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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學生們緊張兮兮的迎來了期中考試。歐安琪看著夏曉櫻,特別是藍楓的散漫神態,嫉憤的手指在一堆複習資料裡顫抖不已,考試前兩天基本上是心無旁騖,全部身心都埋在了書本里,臨時抱著佛腳不求得佛祖保佑,消去考前與夏曉櫻、藍楓地下天上的心理差別不作罷。
夏曉櫻當著藍楓的面,忍不住奚落她這番從未有過的刻苦樣:“安琪,用不著這樣吧?你這從未有過的勤奮姿態,是想挑戰勢必第一名的藍楓,還是你自己的歷史呢?”
藍楓莞爾一笑,很喜歡她的可愛行為。
歐安琪仰起心虛的目光捕捉到他的笑容時,不知為何臉紅了。繼續沉默不語的專注看書,把揣測的可能留給看笑話的二人。
她喜歡藍楓呢!夏曉櫻斷定了,感覺到藍楓對她有一種特別的關注,以前只是簡單的想撮合,現在愛情的發生,時光的導演將使之漸變成必然。
藍楓卻是遲疑不決,不敢前進的。他的心還處在那個長期等待她的狀態,沒有讓他動搖的特殊理由。
當日,第一場英語考試。
藍楓身穿著深黑色夾克外套,在午後的強烈光暈裡,一臉微笑的出現在歐安琪的考場外。
歐安琪正緊鎖眉頭,對著英語試卷上的考題為難發呆呢,彷彿是心電感應般,他一出現,她的目光即索向室外。
突兀的迎上她的目光,讓藍楓有些驚駭,不過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沒有一絲緊張慌亂之象。
見藍楓正以一種表示關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歐安琪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考卷上掃視一圈,落下一顆斗大的冷汗來,不會吧,瞧他那可惡的笑臉,我的試卷還有一大半的空白呢,他怎麼就考完了還有心思跑到這裡來同情我。
第五場,數學考試。
藍楓臨時被調到了歐安琪的考場,坐在她的旁邊。
歐安琪親眼所見,她考卷上那一道道束手無策的數學題,在藍楓的筆下行雲流水般的迎刃而解著,彷彿試卷上那些複雜繁多的數字符號,只是小學一年級最基本的數字計算一樣。她偷看他,傻傻的偷看他,都忘記是在考試了,只是一昧痴迷的盯著他寫試卷的專注側臉。
監考的孟涵澤老師坐在講臺上見到她的怪異模樣,踱步到她的跟前,對於她試卷上絕大多數的空白意料之內,出言取笑她:“歐安琪同學,喜歡一個人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傾慕才子的同時,需要有一個與之匹配的理由,趕緊完成你的試卷。”
歐安琪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孟老師會當著全考室的同學,對她說出這麼一番話。直到藍楓扭過頭來表示好奇的看著她時,她才言辭閃爍的小聲回應了一句:“老師,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來寒磣我,比你的好友我媽還要尖刻三分。”
藍楓想想,記憶裡搜尋不出歐媽媽的尖刻一面,只是不敢再多看歐安琪一眼,怕從她的眼裡明顯的瞭解到她在愛慕他,怕無法矜持到未來待她成熟以後,再說,他愛她。
考試了三十幾分鍾後,藍楓即完成了試卷,扭過頭髮現歐安琪的眉頭陰雲實在可觀,便小聲的吩咐她:“安琪,把你的試卷遞給我”
歐安琪聽到聲音,嘟嘟嘴,搖了搖頭:“我有原則,死的再慘也得保持,不讓你給我寫,也不會抄襲你的。”
藍楓想再說些什麼說服的話,卻心跳加速的不敢再多看她一秒。於是選擇尊重她,站起來,走向講臺把試卷交給了孟老師。
歐安琪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粉色手錶,總體的考試時間才過三分之一呢,他真是神了。
三天後成績出榜,藍楓以八科滿分,語文差三分見滿的完美成績,成為二中歷史以來高一新生的神話。
歐安琪對於這一成績的出爐在早有預料的同時,心是羞愧的。漫不經心不學無術的她,即使走近他勉強留在他的世界裡,也只能永遠的被囚在“傻瓜”那一籠吧?愛上一個完美情人的未來是悽悽慘慘慼戚吧?然而,現在的她似乎已經無法爽朗的關上那扇窗。她明白在某個時候那扇窗便不受她的控制,自行為他再啟了,任“迷戀”在她的血液裡旺盛的川流不息,不能瞭解他的任何一個可能。
考試後直到籃球比賽的這段時間,歐安琪除了判若兩人的好好學習,即是跑到一年二班的教室走廊上轉悠。有好幾次她都碰到過來跟她打招呼的譚木勝,而且他每一次開口都是“嗨,在幹嘛呢”,問得她一驚一乍的,好像他看出了她的陰謀似的。
付出是有了,收穫卻為零。大家不知道是不瞭解還是故意避諱,怎麼也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