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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許延大笑著將菸頭彈出去,一閃眼就掛著串火星無影無蹤,順手搖上車窗:“活該,誰讓你穿那麼少。”
“我要穿多了,”封毅睨他一眼,扯著嘴笑:“你也沒興致開窗戶了吧?”
“嘿嘿,”許延笑笑,過了會兒,輕聲問:“哥,這段兒,為我家的事兒,忙壞你了吧?”
“說什麼呢,”封毅沒看他:“你的事兒,不就是我的事兒?”
“嗯,”許延低頭一笑,也覺得自己這話外道了,突然想起來:“對了,房子全裝修好了,還好你送那支人參,陳小姐幫忙找的關係,省下好大筆數目,咱又賺了。”
“是嗎?”封毅也挺高興,笑著說:“那回去後早點兒租出去。”
“找中介嗎?中介吃得可黑,要半月房租。”許延說著,隨即想到,自己考試也近了,家裡又弄成這個樣子,走了可怎麼好,臉上好不容易掛上那點笑,又慢慢隱了去。
“嗯,不交也行啊,中介帶人去看房的時候,你想辦法把呼機號給租客,然後藉口有事要走,”封毅笑道:“要是聰明的,就會聯絡你私下交易,這樣,他自己也能省一筆。”
許延睃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可真摳,這點子也能想得出來。”
“不摳怎麼著,”封毅滿臉無奈:“現在又沒人養我。”
“去,”許延被逗得發笑:“還沒進我家門,憑什麼要我養你?”
“呃,”封毅轉頭睨著他,滿臉悽苦,拿腔拿調:“那請問許相公,啥時候讓奴家進門兒呀?”
“滾!”許延一抖,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少來噁心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車子就進了二〇五。許延開了車門跳下去,封毅鎖了車子繞過來,手搭著他的肩,一塊兒往回走。到了院門邊,把車鑰匙交給他:“我就不進去了,你拿給小趙。”
“嗯,”許延接過鑰匙,在手裡掂了掂:“你快上學去吧。”
“下午自己也睡一會兒。”封毅看著他:“瞧這兩天,都熬成熊貓眼了。”
“嗯,”許延笑笑:“我沒事兒,以前考試,不也總熬夜。”
“那不一樣。”封毅說:“菱菱的事兒,別太著急,這條道兒行不通就走那條,辦法總能想出來,只要人在,啥都好說。”
“要是,”許延蹙著眉,目光越過他,遠遠地落在公路上:“都走不通呢?”
“都走不通?”封毅揚眉一笑:“那咱坐飛機。”
“得了你。”許延收回目光,被他的樂觀與積極深深感染,心頭也跟著一鬆,凝視著他的眼睛問:“晚上我做飯,你想吃啥?”
“你做?”封毅目光開始閃爍,說話支支吾吾:“對了,剛忘了說,晚上還有事兒,我吃過再回。”
許延兩眼一瞪:“吃了你也別回!”
封毅笑著揉揉他的頭,扳著他肩膀往院門裡一推:“快進去吧,我上學了。”說罷豎起衣領,匆匆往學校趕去。
果不其然,不但許剛自己不認識人,部隊跟地方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關係不痛不癢。正常協助工作那是沒問題,想走私下門路,既沒那個交情,這事兒影響也太大。看過那駭人現場的醫生病人不計其數,恰值九六年底嚴打,誰也擔不了那個風險。
許延想給許剛晚上熬點粥喝,淘了米先泡著,翻牆過封毅院子,搬來梯子爬上房頂,用木棍挑開一坨坨雪疙瘩,弄了幾隻山雞下來。剁了頭頸、爪子、翅膀,洗淨盛在盆裡,整雞放灶臺上煨著解凍,自己在灶膛前的木墩子上坐下。
灶上那口大鍋燒著水,蓋沿邊兒騰起一股股熱汽,霎時被風吹散。自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所謂影響,便像這水汽一樣,散了出去,憑你怎樣不遺餘力,也是覆水難收了。許延緊蹙著眉,往灶膛裡塞進一個柴頭,細柴撤了一半弄熄,站起來想回屋拿壺灌水,卻驀然被點了定身咒似地僵立不動。
好事?壞事?這兩個詞兒在腦海深處猛地跳出來,像黑暗洞穴中突現的那一縷微光,乍然照亮了整個視野。許延興奮莫名,轉身抽出剛塞進灶膛裡那塊柴頭,一把塞進雪窩子裡,開了院門兒沒命飛跑出去。
上氣不接下氣進了子弟學校,跑到封毅班級門口,還沒吱聲兒,封毅就快速從座位上出來,跟老師打過招呼拉他到一邊,滿臉吃驚著急:“咋啦?!出啥事兒了?!”
許延拽著他的胳膊,興奮得眼睛都不帶眨,斷斷續續說:“我想到,菱菱,那事兒影響太大,不容易糊弄過去。”他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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