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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來得及回神,內侍已出來催促她進去了。董肖佚臉上淡淡,腳步聲放得很輕,甫一抬頭便見到了案桌後的那個人。
他看看她,擱下手中硃筆,面上亦是一派鎮定。
董肖佚沒有避開眼,他的確是瘦了,如今事務更多,他那事必躬親的性子,怎可能不累。她往前走兩步,快到那案前欲行大禮時,那人已是走過來穩穩扶住了她。
他的手緊握著她手臂,眸中深藏剋制,目光緊盯她不放。
董肖佚一言不發,手臂上傳來的重重壓迫讓她牙根發緊,手心都發麻。她素來嘴硬,從不在他面前示弱,現下更是不可能。
屋內氣氛沉悶甚至稱得上壓抑,屋外的風鈴聲竟依稀可聞。
董肖佚臉色沉著地鬆了牙關,開口道:“臣有急事報與陛下,還請陛下先放開手。”
他卻動也不動。
董肖佚又重複了一遍,最後竟直接喊了他表字:“右川,我並非與你開玩笑。”
他終是淡淡開口:“能有什麼要緊事,楚地那點事我還能不知道嗎?”他忽伸指壓住了她的唇:“你不必嘴硬,我亦不想聽。我想聽的,你這張嘴從來不說。”他的手滑至她心口的位置,目光依舊緊盯著她不放:“你不想我麼?”
董肖佚喉間澀然,語氣卻鎮定:“不想。”
他忽將她攬近,力氣大得董肖佚根本動彈不了。他將頭埋進她頸窩,語氣溫軟:“當真?”
【七零】轉頭忘
董肖佚呼吸一滯;抬了抬眼,卻毫不留情屈膝狠狠頂過去。
膝蓋上傳來一陣鈍痛,他也只略蹙了下眉,手未鬆開,反將她攬得更近,單手握住她下巴;洩憤似的低頭咬住了她的唇,一點點逼近。董肖佚緊緊皺眉;反咬回去,口腔裡陡然間泛起一陣血腥氣。
短暫的鬆口;她也只低斥一聲:“成右川,鬧夠沒有。”
然他卻對此並不買賬,立時堵了她的唇轉身將其抵在書案上;手緊緊捏著她的肩,董肖佚一陣吃痛。她用力推開他,卻被他鉗制得更緊。董肖佚默不做聲地推拒他,喘息著像只獸,眸色已是黑透。
分明已是十分想念,想念得甚至要掐死他,好不容易見了面卻依舊頑抗,她覺得全身都疼。
她後腰被書案邊緣硌得發麻,他已是迅速扯開了她腰帶。她身子不由後仰,只聽得“啪”地一聲,那筆架便倒在了書案上,案上堆成山的摺子也在廝鬥中散落在地。董肖佚伸手死死拽住他上臂的袖子,他禁箍著她腰的手卻往下移,忽然將她抱了起來。董肖佚上身不穩,便下意識攬住他的頸,腿順勢環住他的腰,她用手掐他後頸,恨不得拇指移到前面,雙手緊緊掐死他。
他卻不知痛地仰頭親吻她下頜,再從喉間一路往下。她外袍前襟已是鬆開,初秋時日裡,不過只在外袍內穿了件厚薄恰好的中衣,他咬開她中衣,用力親吻她鎖骨,那白皙肌理暴露在空氣中,董肖佚竟覺得微涼。
他抱著她往後走,她手微顫,足尖都已弓起,轉瞬間便被他壓在了屏風後的軟榻上。他的手碰到她肌膚,久違的觸感讓人忍不住嘆息。他不由用了力,董肖佚卻抿唇,一絲聲音也無,她強咬著牙死撐著,她想要他,可她疼,她一直耿耿於懷始終沒法釋然。沒有人再比眼前的人更瞭解彼此,不過是兩葉孤舟,明明是知己該互相幫扶疏導,卻偏偏糾纏為難對方。
非得一起走下去嗎?董肖佚始終想不透這一層。她以為時時能看到他足矣,以為離了他一樣能過得自在逍遙,可群臣上書要他立正室時,她卻又不願附和著一起——將別的女人送到他身邊。
他至今無子嗣,後宮也不過寥寥幾人,如今均是一無所出,朝堂內外漸漸也傳出了他不好女色的傳聞,以為他冷情寡慾,可他到底是怎樣,董肖佚再清楚不過。
她不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可是到底太為難。先前在楚地時興許還有轉圜餘地,可一路走到如今這地步——他已為天下之君,她不過楚地一介臣,這關係若想上得了檯面,又豈是容易事。
年少時以為轉頭可忘,卻沒料到在情路上越走越深、越走越狹隘。
今日這番情。事就像一場廝殺互鬥,彼此都很粗暴,渴望已久卻毫不知憐惜,時間不長卻讓人精疲力盡。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讓董肖佚喘不過氣,長髮散著已是垂了地,她仰著頭伸手無力環住他,她已是極累,頭腦卻又清醒非常。
而他側身攬她入懷,極盡溫柔,心中亦是再清明不過。
窄榻上本只能容一人臥,現下卻承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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