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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略推他一把。
薛思春察覺到拒意,蹭蹭她的鼻尖,噙住耳垂,含糊了嗓音問:“怎麼了?”
“慢、慢些。”她腆著臉,喃喃道:“思春君,又不是餓極了吃糰子”
“比起糰子,還是杏子更好吃。”他心滿而意未足,低頭又去親吮。
“唔”杏子無力地捏拳捶兩下,小手便攀到他頸後了。
矮室昏暗,四壁間或低低迴蕩一兩聲呻吟,兩團影子隨火光搖晃著,也不知糾纏了多久才分開。
薛思春摘下脖子裡掛的玉獬豸,放進杏子手心握好,笑道:“喏,這個給你作物證。人證物證俱全了。杏子,留在長安吧,我的宅子需要一位女主人。”
“如果杏子不敢接受呢?”杏子垂下頭,這件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喂,拒絕法曹,想被就地正法麼?”薛思春為她掠起一縷散發,唇角勾出一抹壞笑:“如果杏子執意離開,我怕我忍不住以權謀私,查封所有出海的商船。”
杏子瞥他一眼,甚是哀怨。
“唉,你果然會怨我。”薛思春攬住杏子,搖頭嘆著一吻不夠定情。“都說葵屋是個講究美食與美色的好去處。比起東瀛島國,世上美食,盡在長安了。杏子,我好歹也算得上美色吧?縱不能敵潘安之貌,精壯身板擺在這裡總不叫你虧了去。怎就留不住你呢?”
他屈指颳了刮杏子的鼻樑,接著說:“留不住也罷,想回便回吧。以前你曾提起,只有貴族家的女兒才會如此取名。杏子在那邊是貴族,勝過嫁與我為妻。”
“容我再想想。”杏子閉上眼一咬牙,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送。
裙帶就係在正中,隔著紗衣也能感覺到豐腴柔軟與怦怦的心跳。只消解開繫帶,
“這是補償?”薛思春抑下衝動,反攥住杏子的手腕直搖頭:“莫犯傻。乖乖坐好,先容我想想如何應對國舅,好把你帶出大理寺。”
*
葵屋大門再開,一派繁華。
叮噹獨自在後院哭泣許久,決意去救杏子。她抹乾眼淚,去找崑崙奴商量。走了一半,恍然想起崑崙奴今早因毆打了大理寺的衙役,已被屋主關起來了。叮噹左思右想,身邊竟沒有個能幫上忙的人。不由哀痛,伏在路邊石桌上嚎啕大哭。
賬房小九見她可憐,踱步過來,勸道:“莫哭,支銀子準備後事去吧。”
“真沒救了嗎?嗚嗚!”叮噹一把鼻涕一把淚,手絹都溼透了。
“沒救。大理寺,牢門開,進得去,出不來。別說杏子只與區區六品法曹有舊,就算跟六部侍郎蜜裡調油,那也是花魁和恩客的關係,誰肯為一個花魁得罪國舅?”小九賬房踱著方步,搖了兩下扇子,拍拍叮噹的肩頭,好心勸她趕緊為杏子預備全套裝裹:“人各有命。體面送她最後一程,也算圓了你們姐妹間的情誼。”
叮噹無奈,抱著小九賬房給的銀子和幾貫散錢,淚奔到西市。
棺木、壽衣、明器,一樣樣都要撿鋪中最貴最體面的。及至挑到陶俑時,店掌櫃推薦道:“咱家鋪中貨不全,街北拐進去第五間琉璃鋪手藝甚好,貨美人也美,都稱她琉璃西施。您手頭若是寬裕,不妨到她家定做幾對,包管您滿意。”
叮噹含淚點點頭,留下葵屋的名號,付過錢,一路扶著牆向琉璃鋪走。
進了鋪子,果然滿架琉璃生輝。有瓦,有擺件,有花磚,還有簪鐲等物。林林總總擺了一屋子,連個下腳的地方都難安插。
“掌櫃的,明器做嗎?”叮噹朝裡問。
“做!”一位年輕女子放下雞毛撣,拿起算盤,走出來接待客人。
原來是位年輕胡商。叮噹睜著淚眼打量她,看眉眼,倒是十分面善,像前陣子在葵屋見的那位波斯客。對,就是和思春君一起來逛葵屋的小客人。
唉,波斯人,大抵都長得差不多罷。叮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言明自己要訂做幾件明器。
“米娜桑,過來接活啦!”年輕美貌的小掌櫃轉身去喊後院的夥計們。
叮噹一愣,她沒聽錯吧?米娜桑,分明是她們葵屋裡常聽到的家鄉話“大家”。她揉揉眼睛,再看那人兩眼,確是胡商。長安何時興起東瀛話了?
“掌櫃也同東瀛商客打交道?”叮噹問她。
那女子笑得開懷:“哈,小妹妹,你聽得懂東瀛話?我娘是東瀛人,我爹是波斯人,我呢,卻是個地道的長安人。兩種番語我都會一點兒,說不全。”
“哦,這樣啊。我叫工藤叮噹,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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