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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杯盞,霹靂哐啷一陣作響,過雪跑到半途就被他從後抓住,兩個人同時跌倒在地。
“不準離開我,不要不要”他似發癲的野獸大聲哀嚎,滾燙的吻觸及上那雪一樣白皙的肌膚,一點一點,旖紅擴散,是濃烈成片的火融化開了一泓春水。
過雪被他壓在身下,開始急促的喘息,耳畔只能聽到,窗外飛雪撲在窗紙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宛如蝴蝶驚夢般衣衫褪盡,肢體交纏在一起,過雪呻…吟著,卻更甚嗚咽啜泣,似竭力地想說什麼,卻被岑倚風封堵住唇,她再也無力抵抗,徹底湮沒在那人的狂熱浪潮中
小樓醉春宵3
約莫六更時分,窗外的雪仍在扯棉撕絮地下著,遠山隱隱一抹子微白,像是沉落海底的珍珠,映得周邊半明半亮。
過雪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旁空空無人,她伸手摸上外側的那個繡枕,上面尚殘留著一縷餘溫。
她披衣下床,慢慢繞過屏風來到外室,然後停下來,隔著幾步之遙,看到岑倚風背身佇立在窗前,墨髮三千,披垂直下,似流泉黑瀑一般壓覆在黑袍上,顏色幾乎要叫人混淆了。而他站在那裡,儘管姿如玉樹,美態盡展,可那般看著,偏偏又有股說不出的寂寞蕭索。
沉默無聲無息地在彼此間徘徊,久到彷彿過去一個季度,過雪終於喚道:“哥哥”
岑倚風身形恍惚震了下,卻不曾回頭,半晌;啟唇淡淡道:“等雪停了,咱們就回韶州吧。”
過雪略微睜大眼,有些驚詫,但很快適應過來,頷首輕應,折身返回內室。
她褪掉鞋子重新躺在床上,又慢慢蓋好被褥,一切做得好似她根本沒有醒來一般,只是眼睛無神而空濛地望著床頂花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寧願一個人關在疏月閣喝酒,也不肯來見她,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讓她不知不覺忘記了許多事,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母親當年鑄成的錯,甚至以為他的體貼關懷,他給出的難得溫情,都是發自真心。
但她到底還是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始終是恨她的,他們之間,永遠有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一旦跨入,即會粉身碎骨,或許就像他曾經所說,她不過是他的玩物,喜歡時就放在掌心裡哄著寵著,不喜時就隨手丟棄一邊。
現在,他恐怕是膩了吧。
過雪想到這原來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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