自己所說的話,因笑向柳兒問道:“你可學過吹簫沒有?”
柳兒正立在一邊,專心致志的觀察著晴寧嫻熟的動作,忽然被遠黛這一問,倒不覺一怔,眨了眨黑亮的大眼之後,這才答道:“幼時父親曾教過我,只是吹的不好!”
遠黛點頭,倒也無心去管柳兒這是謙遜還是事實如此,只道了一句:“無妨!”便又指了晴寧二人道:“她們二人正想學,你得了空,可教教她們!”
柳兒聽得大吃一驚,不免傻愣愣的看向晴寧與雲燕。晴寧也不言語,只抬頭抿嘴朝她一笑,一邊的雲燕卻已睜大了雙眼,有心想問,卻又不敢,說不得只有抿了嘴巴。
及至遠黛上車,準備啟程的當兒,李安福卻又顛顛的過來問安。遠黛一眼見他,倒不由想起昨兒一時起意的決定,索性便將這買簫一事,吩咐了給李安福。李安福自是滿口應著,退了下去。及至遠黛上車出了驛站,還不及行至明州城門口,李安福已捧了四隻簫盒過來。
晴寧開啟車門,接了簫盒,轉手遞與遠黛。遠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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