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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氏因為早飯前說話開罪了祝蘭臺,一時間也不敢開口求助,只是拿眼神偷覷著祝蘭臺,偶然間碰上祝蘭臺的眼神時,就趕緊低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祝蘭臺微微一笑,對於自己的這對無良兄嫂,她早就已經絕望了,要不是看在母親劉氏需要他們奉養,一對侄子侄女又這麼可愛,她才懶得管他們呢!
“娘,我陪您到院子裡坐坐,替您錘錘背捏捏腿的,疏通一下經絡,免得您總是這兒酸那兒疼的。”祝蘭臺放下筷子,站起來微笑著對劉氏說。
劉氏巴不得祝蘭臺趕緊離開言氏這個一心算計的女人,於是和藹地說:“那正好,娘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說著,劉氏就要站起來準備出去。
言氏一聽劉氏說有很多的話要對祝蘭臺說就著急了,誰知道她的好多話到底是多少話,這眼見著蠶寶寶就要甦醒了,桑樹萬一再不定下來,那可就壞了!
“娘,小妹”言氏急急地開口,想要攔住劉氏和祝蘭臺已經走到門邊的腳步。
祝蘭臺回頭,面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說:“嫂子不用擔心,等大哥回來了,我自然會跟他商量桑樹的事的。”
說完,也不管言氏作何反應,祝蘭臺攙著劉氏一路走到院中的薔薇架下。
將劉氏扶坐在薔薇架下的藤椅上,祝蘭臺拿過一把藤編的小凳子,在劉氏的腳邊坐下。
“蘭妞啊,要娘說,你就不該管你哥嫂的事,他們吶”劉氏搖搖頭,嘆息一聲,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苦了自己這個柔順的小女兒啊。
“娘,那可是您的兒子和媳婦呢,看著他們著急上火的,您就忍心啊。”祝蘭臺一邊輕輕捏著劉氏雙腿的穴位,一邊玩笑道。
劉氏搖搖頭,長嘆一聲:“娘又何曾捨得他們為難,只是他們太不爭氣,一心地想要靠著你這個妹妹,靠著呂家,遇到事就往後躲,倒是把你這個女娃娃給推到前面去替他們遮風擋雨的兒子閨女,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受苦,做孃的都不忍心只可惜,你們的爹去得早,娘又沒有本事”
劉氏說著,悲從中來,忍不住老淚縱橫。
祝蘭臺嘆息一聲,站起來,從懷裡掏出帕子,傾身替劉氏擦乾了眼淚。走到劉氏身後,祝蘭臺雙臂環住劉氏瘦削的肩膀,貼心地說:“娘,您不是沒有本事,只是孩子長大了,到他們來孝順您了。您要是沒有本事,爹去的時候我才十歲,大哥剛接下爹的生意,姐姐還沒有定下人家,要不是您,咱們哪能有現在這個樣子。”
劉氏收住眼淚,笑道:“就你貼心!”
“女兒是孃親的貼心小棉襖嘛~”祝蘭臺一邊輕輕地晃著劉氏,一邊撒嬌道,恍惚間像是回到了自己十歲以前,那時候爹還沒有去世,那時候大哥還沒有娶親,那時候姐姐還沒有出嫁劉氏抬手握住祝蘭臺的雙手,嘆息道:“現在想想,當初倒是不如像你姐姐一樣,把你嫁得遠遠的,省得他們老去煩你,眼不見為淨!”
“那娘可就冷了,本來就兩件棉襖,一件已經飛去了東萊蒙家,另一件你還想扔得遠遠的啊!”祝蘭臺嬉笑道。
劉氏也忍不住笑了,笑得欣慰:“你個鬼丫頭!”
“不管是鬼是神,反正都是孃親的丫頭!”祝蘭臺調皮地眨眼道。
劉氏原本沉重的心情被祝蘭臺的幾句笑語給吹的煙消雲散,整個人清爽不少。只是劉氏沒有看見,在她看不見的背後,祝蘭臺的笑意始終沒有到達眼底###
祝良武這一忙又是一整天,直到晚飯後,祝蘭臺才有機會告訴他補助桑葉的辦法。
誰知祝良武一聽就擰眉,不滿地說:“鵝菜一株量少不說,還很少集中地分佈在一個地方,採摘起來十分麻煩,說不定還要另外花錢僱人”
言氏開始沒有明白什麼鵝菜代桑葉的,但是一聽見祝良武說要另外花錢僱人,立刻就急了,叫嚷道:“原本就是因為沒有錢才養蠶繅絲的,如今還要花錢僱人”
祝蘭臺拿眼一看,言氏立刻噤聲,低頭不敢再吵嚷。
“大哥的意思,是不打算用鵝菜代替了?”祝蘭臺蹙眉,鵝菜確實不是一種好的替代材料。
祝良武點頭,語氣十分衝地毫不猶豫地說:“若是要用鵝菜代替,那還不如不養蠶桑!”
祝蘭臺不高興了,祝良武語氣像是找蠶的食物不是他的活,而是自己必須完成任務一般。明明養蠶賺錢是他的生意,怎麼反倒用來威脅自己了?!
祝蘭臺對此深深地反感,想起自己重生以前那麼笨地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