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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利用你的那個人沒告訴你嗎?”明承乾冷笑著。
涵玉更糊塗了,將頭搖的像一個撥浪鼓。
“呵,”明承乾無奈的笑出了聲來,“調動龍脈的人,自身就是個祭品。這麼淺顯的道理,別說你不知道。”
涵玉停滯了。她突然回憶起龍脈反湧時自己詭異噴血的情景,心下愕然原來那明振飛——她的頭腦轉不動了!
“六弟好手段啊,朕當初那麼待你,你都體會不出。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術,能讓你豁出命的去幫他奪位?”明承乾淡淡的笑著,坐到了床榻之上,“兄弟之中,沒想到啊,竟是他的心機最深。竟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父皇想不到他,朕與五弟,也都沒在意他。”
“董涵玉,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做成了肉身祭祀,他便是大周的新帝了。”
“他許諾了你什麼?皇后之位嗎?”
涵玉心頭一顫,惻惻的垂下了眼眸。沒有,她在心裡呢喃著她竟比邵天工還苯,什麼都沒有
“朕是真的欽佩萬分啊。”明承乾不住苦笑,“他竟騙了你去動龍脈,這人選定的,連師父都自嘆不如”
涵玉面紅耳赤的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無以倫比的白痴傻瓜可她口頭上還是不願意相信那是個事實,“六王爺他沒皇上這樣的天縱英明,也沒有張大人那樣高明的帝師,他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她虛弱的嘀咕著。
“六弟本人是沒什麼本事,但他會用人啊,他有本事讓最合適和最有手段的人來幫他。這就使君之能啊”明承乾說著,沒忘饒有深意的瞅了涵玉一眼。
涵玉大窘垂目,覺得自己臉上彷彿就刻著“傻瓜”那兩個大字。
“你以為他的背後沒有人嗎?他背後的高人,連父皇終一生都沒鬥過、沒識破。”明承乾諷刺的說著。涵玉一顫,突然想起了名冊夾層內那個陌生字跡的字條
“他的義父,你知道是誰嗎?”明承乾冷笑著問道。一個答案在涵玉喉嚨裡呼之欲出,可她不敢講,不敢開口。
“孫德志。”明承乾一字一頓的說著,“他偷了九龍燃石珠,隱忍了十餘年,就是為了幫六弟六弟看起來很沒心機吧”他無限感慨著,“所以,他說的話你才信,他才能向你成功的隱去了一件事——調動龍脈的人,自身就是個祭品。”
涵玉躺在床上,覺得手腳都向外散發著涼氣
“朕殺你,是不得以。但朕從未利用過你。”明承乾緩緩的起了身子,“你好生修養著吧,過幾日,朕讓你看一出好戲。”
“皇上!”涵玉見他欲走,急的差點滾落腳下,“您不要走皇上嬪妾知錯了求陛下憐惜嬪妾,陪陪嬪妾吧”她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衣襟。
“你還是這樣沒腦子,”頭頂的聲音有些冷淡,“他死了,朕還留的住你嗎?”
涵玉愣住了,淚痕尷尬的掛在臉上。
“好好養你的身體吧,”明承乾肅顏移開了她的手腕,“朕的恩寵,要你心甘情願的來求”
玄武元年冬月,工部上奏,北頤園行宮建畢。皇帝下旨,移駕新行宮。
此行,明承乾只帶了新冊封的一屆采女,將一眾舊妃,都留在了皇宮大內。
在劉景的悉心調理下,涵玉的身體慢慢的復元康健,脾氣也變的聽話了許多。這些日子,她內心其實已經相信了明承乾的話,但就差一點什麼,她也說不出來,她無法像從前那樣沒有隔閡的去徹底依戀他,侍奉他
冬至日。
皇帝照例去天壇祭祀。歸來後,明承乾的興致頗高,特旨,召集一眾采女於北頤園含珠殿賞樂暢玩。
涵玉梳妝完畢,卻意外接到秘旨。張德安神秘的將她領到了一間古怪的屋內,示意她噤聲上前。涵玉疑惑萬分,謹慎走上前去,才發現前方竟是一處玉製屏風的背面!她從玉雕的縫隙向外望去,竟看到了含珠殿大殿的全貌!明承乾竟是讓她藏身在,龍椅之後的玉石屏風之內!
——“過幾日,朕讓你看一出好戲。”難道他說的是今日?他又要做什麼了?他想讓她看什麼呢
賞宴開始不久,涵玉卻突然感覺到了熟悉的馬蹄踏地之聲!
透過縫隙,她看到行宮之外火光沖天。兵!到處都是穿著甲冑計程車兵!他們衝上了殿來!兵器相撞,腳步相錯。尖叫聲,爭執聲,大殿頓時亂做一團!
出大事了?涵玉有些條件反射的驚慌
很快,三個熟悉的面孔又登場了。
安慶王、秦國公、魏國公,除了馮嚴外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