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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雪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試試,下午前去墨園,孰料岑倚風卻不在,管家說他出門一天了,過雪只好留了話。晚上用完膳餚,又洗漱更衣,過雪依舊沒有等到岑倚風回來,悶悶間生了倦意,伏在桌子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不知過去多久,房門被人推開,過雪因心有惦記,睡得不深,聽到響動忽然就驚醒了,一抬頭,來者正是岑倚風,他墨髮束冠,身上披著一件黑貂毛滾邊斗篷,似乎剛剛回府。
室內一燈如豆,搖曳在彼此中間,使得他的面容也明暗未定。
“我聽管家說,你有事找我。”他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
過雪自然憋著一肚子的話,但此刻見著他,腦際間就浮現出彼此在綵州相處的種種情景,那時的他好似溫存柔情,而現在,又好似冷漠生疏,恍惚就覺得在綵州的日子,已經離得她好遠好遠。
她雙唇微啟微闔,良久無言,岑倚風不易察覺地嘆口氣:“怎麼一個人就這樣睡著了,小心再著了涼。”
過雪情不自禁喚道:“哥哥”
她才是睡醒,嗓音不自覺透出幾分迷朦無力,暗夜裡聽來,更彷彿帶著濃濃的依戀一般。
岑倚風身形震下,卻如聽到什麼蛇腹毒語一樣,撇過臉:“你先歇著吧,有什麼話改日再說。”
他轉身欲走,出乎過雪的意料,然而想到陸庭珩,心一橫,竟是幾個快步,從後抱住他。
“哥哥這麼晚了,還、還要回去嗎”她有些生澀地吐字,就像抱著救命稻草,死也不撒手。
岑倚風一時間全身僵硬,良久才轉過身,過雪也不敢去睨他的神色,只是低著頭,輕輕偎進他懷裡,那胸懷依舊是想象中的溫暖,胸口正有些不穩的起伏,過雪又喃喃地喚了一聲:“哥哥”
岑倚風沉重地閉下眼,渾身微微顫慄,似已無力自拔到了極處,兩條手臂緩慢伸起,舉在半空,終究、終究還是緊緊環住她的腰,按入懷裡,太深的力道,令過雪有一瞬近乎窒息。
“好”他俯首嗅著她的髮香,正是魂牽夢繞的幽幽芳息,聲音略帶沙啞地答出三個字,“不走了。”
過雪暗自鬆口氣,實際並無欣喜,出賣身體的事,對她而言早已麻木,抬起一張晶瑩如蓮瓣的玉顏來:“那我去吩咐冬袖準備熱水,哥哥先把斗篷脫下來吧。”
岑倚風沒有動,只是看著她動作熟稔地替他解開襟前的絲絛。
過雪能察覺到他一瞬不瞬的目光,好似怕心事不小心洩露出來,始終俛首,也不敢與他迎視,稍後脫下那件貂皮斗篷,發現有什麼東西恰好從他的衣縫間滑落出來。
過雪還沒瞧清楚,已經被岑倚風拾起,因著光線暗,過雪也沒甚心思在意,眼尾餘光不過略略一掃,好像是一枚粉紅物件。
她把斗篷掛在衣架上,出去吩咐冬袖準備香湯,花箋居有單獨的浴池,沐浴更衣很是方便,待她回到屋裡,岑倚風正負手立在一個炭盆前,那紅彤彤的火焰,仿似比之前燒得更旺盛了。
火苗噼噼搖晃,映得他眉目冷峻,隱約又有幾分捉摸不透的詭譎之意。
莫名其妙的,過雪看到他這般面無表情的樣子,倒像在強壓著某種怒火一般,呆呆的竟不敢出聲。直至岑倚風側過頭來,她才道:“哥哥,熱水準備的差不多了。”
“嗯。”他頷首,舉步前往浴室。
半夜,煙升霧繞,幽香氤氳,床角懸掛的緋色流蘇漾動輕顫,似水漣漪,暖帳深處,摻雜著男子低沉的喘息聲以及女子陣陣嬌婉的呻…吟。
一場意亂情迷的歡愛後,過雪徹底洩了身子,彷彿一具被弄壞的布娃娃癱軟在他懷中,動也不能動,只能嬌喘吁吁。
岑倚風狂熱的情…欲尚未完全褪去,過雪臉龐捱上他赤坦光滑的胸膛,仍覺如熱炭一樣燙人。
“今天怎麼這麼有精神?”以往被他攻城略地的索取後,她總會像個乖覺的孩子,倒在臂彎裡昏昏沉沉的睡去。
過雪揣著心事,哪裡睡得著,縱使此刻當真疲憊不堪,也要強撐著幾分精神,同時為了打聽有關陸庭珩的事,今夜她主動懇求岑倚風留下,就忍不住對自己生出一股深深的厭惡感。
她很親暱地把臉又往他懷中埋了埋:“沒什麼,不過整日在家閒來無事,光是養精神了。”
岑倚風沒反應。
過雪見狀,兩條白皙的手臂如藤蔓般勾上他的頸項:“哥哥最近很忙嗎,總也見不著你呢”鼻尖在他的下頷處摩挲貼偎,簡直是撒嬌十足的小貓。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