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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只是他固然瞭解延德帝,延德帝又何嘗不知道他,掃他一眼後,淡淡道:“朕知道,在你心中,其實是更偏向睿親王的,可是?”
宋鶴年聞聲大驚,下一刻,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更連道不敢。
疲憊的擺了擺手,延德帝慢慢的道:“起來說話吧!朕已說了,不管你今兒說了什麼,總赦你無罪!”一言未了,早有咳了起來。宋鶴年見狀,忙站起身來,扶住了他。及見延德帝嗓內有痰,忙又捧過痰盒接痰。延德帝吐出一口濃痰來,這才覺得好了些。
宋鶴年忙伏侍著他喝水漱口,又喚了小太監來,捧了痰盒出去。及至忙亂過後,延德帝又問,他這才重又跪倒在地,低聲稟道:“皇上是知道的,先明慧皇后在時,於奴才有大恩,睿親王乃先明慧皇后唯一所遺,奴才對他,總覺更親近些”
他口中的先明慧皇后,指的正是百里肇的生母董後。
延德帝忽然聽了這話,神色間也不覺恍惚。董後乃他髮妻,二人早年成婚,琴瑟相偕,而他所以能夠登上皇位,董後亦是一大助力。少年夫婦,情意總是更為深濃一些,董後伴著他,從皇子而至郡王、親王,乃至登上皇位,真真可說是與他共過患難的。
這份情意,又豈是後來的那些妃嬪所能有。
“奴才也知,當年之事,如今已無從判斷對錯!只是奴才總覺著,這社稷江山,乃是百里氏的社稷江山,並非皇上一人所有。皇上又豈可以一己之好惡來定其歸屬!若是皇上執意,奴才只怕只怕”不知怎麼的,一旦提及當年的明慧皇后,宋鶴年竟是不可自持的脫口而出,及至話出了口,便連他自己,也早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接下去的話,終究再不敢說了,猛抬手時,已給了自己兩個重重的耳光,而後頻頻磕頭道:“奴才奴才一時口快,妄論謬言,委實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失神的愣愣靠在龍床上,延德帝怔怔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宋鶴年,良久良久,才自苦笑了一聲:“起來吧!朕與你一生都在一道,卻沒料到,你竟還是個錚臣諫官的料子,倒是朕素日小覷了你了!你說的不錯,父皇將這個天下傳給了朕,朕該做的,便是找一個能擔得起這個天下的人。是朕鑽了牛角尖了!”
四年多以前,他所以對蕭後的所為,不聞不問,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予以了默許,卻是因為,他私下得了一些證據,而這些證據,處處所指皆是百里肇有不臣之心。而偏偏那時,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民間,百里肇的聲望都正處於一個頂峰,其中而尤以北疆為最。
世人眼中有太子而無皇上。這樣的事,天下又有幾個皇帝能忍受得,縱然是親子,也是不行。何況那時,延德帝又身體康健。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聲,他慢慢的繼續說下去:“早知朕如此短命,當年朕又何苦來哉呢?”言下滿滿的皆是灰心喪氣。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患得患失
百里肇離了寢宮,也未多留,一路徑自出宮。宮門外頭,早有馬車候著,徐青正坐在車轅上,見他出來,忙跳下車轅,迎了上來見禮。百里肇也不言語,朝他一點頭,徑自上車。
見他已上了車,徐青便也上了車,執起擱在一邊的馬鞭,抬手處,已甩出一串脆響,拉車的馬兒早熟慣此音,聞聲之後也不待馬鞭落在身上,便齊齊揚蹄,朝前奔去。
睿親王府離著皇宮本近,那馬行的又快,不多一刻工夫,便已到了王府的儀門跟前。徐青勒馬停車,跳下車去,才要開啟車門,請了百里肇下車。車廂門卻已開了,百里肇略略欠身,輕捷的躍下車來,隨吩咐徐青道:“去請初爺與嶽爺來本王書房!”
徐青聞言,更不多問,答應一聲後,便徑去尋初煒與嶽堯去了。百里肇則自顧舉步,進了儀門,卻是直奔書房去了。他一進了書房,早有人迎了上來,伏侍他淨面,換下衣裳後,又沏了茶來。百里肇接了茶,才剛喝了幾口,那邊徐青已引著初煒與嶽堯進來。
三人關係素來親密,百里肇見二人進來,也不過略略抬手,示意二人自坐,那邊很快便又送上茶來。百里肇便擺了擺手,打發了屋內之人,又示意徐青在外守著。
及至屋內再無閒雜人等,初煒才匆匆問道:“王爺才剛進宮,可是見著皇上了?”蕭後命百里肇入宮一事,初煒早知,但他卻並不以為一個蕭後便值得百里肇甫一回府便喚了他們二人過來,所以眼見左右無人,他第一句話問的便是這個。
百里肇頷首,淡淡言道:“皇上今兒見我,很是說了幾句親密話。不過對我的腿忽然好了一事,卻是隻字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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