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部分(第3/4 頁)
廣逸王府,而是回了宮。一進了宮,他便開始批閱因他前去明州而延誤了數日奏摺,結果生生批了一個通宵,也不曾批完。苦笑的睜眼看一眼御案上頭所剩無幾的奏摺,石傳鈺不覺無聲嘆息。耳邊,卻忽然響起昨兒李安福的話來:郡主的手,似是受了傷
這幾年,她變了不少,也長大了石傳鈺恍惚的想著,不過骨子裡,她仍是她,依然那麼驕傲,那是一種深潛於心底深處的驕傲,也是他們幾人一手嬌慣出的驕傲。
“青螺”喃喃的吐出這個名字,石傳鈺的心中,也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他只是失神的、變態的半靠在身下的這張龍椅上,往事種種,瞬間滑過心頭。
杯盞叩上御案的細微聲音將他從失神中驚醒,石傳鈺驟然睜眼,看向身邊侍立之人:“劉啟盛”他忽然叫了一聲。那人聽得他叫,忙應了一聲。也不等他開口說什麼,石傳鈺便自開口徐徐的道:“青螺回來了!”他所以會同一個太監說起遠黛來,卻是因為這劉啟盛乃是自幼在他身邊伏侍的,與遠黛非但認識,更可稱得熟悉二字。
劉啟盛跟他多年,自然知道遠黛在石傳鈺心中的地位。事實上,昨兒石傳鈺回宮之時,他便有心想問上幾句,然見石傳鈺面色陰沉,才一回宮,便直奔文淵閣而來,更沒有絲毫多談的意思,他便也猜出石傳鈺必是踢中了鐵板,自然也就不敢多嘴的問什麼。
這會兒聽石傳鈺主動提起,他心中自也甚是歡喜,忙笑道:“奴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恭喜朕?”他不說這話,也還罷了,一旦說了,卻讓石傳鈺不自覺的苦笑:“四年了,四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太多的東西,不是嗎?”
對於他的這話,劉啟盛心中其實早有所感,只是石傳鈺不說,他又怎敢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不得只有揀了那好聽的話先說。這會兒聽了這話,他忙小心答道:“郡主是否有了改變,奴才不敢說。不過奴才知道,皇上的心思,十數年來都如一日,卻是從來不曾變過分毫!”
石傳鈺默然,半晌也沒有接他的話。劉啟盛便也垂手立在一側,並不言語什麼。
這當兒,外頭卻又有人進來,稟說李安福在外求見。石傳鈺聽得李安福來了,不免微感詫異。因李安福與遠黛略有些淵源的緣故,他便命李安福留在廣逸王府內伏侍著。他又知遠黛素來最恨的便是懷有二心之人,故而特特囑咐了李安福,命他無事少進宮來,免致遠黛不快。如此一想之後,他卻不由的攢緊了眉心,吩咐道:“傳!”
不一時,李安福已急急的走了進來,叩頭行禮之後,便忙稟道:“皇上,郡主病了!”
“病了?”石傳鈺驚愕起身,脫口而出道:“昨兒日裡還好好的,怎會才一個晚上便病了?”口中這麼說著,卻又不自覺的想起前夜自己做的那糊塗事,心中頓生歉疚之情。
李安福既進宮來,該當他知道的事兒,自然早已打聽妥當,聽問之後,忙自答道:“奴才也問了繪春姑姑,繪春姑姑只說郡主自幼體弱,在王府時,雖調養的好,但畢竟不比常人。如今先是長途跋涉,前數日又受了些傷,再有觸景傷情,一時便都發作出來了!”
微微頷首,石傳鈺沉默的沒有介面。
見他不語,李安福這一顆心,反揪了起來,頓了一頓後,畢竟又小心翼翼的道:“不過奴才也問過了,道是病勢雖兇猛,但卻是不礙的,細細調養些時日定能痊癒的!”
“李公公,你且將郡主的病勢詳細說來聽聽!”見石傳鈺變態不語,一邊的劉啟盛覷其面色,度其心意,便在旁說了一句。他知李安福行事素來小心,入宮之前,必不會全無準備。
李安福忙道:“據奴才看來,郡主這病,來勢洶洶!奴才前去拜望的時候,只見郡主輾轉反側,難以安枕。口中更不時呢喃,奴才不過略站了一會,倒聽郡主叫了皇上兩次!”
這話於他,倒並不是信口雌黃,事實上,這種事兒,他又怎敢信口雌黃。只不過遠黛口中叫的人,遠遠不止是一個石傳鈺。當然了,這種話,他自是不會說的。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默默而坐,好半晌,石傳鈺也還是沒有言語。因才剛已問過一句,劉啟盛也不敢再多嘴,只侍立一邊。這麼一來,卻弄得下首處的李安福進退不能。若要再多說,又恐石傳鈺責他多嘴,若要退去,又不得石傳鈺允准,僵立原地,又等一刻,仍不聞石傳鈺開聲,他這心中,便也愈發的不安,只得悄悄抬眼,拿了求助的目光去看劉啟盛。
覺出他的意思,略一思忖後,劉啟盛畢竟微微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