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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倚風低頭,言簡意賅地落下句:“好,我知道了。”
過雪本以為他會開口答應,但這麼一句,搞得她滿頭霧水,不明白岑倚風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她躊躇原地,而岑倚風頭也不抬,專心致志忙著手中事務,顯然不願與她多談,過雪只好知趣地離開。
第二日臨近黃昏時,過雪被岑倚風派來的侍婢請去墨園書房,她思付著準是岑倚風同意了她跟陸庭珩的親事,滿懷欣喜地穿著那件翡翠繁紗裙隨侍婢前往。
書房裡,岑倚風立在桌案前,負手背對著她,當過雪進來,他轉過身,過雪只覺他詭異莫測地笑了下。
岑倚風並未提及陸庭珩的事,而是淡淡道:“我讓你見個人。”
過雪看到一名女子入內,“撲咚”跪倒在地,全身瑟瑟發抖,朝她喚道:“二小姐”
過雪認出對方曾是孃親身邊的貼身丫鬟芳兒,不禁滿臉驚詫。
岑倚風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在二小姐面前,你需一字不漏的,把實情都講述清楚。”
“是。”芳兒規規矩矩地一應,便把自己知曉的一切,一五一十地交待出來。
好比晴天霹靂,過雪手中的絹帕輕輕飄落於地,整個人就像化成泥塑雕像。
待芳兒退下,屋內只餘二人時,岑倚風抬手捏起她的下頷,逼她與自己直視:“現在你該知道了吧,你娘究竟是個多麼卑鄙陰險的人,為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惜使出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毒害我娘。”
“不、不會”過雪始終不肯接受現實,拼命搖晃著腦袋。
岑倚風用手撫順她的鬢髮,彷彿愛憐一般,不疾不徐地啟唇:“可惜她現在已經死了,她欠我孃的,就由你來償還好了。”
過雪眸底瀰漫起一層霧氣,恍若失去神智,一臉茫然無措。
“不過,你還有什麼呢?”他眉目間佈滿輕蔑譏嘲,湊在她耳畔輕輕吹著氣,說不出的親暱曖昧,“不如,就用身體好了”
過雪抖索著被他摟住懷裡,耳垂一陣疼癢難耐,被他含著、咬著,是蛇信一樣惡毒的吻,蜿蜒至頸窩,在她無暇的肌膚間,烙上從此不可磨滅的印跡。
過雪似乎很冷似的,牙齒咯咯打戰,陌生而可怕的感覺,如同無數小蛇冰冷地纏繞上全身,鑽入毛孔體內,凍得血液為之凝固。
她腦際空白成一片,連掙扎反抗的力氣都失去,就這樣被岑倚風鯨吞蠶食地侵佔,衣衫連撕帶扯,露出光滑雪白的胴體,被他橫抱著進入偏室
雲歇雨駐後,岑倚風起身繫著衣袍上的腰帶,過雪卻像傻了一樣,靜靜蜷縮在床角,不哭不鬧,好比一株被暴雨摧殘後的小花。
岑倚風說了許多話,她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只是覺得冷,渾身上下,從頭頂到腳尖,是徹頭徹底的冷,彷彿她本身已經是個死人。
她只知道,她這一輩子,再也配不上陸庭珩了。
最後她抱住膝蓋大哭,哭得歇斯底里,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過雪躺在床上,額頭滿滿的汗,口中一番胡亂的囈語,手伸在半空,拼力地想要抓住什麼。
終於,有人握住她的手,是破開冰天雪地中的一縷陽光,溫暖而安逸。
過雪流下眼淚,揚起嘴角,恍惚又在笑,喉嚨裡,擠出一點點近乎破碎的聲音:“阿珩、阿珩”
她呢喃喚著,生怕那份溫暖會消失,抓著那隻劇烈顫抖的手,沉沉入眠。
小樓醉春宵2
雪停的時候,過雪也醒了,張媽媽見她終於睜開眼睛,雙手合什,做出個謝天謝地的手勢,朝她笑容滿面道:“姑娘可算醒了。”
過雪盯著床角的流蘇緩了一會兒神,才慢慢移目凝來:“張媽媽”
張媽媽坐到床邊,一邊替她掖著被角,一邊輕言輕語道:“姑娘天生身子骨薄,這一病啊,當真病來如山倒,燒了整整兩天兩夜,這要是再不好,可就真快急掉我這條老命了。”
過雪顧視下房間,陳設擺件都沒變,略微迷惑道:“張媽媽怎麼會在這裡”
張媽媽跟看自家閨女一樣看著她,憐惜不已,耐心解釋:“姑娘病的當晚,我就被公子爺請來照料姑娘了,怎麼,姑娘不記得了嗎?”
過雪顯然十分吃驚,因為印象裡彷彿不是這樣的,她記得岑倚風喂她吃藥,與她講話,一直守在她身邊,還答應她不會離開,有些猶猶豫豫地開口:“不是哥不是他在我身邊嗎?”
“姑娘是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