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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鬧死。”於一暗幸。
“正常。”翅膀有感而發,要不是怕了她鬧,於一也不會一拖再拖,拖到開始辦手續了才跟她吐實情。“叫叫兒管咋地是在北京,都給老四折磨成那樣,你這一竿子幹國外去了。說噁心點兒給我都閃一下子。”
“我跟她說她要不願意讓我走我就不走了。”
“靠,你慣著吧。我看你還能慣多長時間,等你媽急眼給你爸下通牒就難兒了。”翅膀對他越來越沒理性的縱容不敢恭維,“你跟她說明白就得了,孩子不是四六不懂的主兒。”
“我就怕她懂事兒。”於一的目光從楊毅身上收回落在晃眼的花火上,“她要是放我走,我還有什麼理由留下呢?”
“你倆這個嘮啊~”楊毅蹲在地上被紅巖一出溜拖回來,兩人玩得滿頭大汗,帽子也摘了,一個拿在手上,一個鼓鼓囊囊地塞在大衣兜裡。
紅巖搶走於一手裡的茲花炮,挽著翅膀就走。“往裡走,老四要放禮花了。”
“哎哎哎別都拿走啊。”楊毅追上去要炮。
“這兒還有。”於一從衣兜裡又掏出一包喊住她。
她笑眯眯地轉回來,十根花全點亮了,繞著於一身上身下地晃來晃去,口中唸唸有詞:“惡靈退散~”驅邪的咒語她就只會火野的這句臺詞。
於一見那火星幾乎要貼在他身上,有點擔心別一個不留神再給他煉了。“我現在不走,你不用崩我。”
她順嘴就接:“我怕你哪天你說走就走了來不及崩。”
心真的疼了一下,跳動沒了節奏。“沒有那天。”他說。
花火在他褲管前停了下來,她直起腰,眼睛比花火更亮。“真的嗎?”他不會不辭而別?
“嗯。”
“來。”她朝他勾勾食指。
他俯下身子輕輕含住她的唇瓣,凍得冰涼。
手繞過他脖子,花火在他後腦閃爍。
“別燎著我頭髮。”
“不能。”
季風終於把禮花排成理想的形狀,從中間最小的一個點起,慢慢把周圍一圈圈的挨個兒點燃。噌——絢麗奪目,映亮了江面和天空,引來很多夜歸人的觀望。
翅膀聽著身邊的議論紛紛,大有要效仿之意,篤定地說道:“咱們今晚的行為肯定能在一定程度上帶動M城煙花爆竹事業的發展。”熱切地跟紅巖研究著放假躉點兒炮到這練個攤兒,肯定暴賺。
焰火亮起,星月顯得黯淡無色,焰火散去,天空變得異常空虛。其實星星月亮才是黑夜本來的存在,只是因為燃過焰火,它們便已不再足夠。不夠燦爛,不夠精彩,便是寂寞,是渴望焰火的再現,是想念。
一束束騰起的火光照得季風微醺的臉時明時暗,他的焦距放在空蕩的天空上。喂~這麼濃烈的火藥味的思念,你感覺得到嗎?要是思念也能像煙花一樣散燼就好了,一把點燃它們,是不是就能不再這麼想你?
“看,又犯病了。”楊毅用肘子撞撞於一,向呆呆望天的人努嘴。
殺手傳奇
玩得太盡興,瘋出一頭汗又摘了帽子吹冷風,天矇矇亮的時候紅巖開始發燒說胡話,翅膀敲於一的房門讓他找藥。於一樓上樓下翻了半天沒有退燒藥,拿了瓶白酒給他。“點著了擦身子能退燒。”
“古人真他媽有智慧。”他樂顛顛兒地接過酒瓶回了房間。
“靠~”於一踹他回房,自己也上了樓,經過楊毅房間時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擰開床頭燈。見她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實睡得呼呼香,笑著拉下被子用手探探她額頭的溫度,微微有點熱,可能是焐的。放心地關了燈退出來,一轉身看見季風。
“夜襲哪?”季風鄙視地看著他。
“你不睡覺夢遊哪?”
“玩會電腦去。”
“雷紅巖有點感冒了,我看她發沒發燒。”
“不用管她,她嚇著了才發燒。”
“我倒記得小時候她給你領東城來要賣了你,把你嚇得一宿宿發燒。”
“哼~”他又氣又笑,“打小就沒好心眼兒,明知道我自個兒找不回去還給我扔這兒了。”哪次一想起這事兒他就冒冷汗,這要是他真走丟了凍死在外面可咋整,她心咋那麼狠!“砒霜拌大蔥,又毒又辣。”
於一好笑地向他身後微揚下巴。
季風臉色一變。“我去打遊戲了。”只差沒撥腿就跑,後面傳來於一壓得低低的笑聲。驀然覺察上當,回頭果然走廊裡只有那傢伙一人靠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