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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時候,甄心終於醒了,涵玉和敏兒都伏在身邊,見狀一陣驚喜。甄心望著涵玉,嗚嗚的哽咽,半晌,才斷斷續續說出一句話,“你是對我好的”涵玉再也抑制不住淚水,痛哭了出來。為遮蓋此事,禮部明令禁止大夫前來醫治,封鎖風聲。甄心若想過這鬼門關,只能靠自己硬熬。涵玉心生愧疚,含淚對甄心說道,“都是我出的主意害了你,大夫不能來給你看病。”
甄心用力的抬起了血痕累累的手,顫顫的握住了涵玉的手,“千萬莫要這樣想,若沒有你,我早已死於鞭下,連最後一句都不得對錶哥說”
涵玉見她如此狀況還惦記著她那情郎,又恨又憐,剛想勸她,卻被甄心止住,“涵玉,我求求你”甄心掙扎著想坐起來,嚇的涵玉和敏兒忙把她按住。
“你有什麼事,說吧,我盡力替你辦!”涵玉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丫頭定是惦記著她那表哥,可
果然,甄心開口了,“我求求你,讓我表哥來看我一眼,若我父親來接我走,到死我也無法再見他一面了,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他求求你,帶他來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涵玉嘆了一口氣,囑咐敏兒和丫頭們照顧好甄心,踏著月色回房休息去了。可是她哪裡能睡著,閉上眼,盡是鞭子橫飛的場景。彷彿吊的起是自己,一群人圍著她在笑在罵在喝彩
夢境又來了,自己就要和陸重陽拜堂了,可是哪裡都找不到新郎自己摘掉了鳳冠霞帔,瘋了似的出去找他突然一隻大手伸來
涵玉驚的一睜眼,醒了!卻發現月光公主的臉在笑嘻嘻的盯著自己,冰涼的手正放在自己被子裡面的胳膊上取暖呢。涵玉嚇了一跳,“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月光樂了,“你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去聽講,發現你沒在,問誰都說不知道,我怕你病了,就趕緊來看看你,你這兒的丫頭也奇了,一個都不在!居然沒人叫你起床!”
涵玉怕她知道甄心的事,想趕緊支走她,忙起身玩笑道,“我要是病了,讓你冰手一抓豈不是要歸西!”月光也樂了,“你要是去了,我負責到底,把我的棺材給你,讓你風光大葬。”
兩人正在嬉笑著商量一會兒上哪裡玩去,玉秀瘋也似的跑了進來,“甄小姐不行了!小姐快”她抬頭一下子竟看見月光公主也在,玉秀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兩腿一軟,直直的癱跪了下去。
涵玉嚇的面無血色,月光看她們主僕二人如此神情,也收住了笑,“誰不行了?”
涵玉見瞞是瞞不住了,從床上直接撲到地上跪下,磕了三個頭,“求公主救涵玉一命!”
月光見形勢轉眼變成這樣,驚訝過後恢復了鎮靜。她望著涵玉,沉思了片刻,正色道,“若要我救你,你得老實將事情原委告知我,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
涵玉又叩了一個頭,將甄心的事從頭到尾、分毫不差的講了一遍,講到動情處,語音哽咽,淚光連連。講畢一抬頭,竟發現月光也眼圈通紅,涵玉忙加了一把勁,大聲的哭了出來,“現在只有公主能做菩薩了,救救苦命的甄心吧!”
月光忙把涵玉扶了起來,“原是為了這個,我以為你犯了什麼事,才讓你跪了這麼長時間,別怪我啊,快起來吧,你都能捨身救她,我還能不施以援手嗎,我們先去看看甄心如何了。”
幾人匆匆趕到西廂,敏兒和甄心的丫頭看見月光公主來了,個個嚇的魂飛魄散,月光撲哧樂了,“我和你們是一條道上的,看你們,見了我和見了閻王似的。”涵玉忙接上話去,“你哪裡是閻王,你可是我們求來的觀音菩薩。”說著,涵玉輕輕走近床榻,悄聲問敏兒,“我走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行了?”敏兒也是心急,“哪知她快天亮又發了高熱本來就被打的剩下一口氣看來,能熬過今夜就是造化了”
月光公主派敏兒去傳她的口喻,“著禮部主事姜震趕緊將得了傳染病的女官送出集芳社,讓她家人馬上帶走。一天都不能耽擱,一但傳染上本公主,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姜震頭都大了,連說已經派人去通知淮陽縣丞了,這往返怎麼也得數日啊!敏兒忙上前給他出了個主意,聽說甄心有個表哥就在京城
馬昭林表哥終於要露面了,涵玉懷著極大的敵意親自到門口迎他。見甄心氣若游絲,命懸一線,教習婆婆們都稱晦氣,誰也不願意趟這灘渾水,姜震竟安排不下管事的,涵玉無奈,就當是為了自己日後積德,拋頭露面也罷,要下了這門差事。
不知是否與心境相通,三月的風竟還是涼意入骨,涵玉站在門口,盯著街上每一個可能是馬昭林的人,心潮澎湃。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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