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攤靠著牆壁,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滴一滴溢位緊閉的眼簾,越流越快,呢喃道:“哥,哥,讓我殺了他”
許延連夜搬回了李國平家,站在冷水噴頭下衝了一個多小時,混混沌沌地倒上床,直至考試開始,再未到過月亮灣。這天監考老師收完卷,絕大部分考生立即跑回教室對答案,秦可可家裡有事,交過卷子就先離開了。許延疲憊地站起來,迎上丁珉擔憂的眼神,笑了笑示意自己無礙,問:“上街逛逛去不?”
“好。”丁珉很快收好文具,跟他一塊兒下了樓,邊走邊問:“許延,你最近怎麼了?氣色很差啊。”
“沒事,晚上休息不好,”不斷重複的詭秘夢境和那晚激烈的畫面,逼得人心力交瘁,許延揉捏著眉心,笑道:“就是有點累。”
“哦,快放假了,多做點室外運動,”丁珉看著他:“白天累了,晚上就能睡好。”
“嗯,”許延點點頭,迷惘的目光一閃,轉而輕鬆笑問:“看樣子,你考得還行?”
“我?那還用問?”丁珉眉毛一揚,開心地搭上他肩膀:“有你免費輔導,不行也得行啊。”
“嘿,那是。”許延爽朗地大笑,黯淡的餘音完美無瑕地掩埋在對方的笑聲中。
“對了,許延。”兩人逛到校外,丁珉一拍腦袋,懊惱地說:“你有薛小姐的電話嗎?這幾天都不是她監考,考試前她說有幫老同學要來G市旅遊,問我媽的酒店能不能打折扣,這事兒我全給忘了。”
“哦,有,”許延自己也不記得班主任電話,開啟書包翻出通訊錄給他,好笑地說:“你自己找吧。這薛大小姐,看似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竟然也那麼會算計。”
“人不可貌相,那個海海海”丁珉難得掉一回書包,沒成想竟中途卡殼,憋得腦門油光透亮。眼見許延爆笑著蹲在路邊,氣得提腿就往他身上踹:“再笑!踢你下海淹死你!”
那一腳看似凌厲實則不痛不癢,許延根本不為所動,越發笑得七葷八素,上氣不接下氣道:“踢我下海還得先把我扛到海邊,丁,丁大哥,你好算計,啊哈哈。”
“好,你等著,早晚我把你扛到海邊毀屍滅跡!”丁珉嘴皮功夫不如人,放一句狠話解恨就再不理他,匆匆抄下電話號碼說:“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我走,我走。”許延笑出一身熱汗,步履蹣跚地爬起來,搭著他的肩膀歇著氣。
六月的下午烈日當空,熱浪如火,路面塵土飛揚,曬出一股子枯焦的煙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閒扯著,慢慢晃入擁擠的人潮中。
第二天全科考完,推算著日期,封毅也該高考完畢,但等通知、辦手續還要耗費一段時間,近期仍然來不了G市。儘管思念與依戀焚心蝕骨、能把人摧枯拉朽,潛意識裡,卻又隱約抗拒著這時刻加速到來|Qī…shu…ωang|。許延混亂地閉上眼睛,苦思冥想求不得所以然,那矇昧的思緒像飄渺的迷霧,這一刻似乎窺見一斑,下一刻就徹底隱匿無形,完全不可捉摸。
他自猶豫他的,沒料到的是,封毅的電話卻主動打了過來,傳呼臺美妙溫柔的女聲,盡職而耐心地複述了兩次:“機主您好,封先生留臺,請您即刻打電話回家機主您好封先生留臺”許延緊握著粘潮的公用電話,手心裡頃刻冷汗涔涔。
著意過今春
許延跑進街尾郵電局,關上隔間門,拿起電話:“哥,咋啦?!”
“彆著急,家裡沒啥事兒。”封毅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醇厚,笑著問:“延延,考完了嗎?”
“那你呼那麼急嚇得我,”許延稍感心安,換了隻手拿電話,活動著僵硬的指關節:“考完了,剛出校門,你時間卡得真準。”
“那當然。”封毅笑道:“也不看你哥是什麼人。”
“什麼人啊?”許延笑:“說說看,我還真不知道。”
“咳咳,聽好了哈,”封毅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你哥嘛,當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德行兼備、智勇雙全,料事如神、深謀遠慮,橫貫古今、馳名中外”
“得得得,”許延被他聒噪得噗一聲笑出來,跟他繞著鬧:“這些名號從小聽到大,膩不膩歪呀,跟老八股似的,怎麼也得整個與時俱進,簡明扼要,別具一格的吧?”
“那也行,”封毅捂著話筒低聲笑:“你男人。”
“啥也行?”對方冷不丁降調,許延一下沒轉過彎來,猜著說:“我男人?”
“誒!”封毅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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