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季風被搶白得詞窮。“就不願聽你嗚了。”
“咋的?叫叫兒出國啦?”
“沒有,快了,下個月。”
“下個月才走,那待兩個月不就過年了嗎?過年不回來了啊?”
“去年過年她沒出國不也沒回來嗎?”
“嗯,幹嘛不回來?她不想你吧?”
“想你!”目光灼人。
“你看你這爆脾氣。我不就問問嗎?”
“沒啥說的啦?”他看著車外的景物,“到站了,下車。”
乖乖跟他走下去,不長記性地開口。“我覺得叫叫對你沒有你對她那麼”怎麼說比較保險不會捱揍?
“我願意。”季風沒給她措詞時間。
“行行行,”她不耐煩了,“誰也沒說你們怎麼著。”
“靠,咱幾個天天這個點兒來,門衛都認識了。朝你樂呢。”
楊毅朝門衛老頭擺手,熱情地叫了聲大爺,一溜小跑地往病房去。兩隻車大燈猛地亮起,她條件反射地舉手擋眼睛,季風拉住她閃開。
車子嘎一聲停在兩人身邊。
“怎麼開車呢?”季風豎豎著眉毛問。
楊毅還在忙著把跳到嗓子眼兒的心臟拍回胸腔,誰知剛拍下去半寸,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笑臉來,大眼睛忽扇忽扇得好像純真少年。她的心咻一聲又提了上來。“韓哥”
雷管事件
“呦,還認識我。”韓高賴笑得很意外,“以為你不願意見我,早忘了你韓哥什麼模樣了。”
“沒有。”她哪敢,忘了老虎長啥樣,下次又錯把它當貓還得了?又不是命多得死不絕。
視線掃過季風又停在楊毅緊張的小臉上。“來看小鍬了?”
“嗯,你也是來看他的嗎?”
“我?”韓高賴揚眉一笑,“倒是順道去他那坐了會兒。”
“順道呀?”楊毅大喜,“那是你家也有人住院了?”太好了,報應來了。
一邊的司機惡狠狠瞪她。
她天真地眨眼。“什麼病啊?也是讓車撞了嗎?”
“臭丫頭找死啊?”後排的幾個人實在聽不下去了。
“別瞎咧咧。”季風扯扯她。同時也在打量韓高賴,這人誰啊,楊毅一見他就變身了,裝得兔似的跟人家演聊齋呢。
“不是家人,一個朋友。老朋友。”韓高賴刻意強調,“你上去找小鍬他就跟你說是誰了,我先回了。”
季風呆呆地看著韓高賴,不得不相信天外有天,讓人直咒家人被車撞住院了還能這般不動聲色。
楊毅倒是早就見識過了韓高賴的好脾氣,知道這種程度的人身攻擊完全擊不垮他那一臉面具笑。所以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只猜測著是什麼老朋友讓韓高賴用這種詭譎的語氣談論。
“誰啊?”等了半天她都沒有說明的意思,季風只好自己開口問。
“我也猜呢,上去問於一。”
“我問剛才那人。”
“哦,他啊,三百的老大。”
“那個高麗棒子!”季風更加驚訝,難怪聽說話腔調有點怪。“靠,這麼年輕啊。”
“他可能是妖精。”楊毅邊走邊神神秘秘地說,“一生出來就是這樣,活六十多歲了還這樣。對了,是笑著生下來的,直接給他爹媽全嚇死了。”
嘴真不是一般的損!“大姐你不說他以前打昏過你嗎?還敢當人家面那麼猖狂。”沒見車裡坐的那幾個打手臉人物,眼珠子要瞪冒冒了,她還在那叭叭叭的。季風的腦門沁出了密密的汗,記得那次這丫頭在火車站碰到人家搗騰毒品了。
“這是醫院我怕啥!傷了去治,手斷接手腳斷接腳,腦子掉了直接推太平房。怎麼著都省事兒。”她在門廳前的臺階上蹦蹦噠噠,為即將要看到的熱鬧感到興奮。
季風才想數落她說話沒溜兒,就見她被急匆匆推門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險些翻下去。對方一把抓住她,氣呼呼地說:“走道抬頭。”
楊毅暴怒。“你——”字還沒發出聲,人家已經幾步跨下臺階飆出去老遠了。
“他媽的。”季風替她罵完。“走吧,別搭理他,他家可能是有人不行了這麼著急!”
“嘻嘻。”她心情果然大爽,又咒了幾句跟季風上了樓。
三樓二外科的走廊裡異常嘈雜,黑壓壓聚滿了人,有坐有站有蹲著的,三五成群地嘁咕嚓嘁咕嚓不知道說什麼。楊毅和季風互看一眼,這些人要麼筋鼻子瞪眼睛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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