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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兵的王爺,都到齊了。和宮變那日,簡直是一模一樣。
涵玉緊張的向龍椅之上的明承乾望去,卻只能看到一個四平八穩的九龍金冠。
“各位愛卿,不經奉召帶兵入京,所為何來?”明承乾的聲音,沉穩的很。
“啟奏皇上,”安慶王爺瞧了瞧另外兩個,出列抱拳答話,“臣等接到幽敻玉印調兵之書,說冬至日龍脈反湧,命臣等帶兵護京。不敢不從。”
“朕,沒有下調兵之書。”明承乾緩緩而語,他向下一伸手,張德安小步下階捧回了三份詔書。
“為何沒有馮嚴?”翻著詔書,明承乾竟笑了起來。
“因為,他也是逆黨。”一個志得意滿的聲音,突然自殿外響起。
喧鬧的大殿頃刻安靜了下來,涵玉被這個熟悉的聲音震驚了!她緊緊趴在玉雕的縫隙上,看著一個金黃色的身影慢慢的走進,明振飛!果然是明振飛!他微笑著,在兵甲恭敬的閃避中,昂首入殿。
“三哥,你當然沒有下調兵之書,”他高傲的抬著頭,連口中的稱呼都改了,“因為你的手裡,根本就沒有幽敻玉印!”
涵玉驚呆了,難道陸重陽和馮嚴說的那個幽敻玉印也在明振飛的手中嗎?!
“振飛,口出狂言,你要謀反不成?”明承乾的聲音平穩中透著威嚴。
“三哥,您當初弒君篡位,也沒想到今天把。”明振飛背手走到了大殿之中,“龍脈反湧,試問你明身之印何在?”
“龍脈只是有異常,未曾反湧。”明承乾的言語還是不緊不慢。
“三哥,你太天真了。”明振飛冷冷的笑了起來,“龍脈一經喚醒,必要反湧,你以為養那些黃毛,就能年年冬至用日蝕壓制龍脈反湧不成?以毒攻毒的招數,用過一次,就失靈了!”
涵玉心頭一顫,自己竟辦了這樣一件壞事!原來,明承乾養馬丁德他們,是這個用處的!怪不得,宿州那日出現奇怪的日蝕竟是,竟是日蝕救了她的性命!
突然,“不好了皇上——”很遠就聽得一撕心裂肺的聲音,一太監驚慌失措的滾了進來,“皇上!天壇的神器裂了!龍脈反湧了!”
話音一落,殿上頓時慌張一片!
“三哥,你掩蓋不住了!”明振飛從懷中掏出一綠色小印,“幽敻之印,遇水不溶。龍脈反湧,見之為君!”
“三哥,你沒見過吧。父皇在被你逼宮那日臨終前,將皇位傳給了我。”明振飛語出驚人,“父皇生前,將暗衛事宜,給的是我;父皇臨終前,將幽敻玉印,給的還是我。我才是真命之君!”
涵玉驚呆了,她突然回憶起先皇和明振飛臨別時的詭異對話,原來,先帝褒獎他的孝心之物,竟是這枚幽敻之印!
“眾愛卿還等待什麼!”明振飛厲聲高喝著,“拿下這弒君篡位的貳臣逆子!”
三位王公有些心動,互相看了一眼,就要抬手。
“慢著。”明承乾竟淡淡的笑了,“六弟,別急。”他緩緩的起了身,踱出了龍座。
“幽敻玉印在父皇彌留之時就被奸人偷走,”他講的雲淡風輕,“父皇跟我說,此人,正是數年前盜得九龍燃石珠之人——孫德志。”
此言一出,殿下譁然。
“孫德志將九龍燃石珠和幽敻玉印都給了一位居心叵測的皇子,”明承乾不緊不慢的在玉階上踱步,“他命人在漢北調動龍脈,妄圖以此奸計奪取皇位。可惜,一個很關鍵的人,被朕捉到了。”
涵玉正聽在興頭上,前面的屏風卻突然閃了開來,她毫無準備的,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六弟,”明承乾笑著開了口,“你既然一口一個父皇,應該知道她是誰吧”他回身,直直的指著涵玉,“告訴朕及諸位王公,她是誰?”
涵玉愣愣的對視著明振飛的眼眸,看著那眼眸中的光芒由驚愕,恐懼,變為了決絕和冰冷。
“她不是三哥在東宮時的暖床女官嘛?”明振飛的嘴角帶著嘲弄的弧度。
“這個女人,在漢北用失蹤已久的九龍燃石珠調動了龍脈。”明承乾淡淡的笑著,“她說,她是先帝臨終前賜婚給你的六王妃。六弟,脫的了干係嗎?”
“笑話!”明振飛仰天大笑,“本王的正妃?聖旨何在?”他冷冷的注視著涵玉,“她調動的龍脈?三哥,龍脈一動,肉身司儀必血盡而亡,她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還敢假用先帝之名,乃是矯詔欺君誅九族的大罪!三哥,你休想用原來宮人來混淆視線,一切狡辯都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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