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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個棄婦,雖然祝蘭臺是個各方面都十分不錯的姑娘。
“沒錯,就是府上的祝蘭臺姑娘,從長安城來的祝姑娘”談芸姑說的萬分篤定,見祝文怡依舊一臉的難以置信,談芸姑也不打算一下子讓她消化這個常人難以置信的訊息,轉而道:“常夫人,怎麼,不讓我進去細說?”
祝文怡打心眼兒裡希望祝蘭臺嫁給常伽藍,親上加親,自然是不想讓祝蘭臺另嫁他人。但是,鳳家也不是誰都惹得起的,而常伽藍暫時還沒打算接受祝蘭臺成為他的妻子。幾下思量,祝文怡客氣地將談芸姑一行讓進屋裡。
前廳裡,常然等人早就在那裡等著了。談芸姑稟明瞭身份和來意,雙方不過寒暄幾句,就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祝良武和言氏自不必說,他們原本就想攀上鳳家這棵大樹,如今見鳳家家主要娶祝蘭臺,自然是巴不得,只怕那祝蘭臺腦子不開竅就給拒絕了。
常然和祝文怡心裡是一時歡喜,一時憂慮,歡喜的是嫁給鳳家家主比嫁給那個年屆六旬的王員外好多了,而且海華絲正室;憂慮的是,只怕祝蘭臺自此就跟常伽藍無緣了常伽藍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什麼滋味。他原本是堅決不讓祝蘭臺來毀了自己的修行的,可是今早上看見祝蘭臺的憂鬱之後,想起祝蘭臺那些通靈透徹的禪理,常伽藍心裡確實疼了一下,想要好好地保護自己的這個表妹兼知音。可是,常伽藍要娶祝蘭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談芸姑就上門提親了。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應該為了解脫而開心的常伽藍,竟然在內心深處生出一股無力感來,像是做好了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卻突然被告知已經不用他上戰場了。
祝蘭臺最為靜默,垂首不語,心底卻波瀾起伏。祝蘭臺自認為自己並不認識這位鳳家的家主,要說兩人的緣分,大約只是七夕節的那幅石橋繡,那塊鳳凰羊脂玉。祝蘭臺沒有準備好嫁人,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還沒有獨立養活母親劉氏的能力,也沒有辦法脫離無良兄嫂的掌控,因為自己的母親還在長安,在那對無良兄嫂的眼皮子底下說到底,還是自己能力不足,不足以為母親、為自己撐起一片天。
有一瞬間,祝蘭臺心底閃過這樣的念頭——與其嫁給那個行將就木的王員外做第十八房姨太太,還不如嫁給那個鳳家的家主,至少鳳家的商隊曾經護送過自己,至少,七夕的那架石橋,曾經將兩人的心靈溝通但是,想起嫁人,就想起曾經失敗的婚姻,想起所謂的“生死契闊”不過是一時的玩笑、兒時的戲語。祝蘭臺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鳳家家主,怎麼會看上自己這樣一個平凡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有過一次失敗婚姻的棄婦。所以,那個嫁給鳳家家主的念頭不過一閃,就消逝在祝蘭臺的腦海裡。
還是常然最先打破了沉寂,一臉謙遜地說:“只怕是要辜負家主的美意了。到底是門戶有別,只怕是這樣的婚配不合常理吧?”
談芸姑笑了,早就料到門戶之別會成為藉口和託詞,便開口道:“鳳家再怎麼說,不過是一介富商,跟祝家是一樣的身份,哪裡就有天地別了。”
別人還沒來得及開口,祝良武就趕忙附和道:“那可不是嘛天下商人本一家,倒也沒什麼配不配得上的”
談芸姑秀眉微蹙,有些不滿地看了祝良武一眼,心想,即便是娶了祝蘭臺,將來只怕祝良武也是個禍患。
見常然等人還想說什麼反對的話,祝良武把心一橫,豪氣干雲地說:“長兄如父父親不在了,妹子的婚事當然是由我做主好了,什麼都不多說,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說完,不顧旁人或鄙夷或憂慮的眼神,祝良武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那些隨來的丫鬟小廝身邊,倆眼冒星星地盯著那些珠寶綢緞,流著口水說:“鳳家到底是鳳家,連聘禮都這麼地貴重”
眼見著祝良武和言氏已經在把一些珠寶往身上佩戴,談芸姑再次在內心深深地嘆息,看著依舊一臉沉靜的祝蘭臺,談芸姑感慨,還真是“龍生九子,個個不同”
見那些丫鬟和小廝偷偷地取笑祝良武夫婦,談芸姑好心地開解道:“祝公子說笑了。這婚姻豈同兒戲?講究的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這不過是納采,哪裡就到納徵下聘了。不過是家主說起祝蘭臺蕙質蘭心,繡出的東西別具一格,意蘊深厚,深得家主的喜歡,所以這才送了一些東西來給祝姑娘做見面禮,算是略表知己之意。這祝姑娘嫁過去是要做鳳家的主母的,家主怎麼會在婚事上如此草率?”
一句話說的常然一家滿臉的愧色,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聽完談芸姑的話愈發歡喜得手舞足蹈的祝良武和言氏。
祝蘭臺卻是心底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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