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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淚縱橫,傷感之情溢於言表:“我們曹家中人一定要自省自立自強自愛啊!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啊!現在你們一個個瞧著我一統中原、大權在握、威蓋天下,可你知道我這個丞相當得多麼不容易嗎?外有劉表、劉備、孫權、劉璋、韓遂等一干諸侯日作夜謀,天天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瞪大了眼睛在找我的漏洞,以便置我於死地;朝內,又有孔融、楊彪等多少明裡暗裡的名士大夫們因為瞧不起咱們曹家的身世背景而鄙視我、暗算我。
“我為什麼要讓丕兒、植兒還有曹家子弟們拼命研習典籍文章?為什麼聽到植兒被人譽為‘文士之冠、儒林之傑’我會那麼高興,你知道嗎?——我當時高興得一連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覺!因為我高興他們從此可以躋身士林清流之列,而不用像咱們兄弟當年一樣被別人恥笑為‘閹醜之後’!你懂嗎?你懂嗎?你一定要記著:我們曹家的人要在這世間取得一份成就,就要準備著比別人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所以,曹洪哪——咱們千萬不能懈怠啊!千萬不能驕奢淫逸、自廢自敗啊!”
第2卷身在曹營,司馬懿暗通孫、劉第10章弱曹四步走第067節育賢堂“受罰”
淡鬱含香的青煙一縷縷恍若抽繭一般從紫金博山爐中飄蕩而升,縈繞在荀府育賢堂的半空之際,幻化出活靈活現的鳥獸魚蟲之態,讓人看得意痴神迷。
育賢堂是荀彧每隔五日便要召開一次談經論道大會的學府要地。每到這談經論道大會舉辦之時,中原四方的賢哲名士無不如魚歸淵般齊聚堂上,互相切磋交流,砥礪才德。
不過,今天的談經論道大會卻與往日有些不同,荀彧在開會之初便宣佈了此次大會只是由他出題,再請參會的儒林後進子弟們競相答題,藉以考驗他們的德術器識。而荀攸、王朗、孔融、崔琰、毛玠、楊俊等高卿大夫卻在貴賓席上旁聽評判。
由於參加大會答題評判的荀攸、王朗、崔琰、毛玠等貴賓們都是執掌各級官吏擢拔選用之大權的府院要員,所以今天會上的儒林後進子弟們一個個也暗暗鉚足了勁,準備“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力爭在他們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以贏得他們的賞識與青睞。不管怎麼說,得到了這些高卿大夫、府院要員的賞識,對自己將來在仕途上的發展多多少少都是會有一定裨益的。
淡紫色的竹板方榻之上,荀彧神情怡然,含笑而坐,面前桌几之上,那隻盛滿了清茶的黃玉雙耳鶴紋杯裡白汽冉冉浮升,一派馨香溢然撲鼻。
他那桌几之前的一排排長席之上,坐著楊修、趙彥、司馬懿、曹丕、曹植、曹真以及新近應徵入仕的吳質、王昶、何曾等青年才俊,一個個正襟端坐,恭候著荀彧開口講話。
“諸位公子,這世間為宦入仕之士,盡畢生之心血而孜孜謀求者,”荀彧凜凜的目光往堂下緩緩掃視了一圈,慢聲言道,“不過是‘富’、‘貴’二字而已。卻不知在諸位公子的心目之中,這‘富’、‘貴’二字是何含義?”
堂下諸位青年才俊一聽,都不禁面面相覷。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嘛!在座哪一個會不明白“富貴”二字?便見曹真舉手一禮,然後站起來向荀彧躬身答道:“啟稟令君老師,依小生之見,所謂‘富’者,即腰纏萬貫、坐擁金城是也;所謂‘貴’者,即爵高位重、手握重權是也。”
荀彧聽了,只是微微而笑,復又看向其他青年才俊,仍是慢聲而道:“諸位公子對‘富貴’二字還有什麼不同的理解嗎?”
場中眾位儒林後進子弟聞言,不禁都愣了。曹真剛才的回答已是清晰明瞭,這“富貴”二字不做此解還能如何?
育賢堂上頓時靜默了下來。良久,卻見曹植亦是舉手一禮,待荀彧頷首同意之後,才起身施禮答道:“啟稟令君老師,依植之見,‘不取於人’方可謂之富,‘不屈於人’方可謂之貴。不知植的理解如何?還請令君老師賜教。”
“唔好一個‘不取於人謂之富,不屈於人謂之貴’!”孔融一聽,在貴賓席上已是一聲讚歎脫口而出,“曹三公子這番釋義當真是堂皇正大,頗得儒學義理精髓啊!”
王朗、楊俊等聽了曹植這話,亦是拍掌讚賞不已。
荀彧暗暗心道:這曹植的釋義已然接近義理真諦了,也難為他儒學素養精粹,否則絕不能理解到這一步來!細細玩味他這番釋義,曹植自身所具王者之才的氣概已然四溢,恍若釜上蒸汽騰騰然不可輕遏矣!但他仍不做最後的表態,還是微笑著又問:“諸位公子,對‘富貴’二字還有什麼不同的理解嗎?”
全場再次靜默了下來。曹植剛才的回答已然高妙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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