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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明天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連著幾日的勞累,要是再加上徹夜不眠,她身體吃不消倒是沒什麼,關鍵怕是辦砸了嫁進鳳家之後的第一件大事——操持過年相關事務。
想了想,祝蘭臺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便吩咐春屏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來喜和來福兩個人來伺候著吧。”除了來喜和來福這兩個屬於自己的丫鬟,祝蘭臺倒也不想去吩咐別的人做事,到底是新嫁娘,又跟鳳家身份懸殊,自然不好隨便支使別人。
“那隻怕也不行”春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心底卻在緊張地想著藉口,想讓祝蘭臺親自留下來照顧鳳崇,以便兩人感情迅速升溫,然後早日為鳳家生下下一任的家主,讓自己的頂頭上司蘭採兒也高興高興。
“來喜和來福只是新進來的丫鬟,對於主公的習慣還不明曉,難免會出岔子。要真是如此,還不如我自己堅持留下來照顧主公要好一些呢”春屏扯著生硬的藉口,一邊想要用愛兵政策打動祝蘭臺。其實春屏心裡何嘗不知道,只有在下著去逢迎在上者的事,哪有在上者因為顧及在下著幹活不熟練,就另外委派他人來做的道理。
見祝蘭臺神色猶豫,似乎是動了心,春屏又加了一副猛藥:“而且主母您剛才也看見了,除了您,主公連我都不讓碰一下,更別說她們倆了”
祝蘭臺見春屏小嘴張張合合的直覺得頭痛,連日忙碌帶來的疲倦讓她也不想再跟春屏討論下去,看到底該是誰來照顧鳳崇。擺擺手,示意春屏停下來,祝蘭臺無奈地說:“既然你身子不舒服,那就趕緊去休息吧,這邊有我呢,別擔心。我可不是黑心的人,讓你帶病忙碌,不能休養。”
春屏當下也不推辭,說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請罪的話,便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直到因春屏開啟門而衝進來的寒風撲在面上,刺痛了祝蘭臺的臉頰,她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掩嘴兒長長地打了個呵欠。看著已然關上的門,祝蘭臺一邊走向在矮榻上熟睡的鳳崇,一邊自言自語地嘟囔道:“難道是我看錯了,怎麼總覺得春屏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唉,罷了,哪還有心思想她的鬼主意,累死了都”
見鳳崇依舊酣睡,像個乖寶寶一樣地躺在矮榻上,一動不動,只有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的棉被才證明這床上躺的是個大活人,而不是一具毫無知覺的屍體。幾根墨色的髮絲調皮地躺在鳳崇的臉上,恰巧遮住了他英挺的劍眉,遮住了眉宇間的那份霸氣,卻平添了一份柔和溫暖。
祝蘭臺見到這樣的乖巧的鳳崇,不由地慢下了腳步,停在矮榻前,半蹲下身子,一手扶在膝蓋上,一手托腮,靜靜地打量著鳳崇,像是在欣賞一幅上好的圖畫。不同於上次醉酒時的稍顯無賴和霸氣,這樣在正常情況下酣睡的鳳崇更顯一副純真孩童的樣子,暖玉色的肌膚在搖曳的燭影下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澤,如同一塊上等的美玉,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著珍惜的人去擷取。
微微一笑,祝蘭臺下意識地就要伸手撫上鳳崇的臉頰。倒不是生出了別樣的情思,只是那樣如玉生煙的鳳崇,讓祝蘭臺想起了被她儲存在小匣子裡的那塊鳳凰羊脂玉,一樣的溫潤清麗,一樣的魅惑人心,讓人忍不住想去試試,看兩者是否有區別,哪一個摸起來的手感更勝一籌。
在指尖幾乎觸碰到鳳崇臉頰的那一刻,祝蘭臺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瞬間清醒過來。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祝蘭臺忍不住好笑地搖搖頭,覺得自己剛才竟然生出去觸控鳳崇的心思,真是不可思議即使心知道剛才只是想試試眼前這溫熱的“暖玉”跟藏在小匣子裡的那塊鳳凰羊脂玉有什麼差異,祝蘭臺還是覺得難為情,還有一點訝然,訝異她竟然想去觸碰一個人,一個男人,在經歷了那樣失敗的婚姻之後搖搖頭,趕走心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祝蘭臺剛要把手收回來,誰知意外就發生了:一直酣睡的鳳崇大約是因為警惕性太高,在祝蘭臺即將收回手的那一刻瞬間睜大眸子,然後順著那惹事的指尖一路看上一張清麗的小臉,那張小臉的杏眸裡,似乎溢滿了驚訝和羞澀,流光溢彩就在祝蘭臺抵不過鳳崇“深情”的注視而敗下陣來,螓首輕垂的那一刻,鳳崇突然如同剛才趴在桌子上被祝蘭臺驚醒時一樣,撇撇嘴,說:“娘子,我好睏”
當然,接下來的情節也一樣,鳳崇說完這句話,一閉眼睛就立刻再次跌入黑暗之中,然後便床頭響起細細的鼾聲。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鳳崇伸手抓住了祝蘭臺的手,不是很緊地握住,只是輕輕地將祝蘭臺的小手籠在自己的手心裡,沒有絲毫的力度,卻透過那充滿空隙的接觸,傳遞出濃濃的情感,那是信任,是足以交託生命的全然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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