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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之職,食邑三千戶,以盡忠於晉而著名;他的曾孫賈胤亦任晉惠帝時的黃門侍郎,位居列侯;賈胤之弟賈龕歷任涼州刺史、秦州刺史等職,踞為方面大吏;賈胤從弟賈疋擔任晉愍帝時的驃騎大將軍,封為酒泉郡公。這一切豐碩的回報,實際上都與當年賈詡潛心暗助司馬懿謀取兵權終於得手而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因著賈詡的緣故,司馬懿也對他的族弟賈逵高看了一眼,在後來的政治攀升歷程中一直著意拉攏賈逵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隨著司馬懿與曹真、夏侯尚、曹休等魏國宗室方面大將的親密關係日益加深,他現在推行起“軍屯養兵”之國策來也愈是如魚得水——很快,一道由他精心擬撰,由曹丕用璽頒佈的《督促墾辦軍屯詔》灼然出爐了:
興國之本,在於強兵足食。自世亂兵興以來,連年饑饉,田地荒蕪,兵無寧居,民無儲糧——朕甚憫焉!倘若軍糧盡資於民,而民何以堪?故須爾等將士自力屯田,且耕且戰。現令荊州③、揚州、徐州、雍州、涼州等地軍營將士廣加開墾以收地利,庶幾兵食充足,而國有所賴。
這道詔書迅速在荊州、揚州、徐州、雍州、涼州等地得到了貫徹落實。司馬懿欣慰地笑了:在他的苦心運作之下,利國利民、強兵足食的“軍屯”拓墾事業終於如火如荼地在各大州郡中蓬勃而興了!
殷紅如血的晚霞鋪滿了蒼藍的天幕,沉沉密密地壓將下來,彷彿要把世間的一切都壓進這一片漫漫的血色之中。
司馬府後院的庭壩上,一身戎裝的夏侯尚正與身著便服的司馬懿肩並著肩緩緩地踱著步。
“伯仁(夏侯尚的字為“伯仁”),你和子丹(曹真的字為“子丹”)此番進京入朝述職還沒過幾天呢眼下你們就又要離去了,這真讓懿很是有些依依不捨啊!”司馬懿一邊揹負手慢步踱著,一邊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乃是鐵了心決定又要御駕東征了——這一次他是親率文烈(曹休的字為“文烈”)一道揮師二十八萬從廬江向偽吳發起雷霆之擊尚也是奉了密旨,要趕回江陵城從西線呼應陛下和文烈,儘量爭取把孫權和陸遜的精銳兵力多多地牽制在荊州一帶你說,尚眼下重任在肩,還敢在洛陽城中稍有逗留嗎?”
司馬懿沉沉一笑,並不多言。他自然是懂得曹丕這幾年來不斷地發起東征、南伐的用意的:曹丕這麼做,是拼了全力想要儘快在自己生前拿下吳蜀二國,藉此想為自己大魏一朝的江山永固夯下堅實根基啊!而且,從他心底最深處的隱秘想法來推測,不能排除他其實是在企圖憑藉自己御駕親征可能取得的煌煌戰績來阻斷司馬懿攫取兵權的道路!只不過,你曹丕和曹休究竟有沒有這份蕩平吳蜀底定四海的能耐呢?恐怕眼前這一場東征又和前面幾番東征、南伐一樣,其結局仍是戰而不勝、勞民傷財、有損國威!
他一邊這麼暗暗想著,一邊卻微妙之極地點了一下:“伯仁啊!懿總是喜歡作破格之想,也可能是懿有些多慮了——當今朝廷上下皆是一心只以東吳孫權為意,而對肘腋之側的西蜀偽漢之潛窺暗算視若無睹,只怕日後會有顧此失彼、左支右絀之隱患啊”
“仲達,你這麼說可真是有些太過慮了:西蜀偽漢本就國小民寡,後來又遭天降之厄——劉備、關羽、張飛等英傑梟將盡皆折損,哪裡還是我巍巍大魏之敵手?他們還敢冒出頭來自尋死路?我大魏朝沒顧得上去收拾他們就算對他們不錯了”
司馬懿聽著他這番驕氣十足的話,不禁微微苦笑了一下。他正欲開口繼續深說下去,那夏侯尚卻伸手一指前面的滿月形門洞口,呵呵笑道:“好一座天然生成的翠綠屏風——不知它的背面關住了你們司馬府中多少爛漫春色啊?”
司馬懿聽出他是在“王顧左右而言他”,就不再在那些敏感話題上“跟進”,舉目往前一看,卻見那滿月形門洞裡邊一座高高的竹架上纏滿了鮮綠的爬山虎,層層疊疊覆蓋下來,形成了一面絕妙的高大屏風。他也微笑而答:“這個屏風乃是春華她精心構設而成的。懿也覺得她做得漂亮:一來巧妙掩住了滿園的景緻,以免讓外人一眼瞧去竟是全無遮蔽,毫無回味之餘地;二來這座屏風本身也是一道精巧的風景,既合乎自然又不乏靈韻,可謂深得天工之巧!”
“親家母真是心靈手巧、別具匠心!”夏侯尚嘖嘖地稱歎著,“尚也曾聽聞徽兒回府談起過你們司馬府後花園的景色甚是迷人,仲達,你且領尚進去欣賞一下吧!”他口裡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舉步邁入。
他倆轉過那座翠綠屏風,眼前頓時豁然開朗,果然別有一番天地!司馬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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