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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春屏跟他相處得比較久,感情比較深吧書房外寒風呼嘯,祝蘭臺覺得身上有些冷,便拋開那些鳳崇跟誰感情更深的問題,皺眉苦惱道:“可是,總不能讓我揹著他到矮榻上休息吧,即使如此,那也得要我背得起來才行啊”
“主母這個倒不用擔心。”春屏很樂意地上前幫助祝蘭臺排憂解難,笑嘻嘻地說:“主公的雙腿雖然不足以支撐他自己走路,但是有了人或者東西作支撐,還是可以勉強從書桌走到矮榻的。”
祝蘭臺心裡一動,驀地想起剛成親的時候,她記得拜堂的鳳崇似乎也不是坐在輪椅上的,那就是說,當時有人攙著他。
用力地將鳳崇從椅子里拉起來,祝蘭臺正想著怎麼把鳳崇這個大個子往後挪到矮榻上,就感覺原本站直了的鳳崇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取了脊椎骨一般,整個兒地癱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挨著她,將頭深埋在她的頸間,細細的鼾聲無比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裡,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努力驅散走臉上的粉紅,祝蘭臺做好艱苦奮戰的準備,一手握住鳳崇從自己肩上搭下來的手,一手攬著鳳崇的腰,抬腳就往矮榻那邊挪去。誰知鳳崇雖然站著也睡得很沉,可潛意識像是知道配合祝蘭臺的腳步一般,完全信賴地跟著祝蘭臺速度和方向往矮榻那兒走去。
心裡一暖,祝蘭臺覺得眼前蒙上一層水霧,第一次,覺得原來被人全心全意地信賴會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一步,兩步,三步
祝蘭臺仔細地數著,走到了第九步,便到了矮榻邊兒上。祝蘭臺彎腰將靠在自己身上的鳳崇小心地放在矮榻上,然後讓鳳崇坐在矮榻上靠著自己,雙手體貼地將鳳崇的外袍脫下放在一邊,這才將他整個人都在矮榻上放平放穩,又替他加了枕頭,脫了靴子,蓋上厚實暖和的新棉被。
看著鳳崇恬睡的面容,祝蘭臺只覺得心底像是有一條唱著歌的小溪歡快溫柔地流過,格外地舒服熨帖。
“主母,那我”春屏見自己成了個多餘的人,便準備跑路離開,不打擾這對即將交頸的鴛鴦。
“你在這裡伺候吧。天色太晚,明天我又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得先回德馨院休息去了,免得明天應付不過來。”祝蘭臺說著,纖手捂著嘴巴大大地打了個呵欠,杏眸立刻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春屏瞪大眼睛,嘴巴張得幾乎都可以塞下一整隻雞蛋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要逃,祝蘭臺就先下了命令要自己留守。明明前一刻的氣氛還是冒著粉紅色泡泡的,怎麼這一刻就成了雪花一樣的鋪天蓋地的慘敗和寒冷?
不行一定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撮合鳳崇和祝蘭臺做一對如膠似漆的夫妻的機會春屏心底打定了主意,抬頭已是一臉笑眯眯地看向祝蘭臺,直看得祝蘭臺身體裡的瞌睡蟲一下子全被嚇跑了,真個人分外精神地盯著笑得諂媚的她,一臉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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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瀅《繁華錄》:盛世大唐,與你相擁
第一卷 重生 第三十一章 燭影搖紅多少溫柔
祝蘭臺一臉驚悚地看著春屏,感覺春屏的目光像是極具穿透力的光線一般,整束地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掃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給射穿了一般。
下意識地雙臂環胸,祝蘭臺試圖遮擋春屏算計,似驚恐又似無奈地問:“春屏,你這是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陰森森的,像是在算計什麼,怪嚇人的。”
春屏立刻上前,挎住祝蘭臺的胳膊,抬起頭活像是看黑心老闆一樣地看著祝蘭臺,一臉楚楚可憐、忍氣吞聲,兩道很好看的秀眉蹙在一起,糾結成一個川字;眼眸裡的淚水打著轉兒,幾乎要奪眶而出;一張小嘴兒此刻也緊緊地抿著,分外地委屈,整個人充滿了委屈和怨念。
祝蘭臺撫額長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大不了我都應允你就是了。”對於自己在鳳府的第一個貼身丫鬟,祝蘭臺對春屏護住的表現十分滿意,知進退,識禮數,這樣乖巧的春屏,讓祝蘭臺不由地想要多愛護一點,像是當初她毫不猶豫地捨命保護衛英一樣。
“真的啊”春屏立刻將一副受氣小媳婦的臉色換成了旭日東昇時歡喜和希冀,當下放開祝蘭臺的胳膊,衝她行了個大禮,笑眯眯地說:“謝謝主母我這兩日身上不舒服,怕伺候主公出了岔子,所以今晚想跟您告個假,省的萬一真的伺候主公出了差錯,更麻煩。”
祝蘭臺聞言皺眉,心底有些後悔幹嘛剛才那麼毫不猶豫地說什麼都應允春屏,話都放出去了,現在想收回也收回不了了。倒不是祝蘭臺不體恤春屏,想讓春屏帶病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寒夜留下來照顧鳳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