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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點延延,那邊林子深。”說著將手裡的包袱掛上許延脖子,斜挎在他肩膀上:“延延別瞎跑,跟著你小毅哥,知道不。”
“知道了,姨,再見。”許延揮揮手跳上車後座。
“阿姨放心,下午我們就回來。”封毅說罷帶著許延離開。
車子騎出二〇五,兩人沿著四十七國道一路往西。柏油路面年久失修,很多路段都龜裂凹陷了,裂縫中拱出一茬茬野草,搖頭晃腦、蓬蓬勃勃。許延問:“這路讓啥碾的啊?這麼傷?”
“二〇五是幹什麼的,”封毅說:“你不知道?”
許延奇道:“不知道,幹啥的?”
“核原材料開採啊,二〇五是隸屬核工業部的單位。”封毅踏著車子:“早先礦井在咱們後山那兒,翻斗車拉著礦石開過,把路碾壞了。後來二十一公里那邊有新礦點,打了個一千多米深的豎井,老井廢了,這路也沒重修了。”
“核材料?!”許延驚問:“那不怕輻射啊?”
“呵呵,膽小鬼,”封毅說:“原材料開採出來,要經過無數道複雜工序,才能提煉出核工程、核科學研究所需核素,也才會釋放超越人體負荷的核能。”封毅回頭笑笑:“很多礦石都有放射性,大理石也有,你們城裡不是很多,你怕過嗎?”
“那倒也是”許延仍感不安:“但提煉出來不就壞了?”
封毅噗嗤笑了:“二〇五隻負責開採。研究、冶煉那些,有嚴格的監控防護,是在多重實體屏障的保護區內進行的。而且,咱們這隻出產xxxxx017和xxxxx313兩個編號,別怕。”
“哦。”許延放下了心。
半點鐘之後,封毅車頭一拐,上了岔路。路面磕磕拉拉都是沙石泥土,遍佈交錯著車軲轆軋出來的縱橫深溝,比剛才的柏油路更顛簸了,車架上雖然貼著軟墊,仍舊震得他腰痠屁股疼。日頭火辣地蟄著腦心。
“黃阿姨給我帶太多東西了,”許延換個肩膀挎包袱:“這包袱像捆布,貼在身上衣服都漚溼了。”
他不說還好,才說完封毅就哈哈大笑起來,車把兒連打擺子。許延趕緊扶穩,納悶道:“你笑啥呀?”
封毅道:“你該照照鏡子,昨兒晚上是小媳婦兒,今天成大閨女了。”他笑個沒完:“大閨女捲包袱逃婚,就你這打扮,哈哈,還帶花兒的。”
許延往身上一看,那包袱花裡胡哨果然乍眼,一個沒忍住,自己也笑起來。卻是再不肯背,腦筋一轉,賊笑著摘下來,往封毅脖子上一套,拍著他後背說:“閨女,騎快點,別讓你婆家追上了。”
兩人笑鬧了一陣,封毅停在一條山道下面,二十一公里其實是路邊上一塊麻石界碑。車子在山邊靠好,封毅領著張傑順著陡峭的山坡往上爬。沿途的茅草又高又壯,金濤般一浪一浪隨風湧動,發出陣陣碎語聲。
穿過低矮的灌木叢,折向北坡密林,封毅先他半步在前,卻是一直向下走,淡淡的霧氣在林間迴盪,有溪澗穿石的譁響隱隱傳來。
許延問:“這兒有野獸嗎?”
“沒,對面山頭是礦井,山腳路邊車來車往,”封毅回頭牽他:“猛獸都嚇進深山裡了,只有些不怕人的猴子。”
五六分鐘之後,兩人已接近谷底,一塊褐色巨石驀然跳入眼簾,許延驚歎著跑過去:“哇哈,這不是大桃子嗎?”那巨石跟河邊小水潭的跳水臺差不多大,卻更高,足有六、七米,下部半埋在土裡,表面光潔滑潤,極像個倒插著的巨型蟠桃。
“呵,是啊,我也覺得像呢。”封毅沿著巨石邊緣跨下一步,伸手給許延:“快來,水潭到了。”許延接了他的手也往下跳到泥地上,視野霍然開闊。
北坡景觀與山體南側相差很大,山峰奇峻,峽谷幽深,兩側攀援著千姿百態的岩石和盤根錯節的老樹,像一幅凝固的水墨畫,靈秀清幽之氣沁人心魄。那一脈清泉,就隱在巨石之後的峭壁上,源源不斷從遍佈苔蘚的青褐色石縫間噴湧而出,飛流直下,在亂石叢中積出個十來米見方碧綠清澈的水潭。已近旱季,潭水只得半滿,沒到潭側兩塊岩石罅隙中娓娓滲出,輕吟淺唱著奔向山腳的白沙河。
“就是這兒?!”許延興奮地跑過去,泉水如一簾精巧的瀑布,飛珠濺玉般躍向潭面,騰起潔白水花,站在潭邊,仿似置身於菲菲雨霧中般清涼暢快:“溶洞呢?”
“入口在水下。”封毅放下包袱,掏出支密封進透明膠袋的電筒:“現在來最好,早些時候,潭水是滿的,通道會全部淹掉,”他笑看許延:“那就不敢帶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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