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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問問表哥接下來要做什麼。怎麼,還是你們有事?”
關鍵時刻,還是常然出來解圍:“哦,有一點事,在跟伽藍說起一些學堂的事,想讓他幫忙拿個主意。”
“哦,這樣啊。”祝蘭臺微微一笑,有些調皮地眨眨眼,像是要將那些灑在羽睫陽光抖落一般,笑說:“那你們慢慢聊,我正好偷偷懶”說完,祝蘭臺像一隻輕巧的小鹿跳開了。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在轉身的一剎那,祝蘭臺長長的羽睫垂下,遮住了眸子裡的光彩。
果然,自己給姑媽一家帶了巨大的難題了嗎
祝蘭臺不怪常伽藍,只是聽到常伽藍堅定不移的拒絕,有些失落,有些自我厭棄而已,僅此而已
第一卷 重生 第三章 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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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很快就到了末尾,看著天上那彎淡淡的月牙,祝良武和言氏夫婦終於坐不住了原本,祝良武是打算磨著常然幫他向鳳家搭線的,所以才勉強在常然那座普通的宅院裡住下,允許祝蘭臺再逍遙幾日。但是,時間越久,祝良武越發覺常然之於鳳家,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教書匠,只是曾經碰巧教過一個鳳家的孩子而已,或許連鳳家有點臉面的僕人都比不上,便漸漸地對常然少了那份期待和尊敬。
言氏也在半個月的生活中,發覺常然家並沒有想象中的富裕,也不想著多撈一點獎賞了,只想著趕緊回長安,將祝蘭臺送到那王員外的床上,然後得到一筆豐厚的聘禮。
於是,夫妻倆一拍即合,在九月初三,大早就要向常然一家辭別,並且大有就是綁也要將祝蘭臺綁回長安的架勢。
祝蘭臺倒不怕自己這對無良的兄嫂,只是在聽到祝良武別有深意地說起母親劉氏在長安分外思念女兒時,才恨恨地瞪了祝良武一眼,滿臉的無可奈何。每個人都有一根軟肋,祝蘭臺的軟肋就是劉氏,那個為了三個孩子操碎了心的母親,如今卻成了祝良武要挾祝蘭臺的利器。
祝文怡自然也聽出了祝良武話裡對祝蘭臺的威脅,氣得想吐血,卻沒有辦法強留祝蘭臺,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姑媽,而祝良武卻是長兄。
直到此刻,看見祝蘭臺眼裡的屈辱和憤恨,還有不甘和無可奈何,常伽藍才發現自己錯了。他以為愛人是麻煩,娶親是禍害,所以一直不認為自己有幫助祝蘭臺的義務,更不想因為幫助祝蘭臺而毀了自己的修行。但是,當他看見晨風中那個雖然顫抖卻極力穩住身形的女子時,內心的負疚感剎那間爆發。
“表哥如此說,你皈依佛祖倒像是為自己討清淨一般,可不是像這佛經上講的什麼‘普渡眾生’‘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之類的大善。執著於俗世跟佛門清淨的區別,摻雜太多個人的喜惡,又怎麼稱得上是洛陽城人人稱頌的‘至真大師’?”
常伽藍一直記得,午後寧靜的書房裡,那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子,頗為無奈對自己說起自己最熟悉的佛經禪理,宛如給自己當頭棒喝一般。
內心一動,常伽藍一臉的釋然,開口道:“表妹她”
然而,常伽藍想說祝蘭臺已經許配給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院門口的喧騰給打斷了。
祝文怡巴不得有人來,正好可以暫時將祝蘭臺留下。於是,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祝文怡就十分熱情地跑了出去,說是要去迎接客人。其餘人見此,只得將目前辭別的事暫時擱置。祝良武和言氏雖然十分不滿,生怕夜長夢多,但是也不好跟常然一家公然決裂,只得隨眾人去了。
祝文怡跑到門口,見一個一身藕荷色衣裙的姑娘站在自己門口,笑意盈盈,一見自己出來就忙不迭地道恭喜,十分不解。
“你是?”祝文怡一邊打量著來人,一邊問。
來人正是前來給鳳崇提親的談芸姑,身後跟著的是鳳家的丫鬟共小廝,每個人都捧著一大堆的東西,笑意盈盈。
“常夫人,我是談芸姑,鳳家的繡娘。”談芸姑喜氣盈盈地自我介紹道:“我這次來,是替我家家主提親的,想要跟府上的祝姑娘共結秦晉之好。”
祝文怡當下就愣住了。鳳家的家主她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名氣卻在洛陽城是婦孺皆知。對於洛陽城的首富鳳家,祝文怡一直覺得是高高在上的,即使自己夫君常然曾經教過一個鳳家的孩子,祝文怡也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小門小戶可以跟鳳家結成姻親。
“姑娘,你,莫不是跑錯了地方吧?”祝文怡一臉的將信將疑,她可不認為鳳家會允許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