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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泓勳的質問是有力度的,清楚戰況的軍官們無所辯駁。
槍聲,爆炸,再度響起時,賀泓勳已帶著偵察營一個排的兵力,發揮夜間作戰的優勢,在指軍部火炮的掩護下,以超出自身兵力五倍的火力向036山谷進發。
超乎尋常的“高調”成功地引起了藍軍的注意,讓對手以為紅軍的大部隊來了,他們終於被逼得行動起來,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撤回了多架直升機,沿途對偵察營圍追堵截。
既然有膽量帶區區一個排的兵造那麼大的聲勢搞突擊,賀泓勳自然是有所準備的。他將藍軍往各伏擊點帶,以牙還牙地為他們準備了地雷,火炮當見面禮,把藍軍搞得灰頭土臉,連連受創不說,當陣亡的“烈士”瞭解紅軍真正的兵力,恨不得端機槍突突了已經向下一處陣地推進的中校同志。
在零傷亡的情況下將藍軍的部隊牽到036山谷時已是深夜。發現戰士們明顯的疲乏,賀泓勳下令原地休息。確定與對手保持了絕對安全的距離後,他領著一名尉官悄悄潛入了紅軍伏擊圈。
當與指揮部失去聯絡的炮營長安基,以及原地候命了一整天的易理明、陳衛東看到渾身塵土的指揮官站在面前的時候,他們崩緊的神經松馳下來。
將隨身帶來的軍用便攜電腦交給戰毅,要求他竭盡全力最大化恢復無線電指揮網,讓陳衛東帶領一個班潛入412高地,運用各種偵察手段,獲取藍軍動向,同時命令:“坦克連進入一級戰備狀態,等候命令。”
036山谷成為臨時指揮所,賀泓勳條理分明的安排取代了臨戰戰備動員,五三二團此次參戰的將士猶如被困許久重獲自如的虎狼,勢氣銳不可擋。
夜色下的叢山神秘而充滿危險。對峙持續到凌晨三點,藍軍似是按捺不住,終於發起了進攻,直升機轟鳴著以整齊的隊形撲向036山谷。
恢復通訊的紅軍此時正好完成火力集中工作,除指揮部的地面火炮保持原地防守的狀態外,此次對抗所有伏擊點的兵力已經在賀泓勳趕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向036山谷遷移。
數量優勢及火力優勢得以發揮,全副武裝的五三二團與特種部隊在對抗即將結束前展開了最為激烈的交鋒,這場超高水平的對抗終於被推向了罕見的高/潮。
象徵著對抗結束的紅色訊號彈在清晨的暮靄中升起,總部裁定結果的訊息釋出下來時,指揮部意外地接到一通師部打來的電話,赫義城先一步獲知牧可住院。而此時的賀泓勳,還在036山谷未及返回。陸湛明等人並不知道,指揮官為確保封鎖戰的勝利,親赴戰唱—受傷。
深埋的記憶
從小到大牧可極少生病。
記憶裡她病得最重的一次還是五歲那年赫巧梅過世,毫無徵兆地燒了一天一夜。赫義城當時嚇壞了,徹底不眠地守著她,真怕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住,就那樣跟著姐姐去了。也是從那時起,牧可就連感個冒也會習慣性發燒。好在,赫義城把她照顧得很好,除了大學住校後不能隨時隨地看著才讓有些挑食,又不愛按時吃飯的小丫頭搞出了胃病外,牧可的身體還是不錯的。
這次手術過後,牧可再次發起了高燒。心急的左銘煌立即通知了牧凱銘。牧凱銘往師部打了電話,交代那邊對抗結束第一時間通知赫義城,然後匆忙趕到醫院,赫憶梅和牧巖夫婦也前後腳地到了。
足足燒了一天,直到深夜十一點多,昏昏沉沉睡著的牧可的體溫才恢復正常。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投射進來,病房裡有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閉著眼的女孩兒偏了偏頭,半睡半醒間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撫過她的頭髮、臉頰,熟悉地的觸感似是兒時母親給予的溫柔撫慰。不自覺揚起唇角,牧可淺淺笑了,囈語了聲:“媽媽”
混沌的意識漸漸清晰,牧可緩緩睜開眼,看到那片蔚藍的海,還有沙灘上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身影
“下雨了都不知道躲,媽媽的可可果然是頭小笨豬。”伴隨著溫熱的呼吸,小牧可聽到媽媽糯而柔的聲音,她咧開小嘴,露出珠貝般的牙齒笑:“媽媽,不要說可可是小笨豬哦。”
赫巧梅搖頭笑了,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子算是懲罰,不顧身體的虛弱疼愛地將女兒抱起。
小牧可摟著媽媽的脖子,淘氣地將自己微涼的小手悄悄塞進媽媽熱熱的衣領裡,歪著腦袋問:“媽媽,你是不是給我做了好吃的?”年僅五歲的小女孩兒根本不知道那時候的媽媽已經病得幾乎抱不動她。
赫巧梅以額頭頂了頂她的,頗為苦惱地說:“可可萬一吃成了小胖子嫁不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