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應完立刻大笑。
“誒?”許延眉毛一皺,驀然回過味兒來,張嘴就罵:“我呸!”聽著話筒那邊越發笑不可抑,又羞又氣,威脅道:“你再笑我掛了啊!”
“別呀,哈哈,”封毅見風頭不對,立馬剎車:“不笑了,說正事兒,延延,我後天上午到G市。”
“後天上午?!”許延一下攥緊了電話:“你通知書接到了?”
“那得七月底以後了,”封毅說:“我先送行李過去,另外,辦張股東卡什麼的。”
“你那邊的事兒,”許延心裡直打鼓,沒來由地慌亂:“都處理好了?”
“嗯,沒什麼事兒了。”封毅輕輕地笑,問:“你有事兒?”
許延頓時語塞。
我有事兒,我有什麼事兒呢?隔天上午,許延站在出口處,煩躁地抹了把臉,用力把紛亂的思緒抹去,打起精神迎向出站的旅客。
G市是終點站,早上這趟車旅客並不太多,那樣帥氣的面孔和挺拔的身高,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引人注目的。許延遠遠就看見了那個穿著圓領白T恤的身影,水洗牛仔中褲和簡單的白襪球鞋,裹著那雙健美的長腿活力十足。
許延忽然發現,封毅也是很注重個人修飾的,而且對自己的相貌相當自信,但他的修飾是低調而含蓄的,處理得完全不露痕跡。例如他絕不會像張品成那樣,永遠保持著外型紋絲不亂,服飾配搭細化到封面廣告那種完美嚴苛的效果。
他也從不用髮膠,黑亮的頭髮此時沾染了汗水,有一綹離群搭在眉峰上,一邊袖口因為揹帶的牽扯更拉起了皺褶。而正是這種有序的凌亂,散發著深入人心的致命吸引力,是那種勾引了人仍顯得無辜的,漫不經心的性感。
許延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嘴角,封毅顯然也看見了他,摘下一邊隨身聽的耳塞,遠遠衝他揚了揚手,拉著行李箱步幅很大地朝他走來。眼看著近了,身側的背囊搭扣卻無意掛落了一個孩子手裡的玩具,那孩子手上一空,立刻在母親懷裡不依哭鬧起來。
封毅已經走出了幾米,聽見哭聲立刻倒回頭,拾起地上的玩具還回去,又彎下腰微笑著逗弄了兩句,直到那孩子破啼為笑才又轉過身。許延靜靜地站在欄杆邊上,忽然感到一絲淡淡的落寞與疚憾。
他應該是個很喜歡孩子的人吧,卻從未表現出來。記得以前有次一起吃飯,黃麗萍說起他會照顧人,誇他將來一定能當個好父親,封毅當時僅只微微一笑,就岔開了這個話題。這樣心無旁騖的堅守與若無其事的捨棄,究竟需要多麼坦然的心態與執著的勇氣?
“來多久了?”不一會兒到了面前,封毅笑著問:“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
“沒多久,”許延說,伸手去接他的拉箱:“上學習慣早起了,在家待著又沒事兒。”
“吃早飯了嗎?”封毅摘下肩上的背囊遞給他,自己依舊拉著行李,搭著他肩膀往車站外面走:“阿姨身體最近好嗎?”
“沒呢,待會兒咱倆一塊兒吃。”許延靠著他有力的臂膀,只覺明亮的陽光終於照進了心坎裡去:“我媽就那樣兒,身體還好,就是股票虧得沒情緒。”
“嗯,我想也是,碰上股災,都會情緒低迷。”封毅攔手招停一部計程車,問他:“你餓不?”
“不餓。”許延幫他一塊兒將行李放進後尾箱:“你呢?”
“我還行,”封毅跟他一塊兒坐進後座,拉上車門:“那咱先回月亮灣吧,我想先衝個涼再出來吃飯。”
“好,”許延眉心微微一蹙,轉開思路:“對了,你怎麼現在辦股東卡?熊市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呵,”封毅舒服地伸開腿,靠在椅背上:“入市恰恰應該選在熊市,大部分人都信心動搖,真正的機會就不遠了。”
“你還挺有研究的啊,”許延睨著他打趣道:“小心貪多嚼不爛。”
“那當然,機遇與危機一貫相鋪相承,”封毅笑道:“不但金融市場,所有經濟領域都一回事兒。”說罷得瑟地瞅他一眼:“貪多嚼不爛?小樣兒,也不看你哥是什麼人。”
許延立刻想起前天這小子在電話裡使壞,眼睛一鼓,抬腳就跺下去:“什麼人?我看你還敢得意!”
“哇!”封毅冷不防吃痛,抱著腳嗷嗷大叫:“虐待狂啊你,幹嘛動不動就出冷招?!”
許延當即愣住,像被人一拳打懵了頭,冷藏在腦海裡的情景,頃刻兇猛復甦:“A最喜歡別人踩他,你不想試試嗎?”那天晚上,張品成低笑著說:“用你穿著球鞋的腳,痛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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