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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你倆能消聽會兒不?夜市打把式賣藝哪?這是醫院。”
“沒事兒沒事兒,”對床很理解地看著他們笑,“不是心腦內科沒老人孩子啥的,大白天不怕鬧挺。唱吧,唱挺好的。”
“過獎過獎~”楊毅沒敢太造次,“今天就是個宣傳,小貓的慰問演出得到她能重出江湖抓耗子那天再舉行。”
時蕾想笑又不能,憋得直哼哼,痛苦的表情讓在場的每一位都無比深刻地認知到了一件事:有時候,笑是可以致命的。
午飯是叢家和季風出去買回來在醫院吃的,時蕾吃了幾天清湯清水的流食,看著雞魚肉蛋有點犯饞。偏偏這幾個人吃飯像搶似的,惹得她老想湊過去吃兩口,得到值班護士的嚴厲警告,委屈地癱在床上直捶腦門。
“親愛的你現在真不能吃這些。”翅膀能體會她的心情,“我小時候割完闌尾就是沒管住嘴偷吃牛肉吃感染了,刀口長不好,又躺了半個多月,連畢業考試也沒參加,我爸硬讓我多唸了一年考完試才上的初中。”
“這點事兒一天叨嘮好幾遍。”季風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真的,給我這頓折騰,留可長一道疤了。人家都說沒見過闌尾炎手術留這麼大疤的。你看不看?”說著要動手解腰帶。“剖腹產生小孩兒的可能都沒我這長。”
楊毅威脅。“翅膀你這小子耍流氓我給你順窗戶撇出去。”
“我這不是勸蕾蕾別想不開嗎?”
“你才想不開,就是這粥啊米湯啊我真一口也不想吃了。”
“明兒我回家讓我媽給你熬點兒好的,那時候她為了給我解饞跟人學燉補品整挺像樣。”
“說真的,”時蕾眼睛一亮,“你媽真會做我現在能吃的東西嗎?”
“騙你幹啥!”
“麻不麻煩?你求她給我做點兒吧。”
“你一句話,麻煩也讓她做。”
“我謝謝你翅膀,回頭等你再割闌尾時候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靠,能說點這輩子的事兒嗎?”
“別在那兒閒磨牙,大夫不是讓你多運動嗎?”楊毅掐著塊兒排骨啃得滿嘴油,“給我削個蘋果,我吃完飯吃。”
“我也要。”季風舉手。
“這也不誰看誰呢”時蕾嘟囔著,“蘋果削不了,扒個香蕉還行。小蠻子和她物件昨天下午來買這麼大一堆水果,估計是知道你們今天來給你們準備的。”
“小蠻子物件是誰?咱班的嗎?”
“哪是啊。好像她家前後院兒的,比她大四五歲吧,選煤廠的。我看兩人還挺好的,小蠻她家好像也知道。”
“啊?家裡都知道了,不是要結婚了吧?她才幾歲啊?”
“比你大一歲。”楊毅看著反應激動的季風,“不對,兩歲呢。小蠻子虛歲是不是都18了?”
“對啊,過了這個年週歲都18了。再說她也不上學,處個三年五年就結婚了,兩家都知根知底兒的,也挺好點兒事。”
“靠,這就結婚了”季風咕咚嚥下一口菜。
不只他接受不了,另外幾個也有些恍惚。結婚這個詞對他們這幫剛從初中嘻嘻哈哈出來的孩子來說,只知道早晚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從來沒想過它的模樣。還不懂得結婚是什麼概念,至於意義,也想不出。提到結婚都是長字輩的,現在說著說著幾個月前還在一個操場上跳皮筋的同學都要結婚了,一時間竟然各自無語,病房沉默了起來。
“小蠻子是誰?”翅膀抽空回頭問於一,卻見他吃飽喝足出去抽根菸回來倒在空床上合起了眼。“靠,讓你上這兒養驃兒來啦?”
“困了。”於一搓搓臉,“小死崽子一早上打好幾遍電話擱了我。”
季風叼個饅頭扭頭問楊毅。“你起個大早就整這麼倆傻帽子?”
“好好說話。”楊毅瞪他。
“快吃。”叢家把吃光的飯盒裝到一起,“都吃完就你倆了還鬧。”
“哪個好看?”於一無聊地擺弄著生日禮物問。
“我說實話你能打我嗎?”翅膀先要保證人身安全才肯回答。
“不能。”
“都挺噁心的靠!”他再信他的話是那個。
別哭了!小祖宗
大夫來給掛點滴,時蕾老老實實被扶到床上躺著。其它幾個人剛吃完食兒正犯懶也都沒心思鬧。翅膀坐在時蕾床尾說起自己之前住院的趣事,旁邊季風胳膊架在床欄杆上歪著脖子看叢家削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