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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候,我和我爸正要出去吃飯,忽忽拉拉上來一幫人。”
“這麼囂張!大白天的就敢砍人?真不是利哥他們幾個嗎?”
“不能,要是的話我爸問他們就說了。何哥打電話他們都在廠子吃中午飯呢,一聽著雷管出事全都過來看熱鬧了。在樓下遇著雷管小弟還差點沒幹起來。”
“大剛哥他們樂得那樣,賊解氣是吧。”想想人被包成個蠶蛹是啥樣,也難怪他們笑得嘴角直抽筋。“對了韓高賴咋那麼快就得著信來了?”
“雷管讓人撅了可不是小事兒,信兒傳得能不快嗎?再說韓高賴跟雷管都混東城,本來就有買賣賬。”
“可也是,連你住個院都引來那麼多黑道白道上的大頭何況雷管了。那牟老刀來了嗎?”
“公安局長來看個混子像話嗎?”
“小鍬~能不能是劉長河干的?前兩天他不是給人家店砸了嗎?”
“不是。劉長河處事兒差勁怨不著雷管。”
“啊?這事查明白啦?”
“喬哥他們在麻將館聽人說的,不知道準不準稱。說是劉卓接二連三地踩界,雷管在東城好幾個酒吧遊戲廳都讓劉卓領人借酒裝瘋地鬧過。幾個管事兒的給劉長河打電話,劉長河花花半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能不護犢子嗎?就是嘻哈地說孩子不懂事兒跟他計較什麼。他份子大歲數也在那擺著呢,東城這幫也沒好說什麼。劉卓你們不都見過嗎?沒什麼深沉,但是一直還挺懂規矩的,這回也不抽什麼瘋了,不給他爹長臉不說,還越作越大發。後來是給雷管的車砸了還是刮壞了怎麼的,雷管才掉了臉子,自己領人去砸他家個小店。那種小串店也就是給劉長河上眼藥,讓他收斂點兒。這事大夥心知肚明,劉長河那麼大歲數人了能有臉找後賬嗎?”
“就是警告嗎?”楊毅回想那夜血腥的串店,“我可聽著他說要把人清了。”
於一抿著嘴唇,在他們倆臉上來回看了一圈。“你覺得他們弄死個人算是大事兒嗎?”
三個人一陣沉默。季風想了想又問:“那是雷家的人嗎?趁亂黑雷管一把。”
“雷管是一般混子麼,誰說幹就能幹一頓!”楊毅翻個白眼,“他在M城混這些年仇家能少了嗎?不也沒折嗎?老雷家剛回來幾天,啥武功能在大白天跟他過招?再加上再怎麼說他和劉長河算是掐起來了,劉長河沒臉當面急眼背後就不好說了。還有現在多少人都說於一出事是他乾的,他自己心裡能沒個譜多帶幾個人在身邊防著嗎?要這樣老雷家還能把人撂倒,怎麼可能還讓他住院,憑兩家的恩怨全屍都不帶給他留的。也不想想,老雷家要真有這本事,還用得著把於一點出來,借他給雷管添堵嗎?”表面上三個人都被警察單個提審,但翅膀雖然家有高幹但與江湖紛爭素無來往,而她儘管恨雷管恨得牙根癢癢奈何沒錢沒勢沒靠山,二月春風般不具半點威力。只有於一,老崽子的死是一個結,何況早在兩年前於老歪就想教雷管和韓高賴這倆狂徒小輩學個乖。有老爸的精壯之師,並且師出有名,這也是為什麼楊毅堅持說害於一的人是雷管,因為真正能叫雷管犯悚的只有於一。
於一見她說得漫不經心,彷彿在說一個最稀鬆平常的道理,不由得對那顆小腦瓜子也佩服起來。“你別上學了,哪天見著牟老刀跟他商量商量去行偵科破案吧。”她絕不會知道這洋洋灑灑的一篇道理剛才屋裡一半三十好幾的大男人都未必弄得清。
季風也不得不承認,楊毅這方面的反應是比他來得快。“那照你這麼說別人更沒本事撂倒他了!”
楊毅不吭聲了,她只能證明季風的答案不對,卻也說不出正確答案來。
“能撂倒他的多的是。”於一在楊毅身邊坐下,有點犯痴地望著她認真思索時漆亮的靈動大眼,“像他們這種混子,不外乎兩種下場,死或者越滾越大。雷管是還不到死的時候。”
“什麼時候死有人說了算嗎?”季風不解。“你可別跟我說報應,他禍害過那麼多人,有報應早來了。”
“哪有什麼報應!”於一不屑。
“有,”楊毅說得很嚴肅,“我小時候經常聽人家唸叨。”
“你小時候受的教育還挺另類。”於一譏誚地說,招至一個潔淨通透的白眼。
切~他居然有臉說她另類!“那你說什麼叫到死的時候?老崽子二十幾歲就該死嗎?”
“真能聯想。”現在說雷管怎麼一下又扯到老崽子了。
“她就那樣。”季風正想加綱,傳呼響了。低頭看完,到於一枕頭床頭拿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